此时,李治正在秘密准备,突然有大股金兵闯入他家中,将他家人,仆人一一控制。
李治惊恐,但他还是努力镇定情绪,走出来询问。
然而未等他开口,金兵头目便大声怒喝,道:“李治,你身为我邳州通判,竟然内外勾结,阴谋叛乱,本将奉完颜萨布将军之命,将你全家捉拿。”
说罢,他大手一挥,金兵一拥而上,将李治拿下。
不但如此,金兵又分作多路,在将李治家里开始搜捕,只要见到了人,不问情况,直接拿下。
金兵不但捉人,还大肆搜刮,许多金兵见到古董,字画,金银,摆件,都是大把大把地揣入怀中,看到漂亮的女人,甚至直接就拖入房中,行那畜牲之事。
李治见此情景,知道事情败露,大受刺激,吼道:“是谁,是谁,是谁出卖我?”
回应他的是那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打,鞭子落在他身上,很快,李治就被抽打的全身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而他一家老小数十口人,也被如串葫芦一般被带走,游街示众。
金兵押着他们一边走,一边用皮鞭抽打,同时也大声对着围观的百姓喊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里通宋国的下场。”
百姓之中有人大声叫好,也有人心中不忍,默默的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与李治命运一样的还有李毅一家,他也是被全家绑缚,一家老小都被抓了。
人群中,邓昌惊讶的看着这一切,额头冷汗直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正在惊讶中,城门便被重重关上,许进不许出,无数的金兵,衙役,他们在街头来回奔走,敲响一户又一户的房门,挨家挨户的搜查。
邓昌更为惊恐,他急忙来到自己的秘密据点,对手下人说道:“邳州金兵已经得了消息,你们赶紧隐藏,若是不幸被抓了,你们便吞药自尽,也免的受那皮肉之苦,你们放心,真若有那一天,朝廷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是,主事,主事放心,我们既然加入了皇城司,选择为官家卖命,那就没想过长命百岁。”
好在被选派来金国的人都足够忠诚,没有被吓倒。
交代完毕,众人便各自散去,悄悄隐藏下来。
金兵大肆搜捕,所幸一直以来都只是邓昌和李治两人秘密的接头,李治那边没有第三人参与,所以即便是柳宗,那也不知道邓昌的存在,所以纵然金兵到处搜捕,但也没有把邓昌抓住。
很快,李治便被带到了完颜萨布的面前。
完颜萨布一脸狠厉,怒视着李治,说道:“还有谁是你的同党?说!”
“哈哈哈,,,”
李治满嘴都是血,惨惨的大笑,他知道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自己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免不了全家被杀。
他愤慨道:“我汉人拿回属于自己的土地,我汉家王朝拿回属于自己的江山,什么时候成了罪?”
李治已经无所畏惧,他看着完颜萨布,大声骂道:“完颜萨布,还有你身后站着的朝廷,你们不要猖狂,不要得意,百年前你们是怎样对我汉家王朝的,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们要十倍百倍的偿还,天日昭昭,何曾饶过谁?”
说罢,李治趁人不备,突然猛地向完颜萨布冲去,要和完颜萨布拼命。
一旁的护卫大惊,本能的挥刀劈砍,将李治乱刀砍死。
完颜萨布不满,看着李治的尸体,道:“你犯下如此大罪,本将又怎能让你如此轻易死去?来人,将这狗贼拖下去五马分尸,还有他的家人,给我审,审完给我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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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赵范登陆后,便带领麾下大军向邳州城而去。
路上,许多百姓见这突然出现的大军,都是本能的感到惊恐,人人争相逃命。
赵范见此,命人将一些村老乡老请到面前,说道:“本将赵范,先父便是赵方赵老令公,先父曾经来过邳州,你们应当知晓,今日,本将率领的乃是大宋王师。
此次登陆,便是为了解救百姓于倒悬,绝不会抢夺百姓财物,更不会伤及百姓性命,请诸位乡老传达,避免不必要的恐慌。”
乡老听了,知其是赵方的儿子,放心不少,不停的点头,纷纷答应回去安抚百姓。
真如赵范所说,宋军真的对百姓秋毫无犯,这也让沿途百姓都是渐渐心安,宋军的行军速度也是加快不少。
然而一路行军,却是再也没有邓昌的人前来传递消息,这让赵范心中疑虑,担心事情有变。
“来人,派出细作,秘密前往邳州州城探听虚实。”
行至半路,赵范命人扎营,停止前进,同时派出细作前去探知消息。
弟弟赵葵,部将杨庆,徐迟,张漫进等人前来,他们皆是劝赵范不要扎营。
赵葵道:“将军,我军深入敌人腹地,无所凭仗,当速速攻略城池,借城池之利进可攻,退可守。此时再此野外扎营,乃是兵家大忌啊。”
杨庆也道:“是啊将军,邳州就在眼前,不如打下邳州,再休整观望不迟。”
其余几人也是同样有此担忧。
面对众人担忧,赵范只是淡淡道:“尔等每一个人亦是知晓此时扎营乃兵家大忌,难道本将比你们笨,不知其中厉害?”
一句话,将众将顶的无言以对。
赵范又道:“我军登陆已经三天,消息早已传出去了,如何瞒的了?然而邓昌及那位义士,却迟迟不见派人前来接洽,本将料定他们已经身陷牢笼,有性命危险,而我们,已经在敌军主将完颜萨布的监视之下。”
众将惊讶,没想到此时局面已经如此危险。
但赵范却气定神闲,他道:“此地离邳州府城只有一日路程,若是骑兵的话则更是一两个时辰便可,这对完颜萨布而言,是进攻我军的最佳时机,以他的性格,他断然不会错过。”
赵范看着诸将,道:“尔等回去准备,今晚必有一场恶仗。”
“是,将军。”诸将信服,皆是羞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