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二十五章（总第一百一十九章）、血战雄关5
第三日，万事俱备。
大军集结完毕，一声令下，徐徐开动，直到函谷关下。
马宇和贾诩、董昭及马腾在函谷关下的高处，看着关楼上人来人往，不时低声商议着对策。孙吉将四十门大砲整齐的隐蔽在军旗后面，裴元绍、段煨各部也做好了攻关的准备，弓箭手盾牌手进入到指定位置，云梯、撞车也到位，准备强攻函谷关。
函谷关上，孙高率众将也紧张的观看着马宇的大军，做好了各种应对准备。守关士兵、弓箭手、长枪队、快刀队、滚木擂石、大锅热汤等都已布置完毕。孙高信心满满的对亲兵道：“速派快马禀报黄将军，今日马宇大军攻关，我将给予沉重的回击，函谷关依旧稳若泰山。”
“遵命。”亲兵领令转身下关而去。
马宇看了看贾诩，贾诩微微点头。马宇喝道：“开始。”
一声令下，军旗开处，四十门大砲亮出了身姿。随着中郎将蒋途一声大喝：“预备，放！”一阵呼啸声，四十块七八斤或十多二十斤，重量不等的巨石朝着函谷关飞去，只听到“轰隆”、“轰隆”和“咚、咚”的巨响，一阵如雨般的巨石，砸落到了函谷关上和前后各处，腾起了一阵阵的烟尘。有的砸到了关墙上，有的飞到了关楼后面，有的正好落在关墙上，传出了惨叫声和恐惧的惊呼声。
“这就是惊天霹雳啊！”贾诩赞道。
孙高、胡定和蒋墅等人急忙蹲下，藏身在关墙下，孙高大声喊道：“蹲下，都藏好，不要探头。”
蒋墅喝道：“将伤亡的带下去，后队补充上来，注意隐蔽。”
很快，第二波巨石又飞来了，其中几发落到了关楼上，把关楼的一角飞檐砸塌落了下来，将藏身在后面的四五个士兵砸死了，引发了一阵骚乱。又一块巨石飞来，将城墙上烧开水的大锅砸翻了，滚烫的开水四溅，烫的旁边蹲着的三个士兵嗷嗷直叫，被人扶了下去。有个粪便大锅也被砸翻了，粪便汤水四处流淌，臭气熏天，气的胡定不停的大骂。蒋墅令士兵立刻用水冲洗，然后盖上黄土，士兵们只好掩着口鼻躲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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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波、第四波……每一波石头飞来都引起关楼上的恐慌、造成了伤亡，对守关士兵的信心都是一阵强烈的摧残。大砲发射了十五波后，关楼已残缺不全了，见轰砸的差不多了，马宇大喝一声：“大砲再轰最后两次，传令裴元绍、段煨二将军，开始攻关。”
裴元绍和段煨一声令下，云梯和撞车同时出动，攻关部队像潮水般的涌去，函谷关上的弓箭手纷纷探出身来，一阵箭雨飞下来，不时有人中箭倒下，很快替补又冲了上去。
随着中郎将吴末一声令下，从各部精选出来的弓箭手，纷纷从盾牌后开始射箭掩护，关楼上也有弓箭手倒下。双方开始了大规模的攻防战斗。
云梯很快就冲到了关墙下，搭靠上关墙后，士兵冒着箭雨和倒下的热水粪便以及滚木擂石，纷纷朝上攀爬。功夫好的则左手攀爬，右手舞刀拨打箭矢，有几个已经冲到了关墙顶上，但还是从高处摔了下来。很快就有三四个云梯被上面的防守士兵合力推倒，关墙下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城上砸下来的滚木擂石，以及热水粪便，给士兵造成了巨大伤亡。
吴末焦急的大喊道：“盾牌手，往前二十步，弓箭手跟上。”减小了距离，虽然更加危险，但也提高了弓箭的精度和杀伤力，加大了关墙上防守士兵的伤亡，云梯上攻关人员一度冲上了关墙，但由于势单力薄，最后还是失败了。
第一辆撞车在众士兵推动下，逐渐加速，直朝关门冲去，在弓箭、火箭和开水的阻止下，在士兵们顶着木板拼死的冲击下，最后终于猛烈撞上了关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的巨响，但是关门仅发出了“嘎、嘎”的几声刺耳的巨响，又摇晃几下，仍然如旧。第一辆撞车的士兵，侥幸活下来了五个人，躲在关门洞里无法出来。他们想将着火的撞车移近靠近关门，关门在熏烤下，根本无法引燃关门，厚实的大门，刀砍不动，人推不动，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将残破的撞车移到一边，准备迎接下一辆的撞车。
第二个撞车又被二十多个士兵推着不断加速，冒着箭雨飞速驰来，最后仅剩下六个士兵推着撞车朝关门而来，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关门摇了摇，还是很顽强的站立着。第三辆、第四辆，仍然没有撞开关门。
孙高在关楼上看着蒋墅指挥着防守，不时冷静的下达着命令。胡定在一旁看着靖勇军一波一波的冲来，心里还惦记着冲出关去，杀马宇个措手不及，若能斩杀马宇，那将是不世之功，但见孙高紧绷着的脸色，仍然没敢说出来。
午后，马宇放缓了攻势，让裴元绍、段煨和孙吉轮流进攻，直到过了申时，才下令停止进攻，看着关墙下的伤亡士兵尸体，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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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率军风尘仆仆到达洛阳时，已近半夜了。闻报，黄圻亲自出城迎入洛阳，来不及说客套话，李典劈头就问道：“黄将军，函谷关情形如何？”
黄圻笑道：“李将军放心，孙高孙将军率四千精锐固守，没有问题，刚才还来报，函谷关绝对平安。李柱想从平县过河，被我的从事李突和中郎将许记打的落花流水，李柱也中箭受伤，哈哈哈。”
张简有点邀功的说道：“黄将军，这一路上，李将军几乎是昼夜兼程的赶路，就怕耽误军机大事，可把我累的是浑身疼，几乎无法走路了，骨头都要散架了。”
李典听了心里稍安，随即说道：“既然如此，我当速去函谷关，协助孙将军守卫，以防万一。”
黄圻极力劝道：“李将军不必如此着急，有孙将军在函谷关守卫尽可放心。函谷关距洛阳仅百八十里，有了情况随时可报。这边我已安排了酒宴，美酒飘香，还有歌舞助兴，佳人期待，已候多时。大军远来，将领疲惫，天寒夜深，行军不便。”黄圻又低声道：“宴后将军休息一下，我令佳人陪伴，待将军休息好了，再去函谷关也不迟。”
李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我先去函谷关看看，随后饮酒也没关系。饮酒事小，军机事大，万万不可耽误，大军饭后就出发。”遂转身对副将吕武、张稹道：“迅速开饭，之后大军继续西行，直赴函谷关。”
李典对黄圻等众人道：“黄将军，请派将领和向导同行。”
“好。将军做事，令黄某万分钦佩，我派人把好酒好菜都送过来。”随即对身旁的司马黄值道：“黄司马，你带几个人随李将军走一趟，一路小心行事，不可怠慢。”
“遵将军令。”黄值转身对李典道；“李将军，黄某随你同去函谷关。”
考虑到数日行军的辛苦，李典下令道：“饭后再休息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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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二更了，中郎将李悉拿出香肠，打开三坛杏花村，每个人都喝一碗，留下两坛待过了河再喝。河边排开了一溜木筏，李悉检查完了下水准备，根据潜过黄河回来的侦查人员报告，登陆的这个河段防守松懈，可以过河。见时机已到，李悉令立即行动。他们从上游下水，悄悄的漂游到下游数里左右的地方上岸，避开靠近函谷关防守严密的河岸。为每个木筏配备的四个下水推行的士兵又倒了半碗酒，让他们暖和身子。随后，所有的士兵都登上木筏了，每个木筏上十个划桨士兵也都到位了，见所有准备已完成，李悉一声低喝：“开始渡河。”
木筏依次悄无声息的顺水飘向下游，在沉沉的夜色中，水下推行的士兵和划桨士兵紧密配合，木筏顺利的到达了预定的登陆点。待所有人都上岸后，召集好队伍，李悉带一小队作为尖兵在前面开路，中郎将龙勤率队紧随其后，向函谷关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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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格外的黑。马宇令挑灯夜战，再对函谷关发动砲击。这次是大砲不停的轰击，关楼基本都看不出模样了，感觉砲弹打的差不多了，马宇下令停止轰击，继续攻关。在弓箭手的掩护下，裴元绍部、段煨和孙吉部继续进行攻关，有几次都攻上了函谷关，但还是被孙高、蒋墅给击退了，功亏一篑。将近二更了，马宇令用沈先他们刚研制成功的燃烧弹，就是坛坛罐罐里装上油，封好后点燃后发射出去。很快就在关楼上燃起了处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李柱率主力在河阴渡河，远离孟津绕道走小路直插函谷关背后，黄圻和孙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攻守函谷关的战场上，对其他地方的防守松懈了很多。一路遇到了几处守卫岗哨，都被先锋司马郭通清理了。很快就来到了函谷关背后。队伍正在林中焦急的等待，郭通派人来报：“函谷关上燃起了大火。”
李柱低声道：“好。注意隐蔽，不要暴露，尽量靠近函谷关，若被发现，则全面突击，强攻函谷关。”
队伍趁黑进入到了函谷关的后街，到处都是准备的防守器械以及粮草。李柱令道：“钟普司马，你率一队人马留下，清理防守器械和粮草的守敌，必要的时候，可以烧毁，制造混乱。”
钟普道：“遵令。”率一队人马朝器械和粮草悄悄的靠上去。
李柱道：“郭通司马，我和你分别率左右两路靠近函谷关。攻击要突然、猛烈，争取一鼓作气，拿下函谷关。”
“遵将军令。”郭通率部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