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墨逢如此激动的话,容月却是不以为意地扑哧一笑,很是俏皮地开口道:
“墨逢,你在担心我?”
“我们的关系,原来竟已经好到这般地步了?那这么说,你若是不替我这个伙伴担保,可就是太不讲情面了哦!”
容月看似半开玩笑的话,却是让墨逢气得不轻,他一向是稳坐泰山的,但此刻听着容月如此惊人的提议,也不由得考虑众多,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拒绝道:
“此事,绝对不行,风险太大,回报又太低,更何况你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墨逢如此正色,倒是容月有些自讨没趣了,她很是随意地撇撇嘴,而后搞出了一副闷声干大事的样子,很是笃信地开口道:
“墨逢,你当知道,如今的我,乃至于你,都是在孤注一掷。”
“我之所以打定主意去天界,是为了阻止九渊犯下更多的杀孽。而如果我拿出足够的诚意,天帝纵然心有怀疑,也会接纳我的存在。”
“有时候,没有绝对的对立,有的不过是利益勾连罢了!”
“只要我能够给出让天帝都无法拒绝的礼物,他会很乐意天界多一位上神,并且借着我在魔界的身份,大肆宣扬造势,百利而无一害的诱惑,他有利可图便不会拒绝。”
容月的话无可厚非,但看着面前眸中尽是忧愁的翩翩公子,她却又不忍心完全利用这个充满着悲情色彩的太子殿下,不由得又继续开口道:
“墨逢,你的担心,我都明白,难为你了,你能够为我着想到这份上,我很是感动。”
“但我们已然身在局中,放手一搏,方是唯一的转机。”
“九渊接下来会对天界采取行动,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在探查清楚后将会通知你阻拦,这样的话,你也可以立功,我会公然在那种场合之下叛出魔界,而后选择臣服于天界。”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容月知晓要说动墨逢助力自己并不是件容易饿的事情,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上一试,如果他这里行不通,那就只能亲自去找天帝谈了。
虽然她的确有谋划,但是和天帝解除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在没有万全之策前不能够轻易尝试。
眼下,能够和墨逢合作,将会对以后解开真相有莫大的助益,虽然她还在不可避免地利用自己笔下这位正直良善却没什么好运气的男主角,但事已至此,为了以后的幸福,眼下也只能让他牺牲一下了。
能有墨逢的帮助,既可以使自己进入天界,又可以助力他快速得到势力,进而揭开全部的真相。
没有比这再好的方法了!
墨逢也知道这个提议很不错,但他依旧没有立刻答应,反而一双黑眸审视着要掀翻六界的这位大胆而又狂妄的少女,很是忧心忡忡地回应道:
“容月,你该知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很难轻易回头,你若是爱魔尊九渊,如此公然叛出魔界,那以后再想破镜重圆,怕是就难了!”
“届时你算是能够成功,他应该也很难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墨逢是因为自身经历才会生发出如此感叹,进而对面前几近疯狂的少女提出建议,但早已经准备承受任何代价的容月却并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她挑了挑眉角,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在担心自己未来的人,笑笑道:
“墨逢,你真是个好人,这个时候了,竟然想的是我的幸福,看起来,还有些傻的可爱!”
发了好人卡之后,容月很快便以无比自信的口吻,开出了对墨逢而言无法拒绝的诱惑:
“但很可惜,虽然是同行者,墨逢,我却无可避免地要利用你。”
“而答应我的条件,将会是你唯一的选择。”
话到此处,容月身为上神之境的压迫顿出,周身气势大涨,再也不是初入这个世界时懵懂的模样,而是带着足以傲然而立于六界的霸气开口道:
“墨逢,这些年,六界中对我好奇的修仙者不知有多少,前前后后也对我的身份来历查了又查,但始终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包括你应该也心有疑虑吧?”
“其实,答案很简单,我是天道选中的,是六界之中从未有过的混沌之神,而来到这个世界,我的使命,便是为了挽救浩劫,为度化九渊。”
“如果放任下去,那么整个四海八荒很快就会战火弥漫,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也将分崩离析!”
容月突然间说出了这样一大堆听起来很是匪夷所思的真相,虽然她刻意掩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自己捏造了一个高逼格的身份,但眼下在这个世界,她这样解释倒也没错。
就在墨逢接二连三被刷新认知之时,容月继续说了下去,而这一次,也足以让还在犹豫不已的太子殿下完全心动:
“作为混沌之神,混沌之力可运化万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可以算作造物主,拥有足以逆天的力量。所以,我可以预知一些事情,而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下落,作为交换条件,我也可以告诉你,或者说,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寻找百年的心上人了!”
容月一番话信息量太大,墨逢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苦寻百年的人就要到来,禁不住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逼近几分,带着患得患失的脆弱和小心翼翼道:
“真的吗?容月,你真的能够找到阿烟?”
容月很明白这件事对墨逢冲击有多大,毕竟他的人设特点之一便是足够深情,要不然也不会对女主角那般不肯放手了,故而这个诱饵抛出便在瞬间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她很是确信地点头,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是的,虽然明白思念的痛苦,但是很抱歉,告诉你她的下落,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若是接纳我的提议,在不久之后,你们就能够重逢,这是我测算出来的结果。”
“至于真假,你很快便能够知晓,若是你信不过我今日所说一切,大可以去告发我,反正,底牌,还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