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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小太阳(你告诉她们,你有男朋友了...)(1 / 1)

方灼时常搞不懂这些撞色物品的乐趣在哪里。

或者说,她觉得谈恋爱是很私人的事情。在跟严烈交往之前,她不觉得这需要跟别人分享。

而且严烈平时看着挺正常的,面对这些营销商品的时候,滤镜却能开一百倍重。

你都不敢相信那是同一个人。

帽子寄到后的第一天,方灼就将它洗干净,藏了起来。

没过几天,a大正式开始新生报到。

方灼因为是本地人,不着急,第二天才收拾东西出发。

她本身行李就不多。严烈说被子脸盆之类的东西学校都会发放,别的杂物反正是常用品,不如直接在小超市买。所以她只带了几件夏天换洗的衣服和新买的电脑,装了一个箱子一个书包,乘坐早上的大巴去往a市。

严烈怕她迷路,跟她约了时间去站点接她。

这艳阳高照,方灼走到空调车门口,被水泥路上迎面扑来的热气糊得眯起了眼。

她拖着箱子从台阶上下来,忽地手上一空,严烈已经伸手提过。

“我叫了辆出租车,在前面的街口。”严烈轻而易举地把皮箱放到地上,顺手扶了方灼一把,身上穿着他自己买的那件白色短袖。

方灼问:“你爸爸今天没来送你吗?”

“他回去工作了。”严烈说,“而且我才不要他送,他最近变得好奇怪。”

方灼反思了下,觉得严成理的古怪应该跟自己没有关系,就没放在心上。

严烈拖着手拉箱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几眼,想要含蓄又按捺不住地夸奖道:“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方灼:“……”

严烈委婉地道:“就是少了顶帽子。”

方灼忙说:“残缺也是一种美。”

“好吧。”严烈倒是没强求,他展望的都是未来,“冬天快到了,我最近在找围巾。”

方灼顿时感觉更热了。

出租车等在路边,后车厢已经被严烈的行李塞满。

司机在等候的间隙抽了根烟,此时车厢里萦绕着浓郁的烟草气味。

两人一齐坐到后排,将箱子塞在空隙里。严烈拍了下前排座椅的靠背,示意道:“师傅麻烦,可以去a大了。”

“给你们在东大门放下吧?”大叔问,“那里人最多,应该就是你们报到的入口。”

严烈道:“可以。”

后排的冷气并不明显。太阳从玻璃窗射进来,依旧照得方灼皮肤发烫。她从兜里摸出纸巾,囫囵在额头上擦了一把。

“方灼。”

方灼擦干脸上的汗,扭头去看他,严烈直接捧住她的脸,左右来回地抹了一圈,手心的东西冰冰凉凉,还有点粘腻。

方灼忍住了没躲,问道:“这是什么?”

“防晒霜。”严烈叮嘱说,“记得擦知道吗?军训这几天都热,下周一才开始转阴,不注意的话脸会晒脱皮的。出门前半小时就要擦。这瓶塞你包里了。”

真是个精致男孩。

严烈擦得很认真,直到方灼的脸都开始发热,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把瓶子塞进她书包侧面的格子里。

车辆在红绿灯前停下,前方响起两声催促的喇叭,方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明明不需要动手的。

他还装得一身正气。

――其实就是在占自己便宜。

方灼淡淡往旁边瞥去,严烈很乖巧地坐着,眼神斜落在窗外的绿化带上,一无所知且毫无防备的模样,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释放出的喜悦。

出租车司机大多喜欢跟人说话。等待通行的空隙,朝后视镜里瞄了好几眼,观察他们片刻后,主动问道:“你们这么开心啊?”

严烈率先答道:“当然开心啊,终于能去学校了。”

司机很是敬佩地感慨了句:“不愧是a大的学生啊,去学校就能那么高兴,我之前拉的几个学生都苦着个脸,感觉不是去上学而是去上刑。要是现在年轻人都跟你们一样,我们社会真是不得了。”

方灼心里暗暗道,叔,你可能把人家觉悟想太高了。严烈的快乐起码有一半不是来源于知识的召唤。

严烈笑了笑,没有搭腔,从兜里摸出手机,灵活地按动一阵。

在他垂下手的时候,方灼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指纹解锁,画面跳到聊天界面上。

君有烈名:跟你在一起就很开心。【二哈脸红】

方灼盯着那个传神的表情包看了两秒,将手机翻过来,盖到膝盖上,转过脸看向窗外。

严烈如果要讨好谁,没有人可以抵抗。

二人的神情都透着分明的古怪,且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前排司机大感不自在。

他鼓励道:“你们不用说什么悄悄话,不用顾忌我!当我像死了一样不存在!我又不认识你们,还能给你们说出去吗?”

严烈失笑道:“叔,你别这样。”

“太无聊啦!我们开一整天车,遇到不说话的客人要被憋疯的,你们现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司机叫道,“我是过来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别怜惜我!”

严烈跟他玩笑了两句,前方道路开始拥堵,是a大到了。

司机在车流中见缝插针,顺利停在正门口,主动下车帮他们把行李箱搬下来。

刚关上车门,边上就有志愿者过来分发宣传单,给他们指路答疑。

严烈表示自己昨天已经来探过路,可以带方灼完成报到,提着箱子熟练地领她去往生活区。

学生来得比较疏散,统计学的摊位前暂时没人排队。两位学长坐在遮阳伞下面,见学妹过来报到,问清名字和班级后热情地给他们分发资料。

“这是饭卡,里面有一百块钱。这个信封里有地图,还有你们辅导员的联系方式。体育馆里可以领脸盆、被子、军训服那些杂物。不认识路或者东西太多的话,去找那些志愿者帮下忙。今天晚上学院有个小活动,明天下午有班会,后天正式开始军训。刚来a大一定要注意保持联系通畅,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

那学长说话的语速很快,方灼还在确认信封里的物品,听他停下,抬头说了句:“谢谢,我记住了。”

学长笑道:“学妹啊……”

他眼神转了转,落到严烈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又止住了,改口道:“没什么别的事。趁这两天有时间,多熟悉一下校园。你班级群加了吗?”

方灼说:“加了。”

她的班级群还是严烈告诉她的。可能是年轻人对新生活怀揣着过多的憧憬,每天消息都是99+,方灼为了上课方便,直接屏蔽了。

学长说:“那行,你们先去领东西吧。”

严烈于是带着方灼去体育馆,凭饭卡领了一套被子,又去隔壁领了两身军训服。

两个人手里基本已经拿不下别的东西,体育馆和方灼的宿舍,又刚好在学校的两端。

严烈放缓步调,边走边给方灼讲解周边的店铺类型。等走到宿舍楼楼下,他问道:“认得路吗?”

方灼满头大汗,面露苦恼。

太难了。

a大的许多建筑风格有些相像,道路也是纵横交错的。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何况是路。只知道从体育馆出来走了很远。

这学校是真大。

严烈安慰说:“没关系,有事你跟着你同学走。暂时只要记住食堂跟宿舍楼在哪儿就行了,军训的时候教官会带你认路的。如果还是记不清,我带你多压两遍马路就知道了。”

这一路走下来,严烈的后背都快被汗打湿了。

方灼把包放在花坛边上,抽出两张餐巾纸递过去。

附近的花坛里种了一片四叶草,中间开着些浅白色、浅粉色的小花。太阳那么毒辣,它们倒是依旧长得十分葱郁。

严烈将自己手上的箱子往前一推,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准备的。”“给我的?”方灼惊道,“怎么有那么多?你自己的行李呢?”

“我昨天来过学校,行李都放到宿舍了,只有军训服没领。”严烈勾起唇角,一脸得意地同她讲解,仿佛已经谋划了许久,“这个箱子里有牛奶、水果,还有一点零食、面包。这个箱子里是蚊帐、洗衣水、抹布之类的杂物。看着不起眼,但是都非常有用,我怕你没准备,照着自己的规格给你配了一套。多余也没关系,你先放着。”

方灼张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烈微微低下头,凑近了她,眉飞色舞道:“怎么样?有一个细心的男朋友很好吧?这可是我打入学校内部,从几位学长手里拿到的祖传购物清单。”

方灼羡慕于他的社交能力,跟谁都能迅速打成一片。而他的那些小心机简直淳朴得可爱,背面都写着方灼的名字。

他现在这幅想要夸奖的模样,就跟他短袖上的那株q版小向日葵一样,迎风摇晃着圆滚滚的脑袋,笑得脸颊发红,想要寻求太阳的偏爱。

“谢谢。”方灼说,“我的男朋友。”

严烈原本就明亮的眼睛闪了一下,粲然笑了,满意道:“你的宿舍在四楼,这栋楼没有电梯,我先帮你把东西一起搬到走廊。”

毕竟是女生宿舍,虽然开学期间没有限制来客性别,严烈也不好久留。

他把箱子全部搬到楼梯间,跟方灼招呼了声,就先下去了。

方灼找到自己的宿舍,分两次将行李搬了过去。

a大本科是四人寝,带独立卫浴和一个小阳台。

方灼到的时候,狭小的宿舍里挤满了人。

一个短发高个儿女生坐在书桌边上玩手机。另外一个长发女生几乎是全家主动,六七口人围着她,在帮她整理书桌。方灼进来的时候,那一家人都朝她看了过来,叫她吓了一跳。

一位中年妇人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问了句:“小姑娘是哪里人啊?”

方灼说:“a市本地人。”

对方问:“哦,你爸妈不送你来吗?”

方灼含糊地应了声:“嗯。”

她找到自己的床位,从箱子里翻出抹布,去厕所打湿,开始仔细清理。

不同地方的方言虽然差距很大,某些句子又微妙的有点相通。方灼打扫的时候,听见那一家人聊天,其中某两句大概是“很独立,一看就是会帮家里干活的。”、“你两个同学好像都不大外向”的意思。

长头发的女生性格怯生生的,感觉特别不好意思,东西整理好后,不停地催促家人赶紧回去。

方灼擦拭完床铺,几人客套地招呼了两句,一窝蜂地从宿舍离开。

几人一走,角落里的短发女生顿时送了口气,丢下手机道:“北方人,真没见过这阵仗啊。我还以为是从多远的地方赶来的呢,她说开车过来俩小时。为了送她上学,家里开了两辆车。”

方灼笑出声来。

“于清江。”女生侧过身,翘起二郎腿,自我介绍道,“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水,所以我来南方上大学了。”

她性格爽朗大方,浓眉大眼,连发丝都透着股利落的劲儿,就是爱开玩笑,听起来有点混不吝。

方灼朝她走去,跟她握了下手:“方灼。”

于清江大笑道:“哇!我俩不会水火不容吧!”

方灼轻飘飘地斜了她一眼,不知道又有哪里戳到了她的笑点,让她笑个不停。

方灼把物品都整理进柜子。拆开袋子才发现,严烈把自己的军训服给落下了。

拆开外包装,布料上有一股很浓重的臭味。方灼皱起眉头,决定趁现在日头好先给衣服给洗了。

没多久另外两位室友相继回来。

家长不在,猴头们自由多了,凑在一起交换了联系方式,天南地北地畅聊起来,只有方灼在厕所里洗衣服。

等她将洗好的迷彩服挂晒到阳台上,于清江看见,脸色变了下,问:“这是谁的军训服?比我的还大几号。”

方灼说:“朋友的。”

于清江问:“男朋友啊?”

方灼“嗯”了声。

于清江欲言又止,见她额头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脸上还一派淡然,忍不住道:“你男朋友也是a大的?哪有人刚来学校,就让女朋友帮他洗衣服的?”

方灼解释说:“顺手的事。他不小心丢在这儿了。”

“呸。”于清江低声说了句,“好心机的渣男。”

方灼:“……”

方灼天生骨架比较小,身材削瘦,今天又出了太多汗,唇色苍白,看着就是病恹恹好欺负的样子。

她无力地辩驳了一句:“他不是。”可惜于清江不是非常相信。

方灼的那个黑色书包一看就是用了许多年的廉价品,摆在外面的鞋子也可以看出全部都是杂牌货。

一个漂亮、贫寒、单纯、瘦弱的小女生。于清江止不住地多想。

方灼走到桌边,拿起手机,看见严烈给她的留言。

君有烈名:我的军训服不见了。

君有烈名:是丢你那儿了吗,还是被我落在哪里了?

方灼回复。

小太阳:在我这里,顺便给你洗了。

没一会儿,聊天信息开始往上跳。

君有烈名:??!!

君有烈名:我刚出门,准备去再买一套。

君有烈名:你给我洗了?【哇】那是传家宝吗?

君有烈名:【猫猫流泪】

小太阳:明天拿给你。

君有烈名:好。【乖巧】

君有烈名:跟你的室友相处得愉快吗?

小太阳:还不错。都挺好说话的。

于清江说话的声音洪亮清晰:“我上周就来了,本来想在a市逛一圈,哪晓得这里那么热,外面走一圈人都要化了!”

另外两位女生搭腔说:“a市就是这样的。近两年天气变化太极端了。人工降雨才凉快一点。”

“所以我就在学校里乱逛啊,顺便报名做了一天志愿者。”于清江说,“有个学姐跟我分享,说今年新生里有好几个帅哥。尤其是今年的新生代表,好像就是a市本地人,是a中还是什么实验的?”

君有烈名:你们聊了什么?可以说吗?这里能为您提供免费的场外咨询服务。

方灼喝了口水。

小太阳:聊帅哥。

君有烈名:??

君有烈名:你告诉她们,你有男朋友了吗?

小太阳:我说了。

君有烈名:那就好。你记得再告诉她们,你男朋友是班草。

君有烈名:这几天我就不找你一起吃饭了,你和她们多交流一下,好好相处。

小太阳:我知道的。

长发女生接话说:“a中的吧。是不是叫严烈?我知道,他初中是我们班的,听说这次考得很好,b大还来招生了,可是他不去。我们学校为了留他给了他几十万奖学金。”

另外一室友羡慕地道:“学神任性啊。”

于清江说:“他昨天报到,我慕名去看了,确实长得很帅,重要的是不油腻、不装逼,不跟女生打情骂俏。”

长发女生笑道:“严烈是出了名的直男。我们不是一个高中,他在我们这里都很有名。”

虽然夸的不是她,方灼听着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生硬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于清江顿了下,问:“你男朋友不跟你一起吃吗?”

方灼:“他说不了,我和你们一起吃。”

于清江表情崩不住了,忽地口风一转,说:“a大虽然是知名大学,但考上来的不一定都是优质男生。我们老师给我们讲过一件事,她有一个学长,大学的时候交了个女朋友,两人一直是地下情。男生不肯对外公开,又花女生的钱,还让女生给他做免费保姆,结果一毕业,交上白富美,立马跟人家分手了。唉,高中的世界还是太狭窄了,不知道有些男人现实得离谱。可爱美女才是很受宠爱的。”

这话题转得太过生硬。另外两名室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方灼察觉到一道刺人的视线扎在身上,抬起头,果然和于清江四目相对。

二人寂静无言。

方灼手指颤了颤,继续低头打字。

小太阳:她们说到你了。

君有烈名:是吗?有人认识我?你室友有a市的吗?

小太阳:我没理解错的话,好像在说你是渣男。

君有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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