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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泠身大大小小上的伤已经被西里医生治愈得差不多了,除了苍白的脸色和嘴唇,几乎看不出什么不妥。
他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沾满血迹的衣服,上面的血已经干涸发硬,沈砚不喜欢看见傅西泠浑身是血的样子,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也没有衣服可以给傅西泠换,只能先凑合着。
沈砚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坚定不移的说:“我就在这儿守着。”
马西会意给他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傅西泠的床边。
“谢谢。”沈砚的声音喑哑,气息也不足。
“和我说什么谢谢,要不是你,我大概就死了。”马西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习惯沈砚的客气。
沈砚低垂着头,将手搭在傅西泠的带着凉意的手背上。
“没有的事,谢谢你替我挡了那一下,很痛吧?”沈砚抬眼看向马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清明的双明肉眼可见的憔悴,淡色的嘴唇因为干涸而起皮。
可这并不影响沈砚的俊秀,反倒是给人一种病弱美,楚楚动人,惹人怜惜。马西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快,他以前的确是最喜欢这种类型的小男孩儿,所以也无怪他第一次看见沈砚时就对他起了心思。
“咳……没有……也不是很疼……”马西的脸有些发热,他觉得有几分尴尬的扭过头,不敢去看沈砚的眼睛,这么正式做什么,怪让人难为情的。
外貌再纯良无害,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又如何,马西永远不会忘记沈砚是能够一拳将他打得鼻血直流的人,什么人畜无害都是假象,就算真要见|色|起意也不能对着沈砚。
其实马西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会不经大脑思考的冲上去替沈砚挡那么一下,他明明又怕疼,又怕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扑上去了。
他可能真的把沈砚当朋友了吧。
马西的视线晃过床上躺着的傅西泠,生硬的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来真是吓死我了,他竟然是傅西泠,明明他的腿脚和脸都没有事啊。”他第一次从西里医生嘴里知道这个人是傅西泠的时候,真的吓得不轻,对于傅西泠的传闻他也是如雷贯耳。
没想到,真相和传言一点儿都不符合,这人明明长得很好看,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傅西泠脸上的血都是马西强忍着自己的晕血症帮忙擦干净的,擦干净的那一瞬间,马西真的被惊艳到了,虽然他私心里还是觉得佐森最好看,但傅西泠的容貌真的好看到即便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生的很好的地步。
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该掀起多大的轰动呀,难怪沈砚连对着佐森那样的容貌都不动心,马西还好几次怀疑沈砚是敷衍他,原来是因为沈砚家里有更好的。
“多亏了师父。”沈砚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马西却自顾自脑补了一大堆狗血故事。
马西和沈砚聊了一会儿,见沈砚神情恹恹,强打起精神和他说话,也便知趣的出去了,留下沈砚和傅西泠独处。
沈砚握住傅西泠带着凉意的手,放到脸边,轻柔地蹭了蹭,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快醒来吧。”
或许是听到了沈砚的祈祷,傅西泠在傍晚那会儿苏醒了过来。
“有哪里不舒服吗?”沈砚俯下身轻声和傅西泠说话,唯恐惊到他。
傅西泠没有说话,而是抬手轻轻地摸了摸沈砚的脸,沈砚怔了怔,看见傅西泠微扬起嘴角,忽然间,他感到鼻间一阵酸楚。
傅西泠将他的头按在肩窝处,用他喑哑的声音和沈砚说话:“没事。”
“嗯。”我们都没事。
沈砚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心脏仿佛被人浸泡在温水中一般,又热又涨。
傅西泠揉了揉他的发顶,指间带着温柔的力度。
西里医生给傅西泠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定他已经没有大碍,也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沈砚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傅西泠将西里医生拿给他的营养液喝掉,靠在床头和沈砚他们谈论起了外面的战况。
沈砚和傅西泠昏迷了两天一夜,外面的战火也持续了这么久,他们暂住的这个地方位置比较偏,倒是还没有打过来。
“帝国的军队怎么会这么弱?”沈砚疑惑的问了一句。
傅西泠眼神一沉,说:“不是帝国的军队弱,是有人给联邦的人开后门。”
马西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赶忙抓住椅背,稳住自己的身体。
“不会吧?!通敌卖国可是死罪啊,我叔叔都不敢。”
西里医生和傅西泠的看法相同,“帝星的防护层很强,帝星附近还有不少军队驻扎,就算有敌人攻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是打不进来的。可这次敌袭来得这么突然,可想而知,他们并没有在外层耗费多少时间。除了有人里应外合,实在是很难想出第二个答案。”
马西目瞪口呆的听着西里医生的解释,傻愣愣的问:“那会是谁?”
“这个人的身份不会低,应该拥有不小的权利,否则根本无法进行这一操作。”沈砚撑着下巴分析道。
傅西泠赞赏的看了沈砚一眼,“可以怀疑的人并不多,不过,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
“大皇子。”傅西泠和沈砚异口同声的说道。
马西见鬼似的瞪着他们俩,“这……不可能吧,下一任帝王可是他啊,这样做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傅西泠摇摇头,没有解释,沈砚却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按照上次他们去探望帝王时,帝王的问话,估计大皇子的身份藏不住了,这才使得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大皇子大概是和联邦达成了什么协议。
沈砚拧起眉头,开口道:“这么说,帝王危险了。”
西里医生面色严肃,马西更是完全不知道沈砚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要说最安全的人才应该是帝王,毕竟他在王宫里,被那么多人保护着,怎么会有危险。
西里医生看了看傅西泠,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傅西泠骨节分明的十指合在一起,眼神淡然,“静观其变。”
晚上,沈砚扶着傅西泠进浴室洗了个澡,顺便将傅西泠满是血迹的衣服洗了,因为是非常时期,这家人只带走了一些必要物品,像是家具和家电这些都没有动。
虽然浴缸会自动消毒,但傅西泠和沈砚都不想用,沈砚扶着傅西泠站在喷头下面帮他洗澡。
“头晕吗?”沈砚扶着傅西泠的腰身问道。
傅西泠的手上带着水渍,摸了摸沈砚被水沾湿的眉眼,“还好。”
温热的水流中,傅西泠低下头和沈砚温柔的接了一个吻。
两人从浴室出来,穿着刚烘干的内.裤就这么抱在一起安稳的入睡,任凭外面战火纷飞,他们都在彼此的怀里,睡得香甜。
……
“太好了,我们终于把联邦赶回去了!少将军这次回去,陛下一定会嘉奖您的!”
“是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要不是您力挽狂澜,指不定现在是什么局面呢。”
被将士们拥簇着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宛如一棵苍松立于山巅,巍然不动。
听见将士们的夸奖他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笑意,薄唇如刀锋,抿成一条直线,双目似寒霜,所到之处,冰冻三尺。
那是傅西泠,一个沈砚没有见过的傅西泠,他的五官比现在更加深邃,双目也比现在更加凌厉,没有一点光亮,浑身上下散发出孤独的雄狮一般的气息。
沈砚感觉自己的心脏抽疼,他想上前去抱一抱傅西泠,可他的手一伸过去,就穿过了傅西泠的身体。
等到将士们都闹够了,他才仿佛施舍一般从薄唇中吐出三个字:“回帝星。”
“嘣——”的一声巨响,载着傅西泠的飞船在一瞬间爆炸,随即被火舌吞没。
“不要——”沈砚猛的从睡梦中惊醒。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溺水的人,刚被捞上岸,汗水将他光.裸的背脊打湿,晨辉下,他背上的汗珠闪烁着金色的光,一颗一颗从他白皙如玉的背脊上滚落。
沈砚的心脏还在慌乱的狂跳着,他抓着被单,整个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傅西泠坐起来温柔的抱住他,皮肤在相触的一瞬间,仿若有粘性一般吸附在一起。
傅西泠将沈砚揽入怀中,摸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摸摸头,吓不着。”
沈砚听见他的声音,这才从方才的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心有余悸的抱住傅西泠的腰,将脸贴在傅西泠的胸口,听着傅西泠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那种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惊惧这才稍稍得到了缓解。
傅西泠耐心的拍着他的背,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沈砚的额头,眉眼,鼻尖,耳朵,脸庞,再是他的嘴角。
“你不要死……”沈砚的声音哑极了,像是粗劣的沙石。
傅西泠心头一震,立马将那种心慌的感觉压下去,伸手捏着沈砚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迫使沈砚和他对视。
傅西泠的双目沉静,坚毅而具有信服力,“我不会死,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
“相信我,嗯?”
沈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许久之后,他才应道:“嗯。”
傅西泠露出一抹笑意,低头在沈砚的唇上落下一吻。
沈砚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稍显单薄的胸.膛贴上傅西泠的胸.膛,命令傅西泠:“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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