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小丫头使坏
从房间里出来,宋轻左右张望了一下。
在这里耽搁了那么久,再想去追银姬,估摸着也是不可能了。
她想了想,没回家,而是直接转道儿,去了明月楼。
明月楼眼线众多,论找人,可比她一个人专业多了。
晏公琰知道情况之后,立马着人去将那一片区域包围起来,然后一圈一圈地往里面缩小,直到找到人为止。
这样的大手笔,足以叫那银姬插翅难逃!
宋轻见此事安排妥当,便也不管了,全权交给晏公琰他们处理,她还有另外的事要交代。
“过两日,我要同帝师学院的一众弟子前往南明洲,我娘那里,就交给你们了。”
南明洲一行,她是必然要去的。
她上一世失去的大部分记忆,都跟凌霄派脱不了干系,千丝万缕,缠绕不轻。
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将那些谜团一一解开,也算还自己的一个真相。
而且就算没有此事,她也必然要去南明洲一趟的。
之前顾倾夜离开之时,曾告诉她,她要找的龙魄,就在凌霄派中。
龙魄,也是治疗她娘的解药之一。
所以这南明洲之行,她是势必要去的。
晏公琰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当家的你放心,柳夫人的安危,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他们明月楼不住,那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东云洲立足?
宋轻点头:“有劳。”
晏公琰顿时笑了笑,摆手道:“当家的这话就见外了,保护柳扶人,本就是我们分内的事,何必言谢?”
他们可担不起啊。
宋轻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离开之前,她顺道去看了一眼李韵儿跟秋月。
李韵儿恢复稳定,醒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秋月肚子里的胎儿也越来越大,已经能够感觉到有孩子在踢她了,若是小试会结束回来,说不定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看过他们之后,宋轻便准备离开,回一趟家里。
还没来得及走,许不空就急匆匆地进来回禀:“老大、二当家的,银姬有消息了!”
宋轻跟晏公琰顿时抬眸看过去。
这速度,倒是比预想得要快很多。
晏公琰忙问:“人呢?”
许不空蹙了蹙眉,侧开身,一招手,就见一人提着个血淋淋的人头便走了进来。
赫然便是银姬!
宋轻微微眯眼:“你们杀的?”
许不空却摇了摇头:“没,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便已经尸首异处了。”
也就是说,有人在他们前面先动了手?/p
晏公琰询问道:“可有看到是谁杀了她?”
许不空摇头:“没。”
“那她身上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每个人的法器不同,所修习的功法不同,实力更是参差不同,若是有鲜明印记,端是从伤口便可断定出手之人是谁。
许不空顿了顿,略带迟疑地道:“我仔细检查过了,对方一刀毙命,实力应该是比银姬高出许多。伤口内细外宽,皮肉翻卷,有灼烧痕迹,所用兵刃应该并不是常规的剑……”
“是锥,”宋轻缓缓地开口,“乌骨锥。”
“乌骨锥?”
“截取自乌蛟的背脊骨,形状是三角锥形。乌蛟本就是火属性,所以锻造成兵刃之后,对伤口有灼烧效果。”
一切症状特点,全部符合。
晏公琰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宋轻:“当家的,听你这语气,您莫非,已经知道杀银姬的人是谁了?”
宋轻点头,道:“宗政翎身边的那个护卫。”
她打量宗政翎的时候,恰好看到那护卫身上佩戴的兵刃便是这乌骨锥,所以不由多看了两眼。
晏公琰听着,大吃一惊:“这乌骨锥可不是凡物,一个随身护卫都佩戴如此法宝,那宗政翎……”
这个人,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物?
许不空挠了挠头,没想通:“现如今最奇怪的,难道不是他们为什么会杀银姬吗?”
难不成是对方知道他们明月楼快要找到银姬了,提前先下手为强?
宋轻却抬起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神色之间,若有所思。
今日那银姬,好像是专门等着她从帝师学院出来,故意引她去宗政翎的。
目的是什么?
撞破凤少墉跟宗政翎的合作?好给她引来杀身之祸?
可惜最后自己没事,有事的人变成了她自己。
这一点点的东西连成一条线,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越发地清晰起来。
宋轻敲击桌面的手指顿时一滞,眼眸里闪过一丝清明。
……
从明月楼回到家里,宋轻才一进门,就听到自家娘亲欢乐的笑声。
青草恭维道:“三爷真是厉害,我家夫人已经好久没这么乐开怀过了。”
“若是夫人不嫌弃,我时时来给夫人逗趣解闷便是了。”
男人的声音含着笑,清朗又好听,正正地钻入人的耳朵里。
宋轻挑了挑眉,走了进去,就见凤玄墨正在同柳扶音一起挑选布料。
“娘?”她微微抬眸,有些疑惑。
柳扶音瞧见她回来,喜不自禁,连忙招手:“轻儿回来了?快来快来,我正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你跟玄墨一并做套春衣呢,你看看,他穿什么颜色比较好?”
宋轻一听自家娘亲要做衣裳,就有股不好的预感,一瞧那些布料,果不其然,花里胡哨,艳丽非常。
她侧了侧头,瞥了凤玄墨一眼,突地勾了勾唇角。
指尖在一众布料上划过,最后选了一匹团花锦簇的宝蓝色锦缎:“我觉得这个,好像挺不错。”
柳扶音立马叫青叶拿出来,在凤玄墨的身上比了比,也赞同地点头:“确实不错!”/p
宋轻似笑非笑地翘起唇角:“三爷一定也非常喜欢吧?”
一听这声“三爷”,便知道小丫头在使坏了。
到时候柳扶音辛辛苦苦做出来,他若是不穿,可就是得罪自家岳母大人了。
然而看着那花里胡哨的布料,凤玄墨哑然失笑,开口道:“轻儿亲自挑选的布料,夫人亲手做衣,岂有不喜欢道理?”
宋轻故意地道:“那既然这么喜欢,衣裳做好之后,三爷可要常常穿才是。”
明知道他一贯一身月牙白长袍,偏要他穿得跟江幼卿一样花红柳绿,那场面,想想都有趣。
“这是自然。”凤玄墨点头答应,一歪头,靠在宋轻耳边,吐气如丝,“娘子让为夫穿什么,为夫便穿什么,就算是不穿都可以。”
宋轻:“……”
脸有些烧是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