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卓简绕开了,去他另一边。
傅衍夜觉得她像是一条鱼,让人难以抓住。
不过最终还是会抓住的。
下去的电梯里,卓简好奇的打量他。
他是打算先哄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吧?
毕竟现在大家都不允许他让她生气。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她来说都是好的。
因为她现在也真的不想再争论。
她始终与他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让他碰不到,又看上去不像是故意。
其实就是故意。
晚饭后到了九点,傅衍夜接到苏白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去繁星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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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夜看了眼洗澡出来的卓简,回到:“不去了,简简行动不太方便。”
洗完澡出来的人听到提到自己,看向他,大方的轻声说:“我没有什么不方便,你去就行。”
“你不要掉以轻心,我做父亲的也得谨遵医嘱。”
“什么医嘱?”
“照顾好你们母女。”
傅衍夜只得又说一次。
卓简听后忍不住乐了一下,在床边打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
卓简又想去剪头发了,现在吹头发好麻烦。
傅衍夜看着,便走了过去,“我来吧。”
卓简觉得手腕挺累的,就停下来,让他做。
有道是,不用白不用。
她的头发很软,摸上去特别舒服。
傅衍夜很喜欢给她吹头发。
他的手很轻,不会让她产生痛感。
卓简突然想起来之前他第一次给自己吹头发,还把她弄疼了呢。
然后……
后来……
卓简想到爷爷奶奶们提到如湘。
他不诚实啊。
吹干头发卓简看他去放吹风机,便出去了趟。
傅衍夜也不过是顺便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自己的位置,放了一只,狗?
傅衍夜皱眉,走过去仔细端详着那支有一米七长的狗,“什么意思?”
“我的,简芊说晚上抱着睡可舒服了,我问她要链接买的。”
当天到货。
傅衍夜盯着那支狗半天,哼笑了声,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抬眼看她。
卓简也看着他,挑挑眉,一派轻松。
仿佛俩人一个在说你让这只死狗取代我?
另一个说,显而易见。
傅衍夜又笑了笑,“行,我睡沙发。”
卓简看他的腰上,这么多年,他一直保持的不错,还是那么硬。
不过这并不能扰乱她的想法。
从今往后,这只可爱的,毛茸茸的狗狗就要长期占据这个位置了。
卓简躺下后抱着狗,果真,舒服。
傅衍夜把浴巾扔到一旁,打开橱子不紧不慢的找出件睡袍来穿上。
卓简:“……”
她绝对不是故意看的。
只是刚好一抬眼就看到他扔了浴巾,然后又套睡衣。
多久没有搂着睡了?
或者以后都用不着了。
算了,别想了。
卓简这么劝自己,放下吧,都是身外之物。
能得到的,是这只永远都不会抛弃她的狗狗,没有不开心,没有不信任,和和气气,和和美美。
傅衍夜转身看床上的时候见她还抱着那只狗,并且还拍着。
突然间一股邪劲上来,想着直接给她夺走扔出去。
卓简拍着狗子,长睫毛动了动,用眼神问他,还有事?
傅衍夜觉得这是赤条条的羞辱,冷笑了声,然后在床沿坐下,“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的位置。”
“你不是怀疑我跟别人不清不楚么,你洁癖那么严重,你肯定不想跟我睡一张床了呀。”
“……”
“你不用委屈自己陪我,我给你绝对的自由。”
卓简又好脾气的跟他说。
傅衍夜倒吸一口凉气,快要被她气的心肝拔凉。
“其实我以为你最近情绪这么大,是因为你怀疑我跟别人不清不楚。”
“这话从何说起啊,虽然我是真嫌弃。”
“……”
“但是我不敢有意见呀,毕竟树大压死人。”
“卓简。”
“你女儿说她累了,想休息了。”
卓简抱着狗子对他柔声说。
傅衍夜就知道她是故意气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了声:“房间里有止疼药么?”
卓简眼里立即流露出担心,不过没过半分钟就开始怀疑,一分钟后只轻缓的口吻,“外面有。”
傅衍夜放下手,无奈的看了眼屋顶。
可是他真不想睡沙发。
走过去后看着那张死气沉沉的沙发,他只觉得烦闷。
他为什么有床不睡睡沙发?
她以前明明还担心他睡沙发会不舒服,现在竟然一点都不关心了?
傅衍夜又扭头看了眼,虽然只能看到个侧影,但是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明天就把这张沙发扔掉,还有那只死狗。
不知道是几点,屋里还是黑的,卓简觉得身上有些沉,动了动,嘟囔:“傅衍夜,你好重。”
——
早上卓简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被窝里特别暖,暖的她忍不住在那个温暖的地方多蹭一下。
不对啊。
不是狗子。
狗子没有这么热乎。
感觉也不一样。
卓简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然后一抬头……
男人带着温度的体香,以及如上帝巧夺天工缔造出的完美下颚线条立即让她呆住。
傅衍夜。
他怎么在床上?
而且……
卓简低了低头,发现俩人紧贴着,她睡觉的时候悄悄在被窝里脱了睡袍,就是简单的睡裙,而他身上则……
“傅衍夜。”
卓简心里大吼他的名字,但是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眼睛无限放大。
傅衍夜有些着凉,感觉到怀里有动作,勉强睁了睁眼,“早。”
“……”
他知道自己在床上?
他不是梦游上来,他是……
卓简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气的半死:“傅衍夜你……”
“你昨晚闹腾的厉害,一直哼哼唧唧。”
“……”
“昨晚又做噩梦了?”
傅衍夜渐渐清醒了过来,眯着的凤眸看着她询问,眼神里流露出‘关心’。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睡过。
就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睡了很多年。
呵呵。
卓简觉得自己脑子打了个死结,气不过的望着他,“傅衍夜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我不想再跟你争辩了,我要离开。”
卓简说着就要下床。
傅衍夜拉住她,“去哪儿?”
“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卓简说着就挣扎他的手掌。
“卓简。”
傅衍夜虽然着急,顾念着她怀孕,哪怕是把她放倒的力道也是轻而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