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 / 1)

天青紧绷的身体立即松下,同时,心中升起一片白雾似的迷茫,空荡。

师映光轻声问,“你并非此道中人,是么。”

天青暗自咬着下唇,“我是不是,也不要紧。”

他平整的肩头不由自主地向后轻颤一下。

师映光的呼吸悠长,轻声道:“有什么不行呢?”

师映光叹息,“可你会难受。”

天青混混沌沌的思索,不论穿越前后,他都不好此道,如果他听闻这男人与男人插□□的勾当,第一反应必然是“脏死了!”可是师映光……他似乎很干净。

“我夜里着实不能在自己营房呆着,对不住,还是来叨扰你了。”

师映光皱眉看他,张口欲说什么,天青急忙抢道:“白日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过了,我……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些事,你看我能做么?”

师映光闭上了嘴。天青低着头,甚至能感受他在自己身上逡巡的目光。

师映光似是有些不悦,立即开门让他进来。

天青站在门口,脚下淌出一片水迹,他不能动,略一动便把这水迹扩的更大。

门应声打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温暖,静止,不冷,没有风。

开门的师映光瞧见他,有些微讶异,眉头轻微皱起一丝丝。

天青远离床铺,在一群热闹人群中不多留恋,甩门而去。

外面林草及腰,小路泥泞,若非营房与营房之间的灯火支撑,根本难辨方向。

“有所思”与欲仙果一树双生,结果则为欲仙果,树枝燃烧,所产毒气无色无味,便是“有所思”。

天青笑的尴尬,“我能进来吗。”

此营房十分奇怪,从外面看,没什么稀奇,无非是个单间——营中有身份的子弟不少,单间亦备有许多,天青不以为意,但一进门来,这房中没有什么珠光宝气的摆设,却让人从心底觉出舒适,温软,香甜。天青不由得往房中四处看看,仍说不出什么名堂。

目光对上皱眉更深的师映光,他立刻垂下眼,在软巾和乱发的掩盖下,心慌的组织句子。

他抹了一把脸,眼下,一方软巾递了过来。

他接过师映光的软巾,呼噜猫狗毛皮似的将自己头发撸了两把。

天青行走在丛林里,耳边的轰鸣雨声,沙□□叶声,汇成磅礴夜曲,拍打他的心神。他欲往前去,却三次走回自己营房前,又目光涣散,无知无觉得接着绕回。

终于,他顶着雨水,敲响另一间营房的门。

他望向眼前人,雪照仍是一身素衣,永远淡雅洁净,不知什么材质,不见纹理,在灯火下,泛着微光。天青许是被夜雨折腾的眼花,只觉他不光衣衫泛着光泽,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圈光晕。

他想了想,这样的人,他似乎能忍受。

他低声道:“没事,我最会忍疼。”

师映光凝望他,十分平静。

天青被盯了一会,忽而福至心灵,摸索着拉住自己衣带,轻轻一扯。

光裸的肩头上滑下湿润的衣衫。

师映光垂下眼眸,稳稳地斟了一杯酒,依然很平静。

……

温暖烛火在晃动的青纱帐摇曳,木床的嘎吱声激烈不息。

天青被紧紧按倒在厚软蓬松的棉被上,手腕被制在身后。他着实忍受不住,脸埋进棉被上小声呜咽起来。

身后的冲击暂顿一瞬,愈加迅猛的鞭挞起来。

……

一根粗长的蜡烛烧尽,留下一滩红泥。

天青也像一滩红泥般瘫倒在床,几乎和软被融为一体,拔都拔不出来。他从未经过人事,亦不知是一场这样疲累,猛烈,持久的掠夺。

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师映光亦没强出多少,在他身后歇了好久,才勉强平顺呼吸。他心中有些淡淡的惊奇,为自己行径疑惑——他方才几乎失控。

师映光不解的闭了闭眼,起身下床,站于桌前饮那半杯残酒。

他晃了晃酒杯,方才的光景重浮眼前。

少年的裸背很光洁,线条流畅而健康,并不纤弱。被按着肩头抵在棉被上时,虽轻轻颤动,却不反抗。

少年的肩头是那样的滑腻,手抚过时,让人心里阵阵酥痒,从身体底部升起莫名的焦躁。

师映光无法形容他于床上所见的景色,只感觉是“乱”,让他心头微微浮躁。

尤其是隐忍的少年忽然抽泣,几乎“乱”的让他无法自制。

他一向是有度的人,饮食有度,休憩有度,做什么都有度,可是,方才的心乱如麻,使他无度的向身下人发泄。

他撑着侧额,有些惭愧。

回过身,正想向床上少年矜持有礼的表达自己的歉意。少年却已撑着坐在床头,拿薄被裹好自己,面上即冷静又平静。

从这日起,天青也算有“大佬”罩的人,往后的日子,几乎让他感觉不可思议——他从不知道日子还能这样轻松惬意。

许是自己的找的靠山本领着实高超,他的猎物从没人敢来夺取,他也从未饿过肚子,身上受伤时越来越少,也没有那些“欲仙果”“有所思”等稀罕玩意莫名出现。

顺利的让他觉得像梦。

他过了几日顺心日子,身上便痒痒。鹿角已还给师映光,师映光虽不远不近的护着他,却也没提再给他的事。天青本来便发誓要自己争得一只鹿角,如今心中踏实安全,便跃跃欲试着四处寻摸。

此时他得到消息,成营两个月,长官们为讨得巡营的子章殿下欢心,放出最厉害的异兽——水龙,制服水龙者,可得一只鹿角。

水龙因太凶猛,已有数年未出,只养老般圈养,圈栏打开的那一日,先是围着姑射石飞了几圈,莫名兴奋异常。

天青持剑携弓,是冲的最勇猛的少年。

天青抱着十二分的冲劲,招招不留情,而那水龙不知为何,并不怎么暴躁,只是围着天青飞舞,关键时刻频频躲避。天青凭着出手狠辣,一番纠缠后竟真的夺得水龙身上的鹿角。

数年来,第一次有人能赢得水龙。

天青自己也十分意外,他绷不住喜色,高举鹿角向远处的师映光展示,一见那人一尘不染的白衣站在远处,小哈巴狗似的弯起唇,颠颠跑过去,凑到师映光身边巴巴说了半日,讨得几许赞赏和微笑,他乐的越发忘我——因着有靠山的缘故,他这些日子,简直得意到忘形。

待一切结束,他故意落后,穿过小路穿过杂草,挺进营地腹部。丛林深处,巡视官的仪仗安静肃穆的的排列着,侍从垂手低头雁立左右。

子章殿下身着红褐色的官衣,背手侧身,静望丛林。

天青气喘吁吁,见到子章,不由自主的放下方才还得意上扬的嘴角,收敛声息,缓步走到他面前,拱手道:“见过殿下。”

子章收回目光,半垂眼睑盯着他,“在营中过得不错?”

天青觉出这口气有些奇怪,思索着慢慢道:“还好。”

子章转过目光,“好的什么地步,忘了你娘和妹妹了。”

天青感到不妙,“殿下此言何意?”

他话未落地,子章的身影快如虚影,“啪”的一声甩到他脸上。天青顿时被打懵,他自有了靠山以来,已有许久未挨打。

但他反应很快,挨了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巴掌,立即顺势扑腾一下跪倒在地。“请殿下责罚。”

虽然不知道错在何处,认错就对了。

子章冷冷地说,“我送你进来,是为了你将来进了军中,为我助力,你倒好,和‘那边’的人勾勾搭搭,我是送钱给对家养人吗?”

天青捂着脸,已彻底傻掉。

子章的对家……按天青的记忆,子章作为叛军,对家有两个,一个是抢他天位的师子隶,另一个便是本书中的英雄主角,师雪照。

他晕晕乎乎地问:“殿下,我和谁勾搭了?”

子章短促的笑了一声,“你天天睡师雪照的被窝,还在这发晕呢!”

大晴天里五雷轰顶,天青呆坐地上,“师雪照……?!”

子章是说……师映光……他躲了十几年,避之不得的人,是……是师映光?

许是近日过得过于逍遥,乍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并非惊惧,只是有一种空洞的、混沌的迷茫。

他低下头,目光涣散的撒在衣襟上。

片刻后,他抬起头,对子章道:“属下糊涂,请殿下处置。”

子章冷笑一声,“处置就不必了,本来让你入营,是为了让你进天禄军,如今我另有打算,你是要跟我走呢,还是另寻好主子?”

最后一句话十分不祥,天青赶紧接口道:“自然是跟您走,属下瞎了眼,和对头……”话出口,他顿觉难堪,改了话头,“属下这就收拾东西。”

雪照此刻应在山上与众少年一同寻找击杀异兽,天青算着时间,踉踉跄跄的下山,穿过丛林,奔至雪照的营房。三下两下,将自己那几件可怜的随身物件收拾了一个小包裹,系包袱的手顿了顿,他的目光移到案上,那里放着纸笔,案前的椅背上搭着今早换下的衣衫,一个带穗子的玉坠掩映其间。

天青拿起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写下几行字,没有原因,只说自己要走。

他执笔的手指尖顿了顿,或许,雪照根本就不会问原因。

他瞟了眼那衣衫下压着的玉坠,没有原因的,手指尖从上面轻轻划过,欲碰不敢碰似的。转身拿了剪刀,将那玉坠下面的穗子剪了一半,做贼一般揣进怀里,推开门跑了。

空荡荡的房门在阳光下晃了一阵,慢慢静了下来。

即是无色无味,只令人进入迷障,何以称为毒气?原来这迷障虽不害人,但若入障人自身心智较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亦无法从迷障中走出,重者一辈子不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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