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追!”
看到这个线索,赵流叙立马吩咐。人肯定是前脚才离开的,现在去追或许还能追得上!
接着,他们留下来的,就在周围仔细的搜索,却是没有那么值得关注的东西。
“我觉得这别院里不会什么都没有的。”顾念喻出声,想到了之前鸡窝里找线索的情况,有些事情,是很隐秘很离谱的,“我们再找找,不能错过一点线索。”
简直要把地砖都要都翻过来查找的地步,终于让他们发现了不对劲的。
“你看这边的这个花瓶,颜色是不是和其他的几个不太相同?”顾念喻心细,也擅长发觉一些细节。
这几个花瓶都是做装饰用的,像是门把手那么大而已,他们也都拿起来看了,都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的,但找来找去,还是把目光定在了上头。
赵流叙来仔细的看了,发现的确有细微的分别,但这些花瓶都是可以拿起来的,不存在是什么机关的可能。
“机关肯定藏在屋子的别处,也和这个瓶子有关。”顾念喻笃定,又是一番细查,终于让她发现了门道,“你看这边的柜子里,有个缺口,大小好像就是这瓶子的瓶底,我们把瓶底放进去。”
两个人拿着试,果不其然,顾念喻扭动了机关,却是没有看到什么变化,“这机关难道是没有用么——”
话音未落,几支冷箭倏忽射出。
“小心!”
赵流叙眼疾手快,立刻一把拽过人躲避,又闪身离了屋子。
“这屋里果然不对劲,看样子,是有密室的存在。难怪走的那样匆忙,看来是根本没有逃走,而是藏了起来。”赵流叙查看顾念喻,发觉人没有事,沉声说道,“若是我们都追出去,怕是早让他逃之夭夭了。”
那他们才是真正的扑了个空。
藏起来的人也是不会想到,他们这么有细心和耐心,能找出那样不明显的密道线索。
顾念喻受了惊,脸色有些白,不过也冷静了下来,“这人还有点脑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冷静的分析,“要是再进去的话,恐怕他们还会继续动手,但现在离开,也是绝不可能的,他们绝对会趁机逃跑。”
屋子里已经没有动静了。
但赵流叙也不会让人去冒险,更不会再让顾念喻进去。
“我们不用直接抓他,让他自己出来就好。”
顾念喻不明白,发出疑问:“怎么让他自己出来,他又怎么肯自己出来?”忧心,“可若是我们的人进去,肯定就让他占了便宜,毕竟他在暗,我们在明,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
若是为此折损了人,也是他们不想看到的,追过来,就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的将事情解决。
心里还有些责怪自己,“若是我不那么快扭动机关就好了,或许还能知道密室在什么方向。”
“这不怪你。”赵流叙看得明白,“就是看到了方位,我们也不能轻松的对付得了他,做出这么多事,这人的心机实在不能小觑。为了躲开我们,也是煞费苦心。”
可不能就这样和人耽误时间,越是耽误,事情就越发不可控。
“去搬一些柴火来。都堆在这边门前,窗前。”
“是,王爷!”
手下的人领命去了,不多时就把屋前屋后都堆满了柴火,还按照吩咐,离屋子有那么一段的距离。
“你是要把人活活烧死在里面?”顾念喻看着,小声的发出疑问,倒不是发作什么慈心,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只是觉得太大费周折了。
“自然不是。”赵流叙是有脑子的,也想要抓活口,想要人死,直接点燃毒烟还快一点,“夫人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很快就能知道躲在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了。”
“点火。”
因为柴火堆离得远,不怕把整个屋子烧起来,但那柴火燃烧起来的烟雾是十分呛人的,四面八方都有,他别想从哪一处逃走。
赵流叙气定神闲拉着顾念喻站在不远处,看着火势,让人对着屋子里的方向大喊:“里面的人听着,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活生生呛死在里面,做个熏肉,要么,就赶紧滚出来。”
不是场景不对,顾念喻真的要笑出来。
是她一时紧张了,都没想到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如同抓林中的野兔一般,就算是你狡兔三窟,往洞里都灌了水,也是无处可逃的。
更别提,此时,就只有一个能冲出来的出口。
逃无可逃,他们只需要准备好网兜就足够了。
躲在密室里的人当然是怕死的,否则,也不会藏在里头。
然而藏在里面,也就让自己成了瓮中之鳖,赵流叙不需要多费什么力气,就能把人逼出来。
除非他们真的硬气愿意死在里面,否则就是一抓一个准。
果然,没有多长时间,屋子里充满浓烟后,片刻,几个人跌跌撞撞的撞开门冲出来,猛烈的咳嗽几声后,直接一个接一个昏倒在了院子里。
这柴火烧起来的烟是真的能把人呛死。
为了小命躲进密室里,自然也会因为小命逃出来。
“还不止一只鳖。”赵流叙说。
“这为首的鳖是——”顾念喻换了个说法,“这人是谁?”
赵流叙一眼就把人给辨认出来了,冷笑一声,“这人是太子的幕僚,严大才子,严正裴。”
一眼把人认出来。也是因为严正裴的身份本就是太子的伴读,和他们一起在国子监里读书的。
当初一起读书的时候,这人就是太子的一条‘好狗’。
严正裴原本就是个聪慧的,是被皇帝都夸赞过的人物,不是跟着太子,拿状元做大官是轻轻松松的,不过跟在人的身边,也没有被亏待过就是了。
太子的人都在这,本也不用去查到底是谁安排的了。
白之出去追人自然是一无所获,好在他们没有被调虎离山,还是把背后的人给抓了个正着。
“把严正裴带回去。”吩咐了白之,赵流叙神情并未松缓半刻。感觉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