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诀经要多念,我刚才看你大手印和撼龙诀都耍得不错,不过还要勤加练习啊。我就先走了”七杀和尚向小王交代了几句就没了人影。
张俊告诉我他是从商丘回来第二天遇到的这个便宜师傅,也就教了他两招,无生诀经配合无相大手印,还有都天撼龙诀。
还好只是挂名弟子,也幸亏只学了他两招,要是更多,哼哼,张俊恐怕要剃度了。
他还告诉我七杀和尚的老窝在九华山,那不正是我老家的地界么。有机会一定要去找这个老秃驴。
我烧了那个泰国佬的头,与他俩分头回去了。
经历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真的要多读书多学习,不然会像我一样连外国语都听不懂。
掰呆洒掰呆洒.......get。
次日。我去了学校,手机里尽是室友通知要我来上课的短信,我才知道我好久没去上课了。
人生就是这么的艹蛋,哪能事事尽如人意。
从学校回来就是一段无聊的开始,上课还能发发呆,现在连发呆都进行不下去,有时候会问自己到底在干嘛,其实谁也不知道。
我脱了衣服,让小满扎针,血海穴、承山穴、解溪穴、委中穴、足三里穴、阳陵泉穴、阴陵泉穴、三阴交穴、百里穴又扎完了。
每一次扎完都感觉身体有强烈的变化,我期待着最后那一天的来临,我唯一期待的就是这件事了。
我退学了,我跟辅导员吵了一架,我不知道是冲动还是什么,反正我就是退学了。
当我从辅导员办公室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我应该不会回来了。
因为太久没去上课他竟然打电话给我爸妈,我理所应当的去找他理论,当然我没想过他是对学生负责为了我好。
我不知道怎么去说自己,反正我就是那么一个人,好坏不分全凭喜恶。
话从现在开始说吧,我退学以后就用上次河南之行所得的一些钱在市中心租了一个小门面,招牌名是“道藏居”。
意思是道藏于此,虽然我没什么道行,但是骗骗不明事理的人还是可以的。
本来我是打算取个“捉鬼舍”“炼妖阁”啥的,但是怕会有人举报我搞封建迷信,就放弃了。
真是无事一身轻,从学校里脱离出来,不用再担心记过挂科什么烦人的东西了,每天靠在躺椅上,泡一壶茶放在旁边,真是惬意极了。
这些日子,让我自我感觉有了高人的风范,所谓大隐隐于市,这些天看着门前的车水马龙黑夜白昼的交替,在加上蜗居古朴的装修,真觉得自己是个隐士了。
我苦苦的等待,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第一单生意,第一单呐,打出名声就在于此了。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挺有钱,也许是看了我贴在哪里的小广告吧,兜兜转转找上门来了。
“大叔,有什么需要帮忙吗?”我坐起来倒了一杯茶给他,
“你们的老板在哪?叫你们的老板出来”中年人也不看我只四处观望着,
“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说好了,我就是。”我推了推眼镜对他笑着说。
那个男人错愕了几秒钟,似乎不太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刚出校门不久的年轻人,这和他心目中仙风道骨衣袂飘飘的高人相差实在太大了。
“你不是这的伙计?”男人慢吞吞的询问着,
“人不可貌相,大叔,眼睛看到的并不是全部,你这么大年岁连这点都不明白么?”我叹了口气转身欲回里间,那人一把抓住了我。
“帮帮我”男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深深地无奈与绝望,
我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双手用力的抓着我,他没得选择了,他只有相信我。
“大叔,我叫小徐,有什么尽管说吧。”我拍了拍他忍不住颤动的手,他似乎太紧张了。
中年人告诉我他姓叶,是一个工程师,整件事都要从他儿子身上说起。
他的儿子叫小辉,初中二年级,很顽皮,这个年龄正是调皮捣蛋翻墙揭瓦的年纪,我那个时候也没少干这种事。
小辉不是住校生,每天都会回家。有一天晚上叶叔叔和他爱人正睡着觉,叶叔叔半夜突然感觉到有人推自己,醒过来一看正是他爱人。
他爱人忙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他侧起耳朵倾听果然听见了砰砰砰的撞击声。
他们以为是家里遭了小偷,就一起朝大厅走去,当来到大厅后他们发现这声音是从儿子的房间传来的。
他们慢悄悄的走到儿子房间门口,轻轻的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只见儿子房里的台灯还亮着。
儿子这么晚怎么还不睡,难道还在做作业啊,他们心想,正想着又传来一阵撞击声。
他们视角一转只见小辉半跪在床上双手扶着墙壁,头不停的往壁上撞。
孩子压力太大了啊,是不是作业太繁重了,他们看得有些不忍,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辉好像听不见有人走进来一样,还自顾自撞着,他们连叫了几声小辉也不见回答。
夫妻俩忙走过去把他拉离墙壁,只见小辉头都已经撞出血了,脸呈青色,双眼诡异的翻着,嘴角还带着笑意。
夫妻俩都有些害怕,这时候小辉却挣扎起来,他在咬自己的舌头!
叶叔叔夫妇不得已找来一块布给他塞上,这一夜两夫妻都没合眼,他们怕再出意外。
第二天,夫妇睁开了疲乏的双眼,小辉正看着他们,嘴里发出不清不楚的声响。
叶叔叔忙给他拿掉,“爸,妈,你们塞着我干嘛?我的头好痛哦,你们怎么在我房间里啊?”小辉揉着头一连串的疑问。
夫妻俩没敢跟他说,就随便敷衍了几句。
叶叔叔他们觉得是不是孩子得了什么病,于是吃过早饭就带着小辉去医院,可医院检查结果却是小辉一切身体机能完全正常,没什么病。
两人只能作罢,第二天小辉又去上学了,但晚上回来还是跟那天一样,不停的撞墙。
以后每天都是如此,夫妻俩看得心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又去找老中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天小辉去上学,两夫妻偷偷跟着看看是不是在学校有什么事发生。
这一跟果然发现了端倪,叶叔叔看到小辉在教室里跟几个同学玩什么碟仙!
这碟仙哪是什么仙,集聚不散的鬼魂,怨灵,还有不知道的什么怪东西都可能附在碟子上。
叶叔叔心里明白的很,他虽然不信什么鬼神,但这方面他有一点了解,如今心里大概觉得孩子是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也不由得自己不信了。
叶叔叔就想尽办法打听一些能人,这就到我这来了。
听完叶叔叔的诉说,我想起我小时候也玩过那玩意,不过我比较幸运,没请到什么脏东西。
请神容易送神难,碟仙这个东西更是一样,要想那个东西走,除非参与的全部人死绝!
笔仙也一样,都是非常邪性的玩意,大家最好不要沾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谓敬鬼神而远之。
“叶叔叔,赶快去你家,别让小辉去学校了,请几天假!”我冲叶叔叔喊道。
不死人那玩意是不会罢休的,不能磨磨蹭蹭的了。
上了叶叔叔的车,叶叔叔也被我的心情感染,一路疾驰到家。
他家是在郊区,是个小型别墅,前面有花园。一到他家,叶阿姨特别客气,给我端茶倒水的,搞得我十分不好意思。
“叶阿姨,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自己来就好。”我接过茶水,我实在能体会她的那种心情,爱子心切。
“叶叔叔,你赶紧去学校把小辉接回来。”,叶叔叔慌忙的走了。
我与叶阿姨闲聊了一会儿,叶叔叔带着小辉回来了,小孩挺机灵的,蛮英俊,见了我还知道喊叔叔。
其实,要是喊哥哥我会更高兴。
叶叔叔告诉了我们一个坏消息,一起玩的一个小孩溺水死了,果然还是开始了,接下来不知道会轮到谁。
我让小辉把玩碟仙的那套家伙拿出来,一块写有很多字的白布,一个上面有红色箭头碟子。
我拿着那套工具到了小辉房里,关上门,让他们不要进来。
慢慢铺开那层白布,看着罗圈里面的各种字,我缓缓将碟子放在中央,双指按了上去。
闭上眼睛,我放松身体,再睁开那碟子开始动了。
指的第一个字是“别”,然后是“多”、接着是“管”、“闲”、“事”。
我开了阴阳眼,见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飘在碟子上空,双脚脚尖正贴在碟子上。
“这事我管定了!”我飞快掏出一张符纸向女鬼打去。妈的,我不会太多什么道术,就会扔扔符纸。
女鬼突然变成了一个小点,四处飞了起来,我就漫天遍野的撒符纸,哗啦啦的往下直掉。
突然那个小点一下飞进了碟子中,那个碟子悠悠的升了起来开始旋转着。
然后猛地向我砸来,我慌忙闪避,但衣服还是破了一道口子。
我燃起黄泉冷焰,在碟子再次飞向我的时候猛地用手抓住了它,也顾不得手中的疼痛,我使劲握着它,灼烧她。
碟子中传来了痛苦的嘶喊声,挣扎的更加厉害,我感觉我的手掌好像被割裂了,但我还是握着不放。
一滴血从我手心落到地上,我支持不住了,猛地甩手将碟子砸在墙壁上。
随着碟子的碎裂,一声不甘心的怒吼慢慢消失,就这样结束了么?
我推开房门,没发现地下蠕动的血滴正往碟子方向流。
“小徐,好了么?”叶叔叔迎面就问我,
“好了,你们不用担心了,今晚应该不会有事了。”
“你的手流血了,不要紧吧。”叶阿姨注意到我满是血迹的手掌,
“没事,小伤,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叶叔叔带我上了他的车,很快便回到了道藏居。
看着准备发动车子的叶叔叔,我忙喊道“叶叔叔,有什么事就找我啊。”
空荡荡的蜗居,我躺在椅子上,这一切这么顺利,一丝不安慢慢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