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多想,元悦就被抱到前厅去了,地上已经摆满了文玩字画,刀枪棍棒,还有银子这些物件,元悦一眼就看到那柄短刀。
她想起自己和兄长围捕卫慕山喜的时候,他就端着这把短刀。
“隐儿,你想拿什么就去拿。”夫人小声的说道。
“吉时到了,该请小姐摸物件了。”母女二人还在小声说话之际,就听到屋外达仁说道。
元悦伸了个懒腰,又到了出马的时刻了,摸物件可是个大事,多半会左右自己的人生发展,她抬头看了看夫人,不知道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元悦到现在还是无法安心受用这个名字,卫慕隐,卫慕隐,这个让她听到就心烦意乱的名字,正在她不爽之时,就看到屋外缓缓走进来一个人。
她现在对自己的姿势哭笑不得,腿上毫无力气,她就是想站起身走也力不从心。
“你怎么了?”夫人看着元悦一脸痛苦的表情,马上关切的问道。
“无碍。”元悦抖了抖小手,像个大人似的捂着脑袋回答道。
夫人抱起元悦,看着她本来一脸幼稚的小孩子模样,可说话动作却像极了大人,成熟的很,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而且一个邪恶的想法萌生,自己到底生了什么怪物。
“那日来了个道长,说你必须打扮成男子养大。”夫人倒是毫不隐瞒的说道,她心里隐隐觉得元悦不是普通人,不能对她有欺瞒。
“道长?难道说我是文曲星转世么?”元悦想起前世卫慕隐就被一个道长按上了这个名号,难道自己转世托生也逃不开这种事情?
达仁点点头,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野利乞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搭上卫慕山喜这个靠山,心里不敢小瞧了达仁这个管家。
元悦被奶娘抱进屋子,就睁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夫人,一副想要说话憋屈的模样,母女连心,夫人自然也看出元悦想说什么,于是吩咐奶娘出去。
“卫慕大人妾室不多,虽然正当壮年,可生孩子的事儿等不得。”野利乞也不怠慢这个卫慕府上的管家,一点官架子没有的攀谈起来。
“纳妾的事儿老爷也说起过,夫人一直没有生养,老爷专一,就一直等着,现在也该到时候了。”达仁眼珠子一转,他私下打听过,野利乞有一个远方表妹寄宿在他家,现在正待字闺中。
达仁见到野利乞在老爷那没得到好脸色,马上就凑了上去,他平日里可是听老爷说起过这个武官,说他是个将才,对自己很有帮助。
“我怎么成公子了?”元悦愤愤的说道。
“大概意思是了,你不要抵触,老爷没有儿子,现在有了你,就当是绵延血脉吧。”夫人说道,她对自己的身子太了解了,自从生完元悦之后,只感觉大不如前,也许不会再生第二胎。
自己若是托生到了卫慕隐的身子,那现在的公主又是什么?难道将来会变成自己娶了自己么?元悦只觉得脑袋又开始剧痛起来。
元悦嘟着小嘴,看来自己是太小看前世今生了,难道自己会前世的卫慕隐一样么?娶了公主?
娶公主?!元悦猛然顿悟。
野利乞明白了达仁话中的意思,心里也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自己的表妹,她这么多年吃住都在家里,现在也该出出力了。
“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劳烦达仁管家和卫慕大人通报一声。”野利乞说道。
此人一身青色长袍,头顶处挽一个道髻,白色胡须修正的干干净净,颇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元悦挣脱开奶娘的怀抱,不管不顾的向前爬去。
“萨道长,有失远迎。”卫慕山喜看到道长进来,起身相迎,萨道长摆摆手,直勾勾的盯着元悦,看她要摸的物件。
元悦扭头再次看了一眼萨道长,猛然一怔,想起此人前世和兄长还往来走动,但元昊不信仰道教法门,对他的态度也冷冷清清,万万没想到卫慕山喜竟然对道长如此热情。
夫人站在元悦身后,看到她小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一丝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元悦一个小小婴孩会人言,认识老爷,现在又认识萨道长,
“你想取什么就拿。”身后的夫人再次说道,元悦方才从回忆里惊醒,又向短刀挪了过去。
“好。”等到元悦拿住短刀的时候,就听到卫慕山喜大吼了一声,吓的她一个激灵,扭头一看众人,卫慕山喜脸色红润,大笑起来,站在他身侧的萨道长也扶须微笑,其他人都满脸喜庆,纷纷起身抱拳恭喜卫慕山喜。
元悦心里一阵得意,看来自己是选的最对的物件了。
“虎父无犬子,将来此子必能有一番大作为,荣耀卫慕一族了。”萨道长也拱手给卫慕山喜行礼说道。
西夏王府中,德明王爷看着正在熟睡的公主,心中不甚欢喜,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儿,可欢喜过后,脸上又换上一片愁容。
西夏王府的千金公主呱呱落地之时,无端咽喉处正巧卡住异物,她生出的那一刻,脸色已经发青,接生产婆和保胎的医官当时都吓坏了,生怕公主有个三长两短。
幸得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顿拍打之后,公主总算从口中吐出一团白色的丝布,还沾着血丝,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仆从将这一团丝布呈上给德明王爷,他左看右看,终于瞧出端倪,这分明就是白绫上的一块边角料。
“不知道怎么就凭空出了这团污秽的东西,若是娘胎里带的,那公主绝不可能平安落地。”医官从德明王爷手中接过那白色丝布说道。
“凭空?什么意思?”德明王爷听罢此话,不由狐疑起来,什么叫做凭空?难道还是公主即将降生的时候,有人塞进口中的么?
“下官只能告诉王爷,这东西不是胎里带的,而且公主啼哭没有声音,不知道和这团污秽之物有没有关系,下官还要仔细给公主检查一番。”医官此刻更不敢多言,往深了说这就是谋害王爷子嗣,自己要是瞎说八道,误导了王爷,那罪名可不小。
现在公主已经满月,但至今未发一声,连哭都是嘁嘁无声,实在诡异的很。
“现在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心里很珍惜这段父子缘分。”达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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