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璀璨瑰丽、闪烁晶亮的钻石颈链,林曼妮重重地震住。
家里经营珠宝生意,她自小就目睹过各形各色的珠宝,加上大学主修设计专业,更是参加过无数产品发布会,见识过许多名家设计的顶级作品,却没有一件,能与眼前这个媲美。
项链由纯白金的圆圈窜成,简单却不失典雅,最独特的地方是链坠部分,由七彩钻石围成一个心型,红白橙黄蓝碇紫,每一颗都耀眼夺目,绽放无限光芒。心形中间,镶嵌的是一颗黑钻。黑色,代表黑暗和晦气,故很少有黑钻出现珠宝上,但是这个,竟别有一番风格,像是勇者风范,高高在上,翱视天下。原来,黑钻也可以这么用,效果还比其他的更好更高贵。
“还合心意吧?”云赫轻轻一问,高深莫测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将她好奇惊叹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送我的?”林曼妮迟疑地问。
“当然,这是属于你的,仔细看看?”云赫把盒子对她推了一下。
林曼妮更觉困惑,但还是缓缓拿起,这才发现,那颗闪闪发亮的黑色钻石上,刻有一个字——妮!
“为……为什么?这……怎么回事?”她颤起嗓音,无法理解地望向他。
“美钻赠佳人,你值得!”云赫简单地应,眸色变得更沉更深,隐约涌动着某种情愫。
林曼妮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酒吧的初次偶遇,最近几次的相遇,包括今晚的约见,原来都不是偶然,而是……他精心有意的安排?!他到底想干什么?
“戴上看看?这是独一无二的,我保证这天底下不会出现第二条!”忽然,云赫又道。
她当然明白!可是……“对不起,你应该送给雪柔,我想她更适合,且会很喜欢!”她盖上盒子,递回给他。
云赫竟也接了回去,不过,他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朝路旁扔去。
林曼妮见状,立即惊呼出声。天,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条项链有多矜贵!先别说那昂贵的材料,单凭它是出自闻名业界的大设计师——他云赫之手,就足以价值连城,这么一件宝物,他竟然……像扔垃圾似的把它弃之,简直暴殄天物。
怀着满腹的惋惜,林曼妮赶紧跑过去,把它拣起。
云赫内心一丝得逞,表面却仍一副平静,“我新买了一张滑浪船,不知你有无兴趣跟我一起试试?”
林曼妮听闻,又是一阵惊愕,不由自主地问出,“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你应该知道我……即将与云琛订婚,还有,雪柔是我的死党。”
云赫依然满脸复杂难懂的表情,答非所问,自顾说着,“明天上午九点,我会去接你,周末人比较多,早点到比较好。”
“你不说明原因,我是不会去的!”林曼妮拒绝。
然而,他没有理他,继续狂妄地道,“就这么定了!我想,你一定会出现。”
“别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林曼妮又急又恼,直想抓狂。
“对你,无须用激将法。走吧,我送你回去!”
瞪着他自大自信的样子,林曼妮简直想爆粗话,本不想再理他,可最终,还是答允了。她要看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要弄清楚他想干什么,不但为了自己,还为了雪柔!
周末,秦家。
客厅里坐满人,却如没人一般的寂静,只有从电视机里偶尔传出的响声。
秦父秦母,还有秦浩宇,他们坐在不同的位置,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距离他们不远、静静看着电视的秦雪柔身上,眼神里皆是一样的困惑、担忧和探究。
整整五天了,以往很少回家的秦雪柔,不但每天都回来,且总是呆到他们追问才离去。当然,他们并非厌烦她回家,而是……
“小妹,你最近回来这么频,我和爸妈都很开心,可是,云赫那边真的没问题吗。”秦浩宇憋了几天,终忍不住问出。
“你好象说过他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你要回去做饭的话,就回去吧,我们是自己人,不会介意的。”秦母拉住秦雪柔的手,巧妙地询问着。
秦雪柔回头,先是怔了怔,随即反握住母亲的手,又对父亲和大哥投予一个安慰的笑,轻轻地道:“爸,妈,大哥,您们……。都放心吧,我和他没事,他最近应酬多,连周末也忙得没时间休息,我……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多陪陪你们。”
“连周末也忙个不停,那就代表公司业务很好喽。”秦父欣然,信以为真。
秦皓宇仍然若有所思,忽然又道,“小妹,曼妮……曼妮是不是已在她爸爸公司做事了?她家和云赫的公司有生意来往?”
秦雪柔顿时一愣,其实,公司的生意她从不过问,云赫也没主动提及,他每天忙什么,去见什么人,她皆一无所知。刚才那番话,只是编造出来安慰家人的谎言。
“前天我陪客人去俱乐部,正好看到云赫与她一起,他们有说有笑,态度还……挺亲密的。”秦浩宇补充道,发觉秦雪柔还是一个劲地发着呆,于是准备唤醒她,问她怎么了。
不过,被秦母阻止。秦母毕竟是女人,早就看出女儿的不寻常,还隐约猜到女儿和云赫之间应该是出了问题。不过,见女儿不想坦白,她便不打算追问。她冲秦浩宇悄悄打了一个眼色,把话题转开。
当晚,秦雪柔十点钟才回到云赫的住处。像平时那样,迎接她的又是满室黑暗和寂静。
她没有开灯,直接走到窗边,出神地俯视着楼下的一景一物,包括小区超市的闪亮招牌。
以前,她几乎每日光顾一次超市一次,可最近,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踏入过了。
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好象还是那段冷战期,他就不再回家吃饭,也不留只字片语,经常到了夜晚11点,有时甚至两三点钟才回来。自己当时还为上次那件事赌气,便也不予理会,慢慢地,更是不知从何问起。
曾经,尽管他沉默寡言,但起码彼此间有眼神交流,她在洗碗、收拾房间的时候,总感觉到有道目光随着自己打转,可现在,围绕与陪伴自己的只是冰冷孤寂的空气。就连那趟事,也随着冷战期而停止。
自己并非欲求不满的dang女,只因他最近的反应着实让人不解,他性欲很强,以前几乎夜夜索取,即便很累,也不例外。如今却是……好几次,她想投降,问他在忙什么,想开口叫他抽点时间回来陪自己,就算一个晚上也行,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怕得到是拒绝,或是……令自己羞愧难堪的回应。原来,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的薄弱,这般的战战兢兢。
刚才,母亲叫自己在家住一宿,犹豫半响,自己还是拒绝了,只因为,自己想见他,想感觉他睡在身边,即便他回来后会呼呼大睡,不说一言半语。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傻,傻到像个……白痴?心底的苦涩和悲酸持续递增,秦雪柔发觉,外面的景物变模糊了。
哐……
开门声响起。
秦雪柔惊喜过来,马上抹去眼中的泪水,什么也不顾,朝门口直冲,对准那刚刚进屋的熟悉身影,牢牢楼住。
刚踏进屋的云赫,身体陡然一僵,他打开灯,稍顿片刻后,淡淡问出,“还没睡?”
秦雪柔不语,只是在他怀中磨蹭着,这个温暖广阔的胸膛,她已经很久没碰,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久得让她无尽思念,思念得心都痛了。
云赫心潮在起伏,两手自然地抬起,可是,最后并没回抱,而是推开了她,“既然还没睡,那替我放水洗澡吧。”
他的推离,给秦雪柔一阵空虚和失落,不过,还是愉悦地应,“那我们……一起洗?我替你按摩,擦背……”
“不用了,我有点累,想快点洗完睡觉。”一盆冷水赫然降落,从头淋到脚,浇灭了秦雪柔的热情和希冀。
极力忍住酸楚与胸口传来的隐痛,秦雪柔全身抖动着,好一会,才讷讷应出,“那你先坐一会,我尽快把水准备好。”说罢,没有再看他,低头朝里面走去。
纤细单薄的身影沐浴在明亮的灯火下,云赫却莫名地从中看到了一股孤独,薄唇嚅动了几下,可终究,没有出声叫住她。他就那样穿着皮鞋,走到旁边的沙发上遐寐,一会才步向卧室。
尽管心中充满失望与落莫,秦雪柔还是没放弃,在云赫洗完澡后,她也快速冲洗一番,穿着薄若婵羽的性感睡衣出来,可惜,迎接她的是一阵轻微的鼻鼾声与他的抱头大睡。
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两眼呆滞地凝望着他邪魅迷人的俊颜,心里除了痛,还是痛。
记得有次欢爱的时候,他戏虐地讲过,自己只有两大功能,一是喂饱他的胃,二是满足他的需求。如今,这两大功能似乎都起不了作用,那是否说明,他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甚至…厌倦了自己?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已成一种阻碍,所以,他选择了每晚出去,只为避开自己?
自己呢,坚持留下?或者……提出离开,还他一个自由的家。可是,舍得吗,自己舍得离开他吗?
晶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地从眼里滚落,滑过她苍白的两颊,滴入柔软的红色丝被上,一点,两点……濡湿的不仅是被子,刺痛的还有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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