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风舞接过笑长虹递来的云中锦,随后便举止端庄轻柔地擦拭起自己尤以玉脸为主,沾染上了那桃酥酿酒液的肌肤和其它染酒部分。
问风舞虽是一手优雅地持着云中锦,动作轻缓柔和,宛如是在用热毛巾细心擦拭生病的患者般,柔柔擦拭着自己那水嫩的绝美容颜。
其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一股大家闺秀的婉约美感,更凸显出后者此时在这火红烛火渲染下的倾世之美。
可任问风舞此时美得如何惊心动魄,落在笑长虹眼里,他都只觉得这女人那一举一动都是在故意作态,摆明就是为了勾引、诱惑自己。
而不得不说,问风舞那般本就很凉快的打扮,配上她那微侧着身,低垂着眼睫,柔柔擦拭俏脸的动作,很有一种让人急不可耐地想要上前将她扑倒的诱人魅力。
嗯,这里说的自然是男人,当然,也不排除女人。
所幸眼不见心不烦。
笑长虹在瞥了一眼问风舞那擦拭酒液的勾人动作后,干脆就毅然地偏移了目光,而后他又扬起了右手中的桃酥酿,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方才他可是还没喝上一口,就被问风舞那一声要人命的“相公”给骇得全吐了出来,给她来了个免费的洗脸服务。
哎......一口桃酥酿......起码一两多的份量......真是浪费啊.......
笑长虹边仰首饮着桃酥酿,边在心底为那一两多打了水漂的桃酥酿而可惜地喟叹道。
问风舞:???
“公子虽对风舞生分,可风舞对公子却是真心实意。公子有何请求,尽管直说,只要在风舞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且不违背风舞的本心,风舞便一定帮公子达成。”
问风舞用笑长虹递来的云中锦仔细擦拭着那已是有些挥发了的清凉酒液,同时开口说道。
在笑长虹听来,人家这话,对自己而言是说得很漂亮了。
可为什么听这问风舞喊他“公子”,他会不自觉地联想到方才那一声似乎有些刻骨铭心的“相公”?
噜噜噜~
笑长虹内心猛地摇头,而有些好笑的是,那许久不曾提及的,其丹田内那活灵活现的q版笑长虹也随着做了个猛摇头的动作。
笑长虹将内心那在自己看来着实是有些恐怖的念头甩掉,又收起了右手上的温雨葫,正襟危坐地出声言道。
“是这样的。这小丫头天生染了一种怪病,需要具有锋锐特性的意,即名剑之意,才可进行治疗。此法笑某已是用姜太阿前辈的太阿剑进行验证过了,确实有效。奈何其内有些复杂的病因,单以太阿之意无法彻底根除。所以笑某希望若是最终由贵阁的队伍夺得了那名剑流火,能先借笑某治病一用,用完后,定当即刻归还于贵阁!风舞姑娘亦可派人在一旁盯着笑某。”
笑长虹说话间,还双揽了揽靠在他胸前的笑墨依,示意问风舞他所说的就是这个小丫头。
在左侧倚着笑长虹的云诗语,见此,对笑墨依那曾经可怖容貌的事情,以及这两年不见,突然就变得如妖精般漂亮一事,也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问风舞躬起赤|裸玉足,微微转了个身,侧对着笑长虹擦起了另一半脸,似乎是有意给笑长虹看是的。
在听完笑长虹那所谓的请求后,问风舞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偷偷瞥了笑长虹那一脸恳求中带着一丝紧张,生怕自己不答应或是会借此刁难的表情,内心不禁莞尔。
“原来如此......小事一桩儿而已,公子何必与风舞客气?明日夺剑之行,我问尘阁的队伍必会全力相助公子夺剑,事后夺得流火,风舞只需观摩一番,借此以完善我问尘阁的名剑录即可。至于剑嘛......公子自然是可以自行拿去随便用,不必归还,此剑,本就该属于公子。”
问风舞漫不经心地柔声回复着。
关于笑墨依的事,有琴姨帮她时刻传回与笑长虹有关的消息,问风舞对于他身边的人和事基本都了如指掌,对此她自然也是了然于心的。
不过这笑墨依身上那病症的表现,也确实有些稀罕。
琴姨所言,也不过是外表看起来可怖骇人,其余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笑长虹这些年如此奔波,包括到问尘阁借自己的关系求见陆玄机,两人初见的那次,也都是为了这小家伙身上那极其罕见的病症。
真要算起来,这小家伙还算是她和他的小半个媒人呢,她自然是乐得帮忙。
笑长虹闻言,当听到问风舞开头那几句话里,心里顿时就放松了一大截。
这问风舞还是挺好说话的嘛......如此的话,墨依的病要完全根治,就有着落了。
随后,还不待笑长虹内心为对方应下自己的请求而高兴完,便又听到了让他一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的话语。
问风舞是不是说......根治完煞体后,不必归还流火?此剑本就该属于我?
这......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笑长虹一时根本不敢相信,于是他便皱着眉头,眼带斟酌和质疑之色地出声问道。
“风舞姑娘可是说错了?此剑与我有何干系?就算最后能夺得此剑,我所出的力恐怕也只是一份绵薄之力,此等名剑至宝,还是该归风舞姑娘那出力最多的问尘阁,这等势力所有才对。”
“公子没有听错。我问尘阁又不是专门培养剑修之地,要这名剑做甚?最多也就当个镇阁之宝,供人参观而已。这样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好剑配英雄,风舞觉得,以公子修剑的潜质,配此剑最为合适。当然,公子莫不是忘了,想要使用名剑,可是需得名剑认主才行。而风舞觉得......夺剑一行中,唯有公子,才是那最有可能获得流火认主之人!”
问风舞的回话依旧婉柔动听,临到最后,却是隐隐带上了一种肃重之感。
笑长虹凝望着那偏过头来,眼含认真之色和自己对视的问风舞。
是了......自己差点忘了,名剑可不像是灵剑一般。
想要驱使名剑,是需得到其认可,成为名剑剑主才行的。
那么这样想来,最后能否夺得那名剑流火,仅仅是队伍实力强还不行,也许关键还要看队伍中是否有人能得到其认可吧?
若是此行所有人中,没有一人能得到其认可,要么大伙就都空手而归,要么就只能凭硬实力抢夺了,然后再带回各自背后的势力内,当艺术品先珍藏着,以待门下出现能让其认主之人。
这么一想,笑长虹便觉自己或许还真是那最有可能得到名剑流火认可之人。
他之前就有过这样显得有些白日做梦的想法,毕竟有太阿剑对他的亲近表现在先。
其次,单轮他修剑一道上的天赋,天生剑骨,剑心明启,悟性不凡......额......说的是事实,不是他自恋。
凭借这些,他本就有傲视天下同龄剑修的资格和气度,而若是要和他们同台竞技,争夺流火的认主,他还是很有信心不会比别人差的。
一念至此,笑长虹心中对于问风舞那般大度将流火剑赠予自己的行为也有所理解,随即他像是还想要再确定一番是的,出声询问。
“......那风舞姑娘此行带着问尘阁的队伍而来,原意只是为了观摩和记录有关名剑流火的诸多信息,以完成名剑录?”
眼下两人互相对话了一番,期间问风舞早便差不多擦拭好了脸上和身上的酒液。
随即她顺势就将那块云中锦叠在了一起,放于手边,看起来并无归还给笑长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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