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事件和向日葵花束,让路景寒虚惊一场,但同时也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他的小沐那么可爱,那么招人喜欢,外面带着不纯目的靠近他的人太多了。
必须得小沐他觉得路景寒才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才能让他抵制住外面的各种诱惑。
第一,要有外在条件,路景寒照着镜子,下巴微抬,一脸冷俊迷人。又撩起衣服,低头看着腹部六块腹肌,这是夏小沐最喜欢摸的地方。
他自信一笑,拿起一条毛巾去了健身房。
第二,就是实力。
用实力“富养”老婆,给他足够的爱和优越的生活条件,才能让他面对外界物质诱惑能丝毫不为所动。
而且夏小沐笑起来,阳光可爱。
不笑的时候,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贵气,举手投足都带着一丝优雅。似乎天生就该被高高捧起的贵公子。
以前,他知道夏小沐身上没多少钱,却不敢直接给。只能借着买画为名变相的给他送钱。
现在,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对外公布,但两人心意相通,早晚都是要生活在一辈子,自己所有的东西,也是夏小沐的。
近一个小时的锻炼结束,路景寒冲个澡,坐在电脑桌前,抽出自己钱包里的银行卡,一张张在网银上查询着余额。
又打开某个奢侈品网站,认真的浏览着,选了好几样东西记了下来。
夏小沐在自己房间里忙着,给夏千柏的作品写简介,拍照一张张传到协会的网上。
二十八幅画的简介写了足足快6千字,揉揉发疼的脑壳疼。他发誓宁愿画上一天一夜的画,也不愿意再做码字工!
一看时间,都凌晨了,路景寒怎么还没过来找他睡觉。
上一世的经历,让夏小沐总是害怕一个人待着,总希望有人能陪在他身边,让他依赖,给他安全。
特别是跟路景寒在一起后,更加的依赖他,哪怕路景寒很凶,自己根本招架不住,有时候连躲和求饶的余地都没有。
但就为享受窝在他宽厚强壮的怀里的那种安全感,还是想天天晚上能跟他睡一起。
夏小沐看看时间犹豫:要不去他房间看看?
他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以前都是路景寒来他房间睡,主动找他还是第一次。
走廊上静悄悄的,即便知道王姨和景怡都睡了,还是有一种偷情的感觉。他猫着脚步,尽亮不发走路声,快速往路景寒房间走去。
“小沐哥?”
景怡懒懒的声音,在走廊那头响起。
夏小沐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落荒而逃。他慌忙转身,抓着脑袋啊哈哈哈的笑着:“景,景怡啊,还没睡呢?”
景怡晃晃手中的杯子,睡眼朦胧的问道:“嗯,接水喝,你找我哥呢?”
差两步就到路景寒门口了,夏小沐想撒谎都不能,他红着脸:“嗯,有事儿想问问他。”
景怡见他大冬天的穿着单薄的睡衣出来,好心关心道:“哦,注意身体哦。”
注,注意身体?!
夏小沐想歪了。
真是,一点哥哥的表率都要没做到。
半夜偷情还被妹妹劝告他要洁身自好。
他脸红了起来,悄悄的推开了路景寒的门,伸着脑袋探进去:“景寒哥。”
夏小沐猫着腰站在门口,单薄的睡衣领子敞开了一些,露出锁骨下单薄的胸膛。他似乎在害羞,漂亮的脸上红红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试探,可爱极了。
路景寒笑了。
俘虏老婆计划第三条,让夏小沐能感受到自己对他深深的爱,强烈眷恋,渴望。再去满足他需求,让他的身体记住自己给他的每一丝触感。从此只对自己有感觉。
他合上电脑,走了过去,揽着他腰,往房间里带:“这么晚了,困了吧?”
夏小沐脑袋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问他:“是还在忙工作吗?”
“算是吧,不过你的事更重要。”
路景寒把人圈进怀里,手熟练的就伸进了他衣领里。
夏小沐躲在他怀里,缩了下肩膀:“……进来时碰到景怡了,好丢脸。”
路景寒故意挑他:“脸皮这么薄,还过来,就这么想我?。”
被说中了心思,夏小沐更不能躲了,红着脸忍受着。
“过来。”
“睡,睡你这啊?”
路景寒咬着他耳垂低语:“你现在出去,要是被景怡发现了,更丢脸。”
夏小沐小声狡辩:“还,还不是你乱碰。”
路景寒能精准的找到他的开关,随便几下就通了电,软软的瘫在人怀里,任人鱼肉。
路景寒的枕头,被子上,除了有一丝微微的香水味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那种能让人安心的,不顾一切,只想想疯狂沉沦的味道。
期末考试结束,学校基本上进入放假状态。
夏小沐没有课,路景寒关了他的手机和房间里的闹钟。他这一觉,睡的香香甜甜,一直到自然醒。
醒来懵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在路景寒房间。透过窗帘射进来的阳光,就知道路景寒早就上班走了。
他动了动:腿好疼,胸口也疼。
继续缩进被窝里缓着,回味着。
景寒哥精力也太旺盛了。自己就躺着不动,还能疲累到睡得昏天暗地。路景寒几番在他耳边低声嘶吼,像困兽猛烈的撞击着牢笼。
想想路景寒浑身上下的肌肉如同在愤怒一般,带着刚劲的爆发力和冲击力。
夏小沐心有余悸:这要是真冲破牢笼,自己还能活么。
他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真到那个时候,景寒哥应该会顾及自己的感受。
他慢慢的爬起来,腿估计被磨破了皮,坐在床上都觉得疼。睡衣摩擦着胸口的地方,也**辣的疼。
夏小沐忍不住“嘶”了一声。
顾及个屁啊!
昨晚哭了两次,才让路景寒松了口。
夏小沐气呼呼的想打人。
今晚一定挠他一顿才能解恨。
他顺手去摸手机,摸到一张银行卡。
夏小沐拿起卡愣了一下,路景寒不是随手丢东西的人,更不会精准的丢在他手机上面。
那么原因大约只有一个。
昨晚是自己第一次哭,倒也不是疼,就是那种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点主动权都掌控不了,无助又茫然的淌了泪。
他隐约记得路景寒趴在自己耳边一直安抚自己,不停的说对不起。
所以这是为了道歉,补偿。
夏小沐揉揉泛红眼角,心里一阵发堵。
把我当什么了!!
他打开关掉的手机,立刻就看到路景寒发来的信息:
--老婆,醒了么
--从今天开始上交工资卡。不要扣老公零花钱w。
后面还缀了一个哭泣卖惨的表情。
老婆……
昨晚路景寒一直哄着他,想听他叫老公。
他挨不过去,才低声喊了两声。
他捏着卡,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除了晚上关灯后,路景寒在外一直都很正经,永远都是一幅冷冷淡淡的样子,两人发信息也之后逗号,句花,问好。
这种夸张的表情符号,路景寒第一次用,而且,连上缴工资卡这样的夫夫梗,他都用上了。
可以想象到手机那头的路景寒,等着自己接受这张卡的小心翼翼和隐隐期待。
夏小沐叹了一口气,低沉下去的心情,也得到些许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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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卡夏小沐收了,但也只是收了。
丢在房间的抽屉里,连上面有多少钱都没有去查。
他以为路景寒上缴了“工资卡”就不会在送什么了,没想到只是开始。
画展当天。
夏小沐早早起床,换上一套稍微正式点的西服,准备下楼吃饭。
路景寒走进来,双手背在身后,表情神秘,眼中盛满笑意,带着期待之色。
他亲了一下夏小沐脸,将藏在身后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宝贝儿!送你的,祝夏叔叔今天画展能顺利进行。”
是一个黑色皮革礼盒。
夏小沐打开一看,盒子里质感十足的黑色绒布上,固定着手表,领带,袖口,领带夹。
瞥了一眼logo,心沉了下去。
路景寒兴趣盎然,取出手表:“来,带上试试,看长度合不合适?”
夏小沐躲了一下:“一个会展而已,没必要这么正式吧。”
路景寒笑了下,在他面前伸出自己的手腕。健壮的手腕上戴着跟盒子里一模一样手表。
同款,也可以说是情侣表。
这么浪漫的惊喜,如何让人拒绝。
夏小沐只得由着他给自己戴上,长度正合适,路景寒很得意,一幅看我多了解你的神情,你快表扬我的神情。
他不想再装,也不能说出扫兴的话,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
路景寒的笑容僵了:“怎么,不喜欢么?”
“……没,就是……太贵重了。”
路景寒失笑:“这算什么,一点都不贵,以后还会送你更好的。”
夏小沐急忙阻止他:“别,都说了你别乱买,今天袖口领带夹什么就不带了,也没那么正式。”
路景寒看出了他的不开心,期待雀跃的心情也跟着一落千丈,他耐心解释:
“我想送你礼物,可每次问你有没有想要的,你都说没有……那算了,我以后不自作主张买,就送你想要的,好么?”
房间里的空气逐渐变得压抑,两人之间的表情都变得微妙。
好气氛被破坏了,夏小沐心里开始难过,别说路景寒理解不了自己的感受。
就是一般人满心欢喜的送人礼物,却遭到这般的直白的抵触,都不会高兴。还显得自己不知好歹。
他试着补救:“我就是……不想让你花这些钱,多浪费呀。”
垂着脑袋,低声埋怨一般。
路景寒微微松了一口气,拥抱了他一下:“好,听你的,以后我花钱之前,先问你的意见,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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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在10点开始,作为荣誉s市画家协会的荣誉会长,路老太爷要在画展前发表前言。在十几个人前后拥族下,他走进了世纪商厦一楼的大厅。
这次画展是带着商业盈利性质的。除了给年轻画家一个展露头角的机会。还顺带拍卖展示作品。
所以为了吸引来更多的收藏家,画商,和一般参观者。协会也展示了享有盛誉的名画家作品,作为主打,以此来提高画展的社会关注度。
这其中就有谢玉的作品,除此也请来了谢雯,周亭生等名人的作品来坐镇。
一进入大厅里,就看到了到处挂满了名画家的宣传报。尤其是谢玉的作品宣传占了最中央,最显眼的地方。
老太爷看着宣传报上谢玉的生前介绍,作品风格和作品简介,面带悲伤,久久不语。
张和然是这次画展的主要负责人,一直跟在路老太爷身边给他做讲解。
他劝道路老:“谢大师虽然仙逝,但他活在艺术界的每个人的心里,他的作品也会流传百世,记入史册。”
张和然又指着一旁谢雯的宣传报安慰他:“而且谢大师的画技不也一代代在传承吗,您看谢家后继有人呢。”
路老向着谢雯的宣传报看了过去,终于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是啊,雯雯还年轻,却比当年谢玉的名气势头更大,全世界都知道雯雯呢。谢老啊,或许你要被你女儿超越喽。”
一旁跟着的人,不少都是画家协会的人,也都跟着一起恭维谢雯。
老太爷感叹一声:“二十年了,雯雯总算是愿意回国发展,还去了学校教导学生,多好啊,希望她能把谢家艺术精神一直传承下去。”
在一旁是周亭生等人的宣传报,老太爷一眼扫过去,都是极为熟悉的名画家。
最后视线在一张宣传报上停留了,他面带疑惑:夏千柏?
大半辈子都痴迷绘画的路老,古今中外的名人画家,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但夏千柏是谁?
从来没听到过名字的人,也敢跟谢玉,谢雯这样名人艺术家起头并肩挂在一起,被协会捧着宣传。
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在寿宴上听过的一次的名字,却没有见到本人和作品,所以早忘记这个名字。
他指着宣传报,有些不悦的问道:“这个人是谁?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