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何悠然调皮地吐吐舌头,转身向屋外跑去,边跑边笑道:“唉,自古多情空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有人为情弄瞎眼,眼瞎嘴笨没人怜!”
“臭丫头!”何所向哭笑不得,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人放了火,这辈子竟然让他捡到这么个活宝,一天不气得他直跳脚,她就当太阳没出来过,如今晃眼十六年过去了,这丫头也都十六了,算来离她的天劫也不远了,应该是打磨打磨的时候了。
唉,这丫头就是心慈口快,虽说是他捡来的养女,可是那坏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学的,简直跟他自己八九不离十。现在好了,别的不说,气他的本事倒是日渐高超了起来,哪天他要是被她气死,说不定还真应了那丫头的话——活该!
“唉!我向东风借明月,明月却在枝上别。”何所向微微一叹,无可奈何地自饮自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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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算命!问前程,看命运,通阴阳能知根,水月镜花道人生,良辰美景面相呈!呵呵,这位爷,看您今儿个满面红光,定是大运非凡啊!”繁华的东城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路边的摊位五花八门,城内城外的连接口,最是赚银子的好地方。
一个头戴青灰色的布帽,身着宽大的青衫衣褂,手拿一把破羽扇,显得瘦瘦弱弱风吹欲倒、打扮得男女不分的一人,此刻正稳坐在一张上面摆放着一排竹签,铺着纸笔的台板前,将手中的羽扇轻轻向前一伸,拦住了一个从她身前经过的中年男人。
“干什么你?”那男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嘻笑着凑到近前,眼冒星星,轻挑道:“哟,竟还是个小姑娘,啧,这身细皮嫩肉却要在这里风吹日晒的,让爷看了真心疼,不如跟爷回家去,保你好吃好住!”说着,那一只咸猪爪就想抚上何悠然的脸。
“啪!”重重的一记,何悠然手上的羽扇豪不留情地拍掉那只猪爪,半眯着眼睛轻笑道:“大爷,神佛不可泄的理,想必您是知道的,本姑娘虽只是个算命的,却上通天堂下通地府,难道大爷连这么点忌讳都没有?”
“嗬,摆着个骗人的难子就当自己是神算了,小姑娘,你当大爷我傻啊?”那男人被她唬得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一咧,豪不顾忌地伸手捏上何悠然的下巴。
“傻不傻那是您自个儿的事,我只知道,今儿个饭前你跟朋友喝酒聚赌,手上小赢了几把,又在醉风楼看上个俊俏姑娘,准备三日后迎娶为第五房小妾,我说得没错吧!”不慌不忙,何悠然拿起扇子悠悠拂开那只猪爪,用一种懒懒地语气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你今儿个敢对本姑娘无礼,那今天傍晚时分你将会失足落水,呛水腹中,且三日后的喜堂变灵堂,家中从此鸡犬不宁,怎么样?敢不敢跟本姑娘打这个赌试试!”
那男人此刻已经呈痴呆状了,大张着嘴盯着眼前这个面若桃花,笑如春风的女子,忘了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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