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佑嘴角邪邪一扬,身子微微一偏便避过那反攻的剑鞘与银针。再长剑一扬,身子直直上前…那剑尖所指对象,竟是段天罡怀中的何悠然。
他知道,若要速速拿下段天罡,唯有从他最在乎的人下手!
而这个人,便是他怀中的女人!
段天罡真气迅提,右手一振忙挥剑相挡;却在一交手之下,便发觉此人内力深厚,根本不在他之下。
而他,却因要护着怀中的悠然,无论是身手还力道,都被抑下一层。
只见一较之下,段天罡竟是身子节节后退,在对方的攻击下,几乎无路可避;再因为了不让悠然被伤到,几招下来,他竟是被逼到了悬崖之上;只一个不慎,便会失足坠落,万劫不复。
他定住身形,一手如铁一般紧护着怀中的人儿,另一手,长剑出贯、剑气如虹!
虽受制于邪佑,却免力保得一时平安。
他在等,等青风摆脱了敌手前来相助。
邪佑褐眸阴光一闪,虽知他用意,却也不急着逼他。
因为,他可不想将他们失手打落悬崖!
教主的大业还等着他们两个缺一不可呢,眼下可让他们伤,却绝不能死!
面对着这一切,何悠然竟是异常地淡静无波;即不紧张也不出声,仿佛真正被吓傻了一般。
这让忧心于她的段天罡越加的心急,分心下只觉肩头一疼,邪佑的长剑已经剌入了肉内…
“哧…”再度一声剌响,段天罡手臂一伤,身形渐渐败落,却依旧支撑着不倒。
只因,他不能让悠然受到半点伤害。
“哼,乖乖受降吧!我可以饶你不死。”邪佑难得遇上一个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眼里倒也添了两份激赏;若不是段天罡的怀中有个何悠然拖累着,他到在想,自己能不能胜了眼前的男子!
“哼,我段天罡此生还从未说过半个降字!你做梦!”不顾身上的伤痛,段天罡反手一扬,就着划破手臂的危险、险险地回剌过去;意是让邪佑一个不备,手腕被他的长剑狠狠地划伤。
“咝!”邪佑一个吃痛,褐眸由惊到恼;不想此人在受伤负累的情形下还能够抵抗了得了自己,让他自尊心受到极大挑战;心里一狠,手中的剑越加豪不留情挥击而来。
“王爷!”就在此时,不远处却见青风一身是血地奔了过来,身后竟是空无一人。
他看着主子与悠然姑娘那等的危险,心下焦急,惊叫一声便越加奋力奔了过去。
奔跑中,那手上的长剑剑尖依旧血滴不断,随着他的奔跑一路洒下点点斑红。
段天罡身心一震,看得青风竟然一人前来,一股莫名的痛恨涌上心头。
看来,他们的人竟然全部覆没;此仇,他段天罡绝不罢休。
不顾身上多处受伤,他心一狠,缠着邪佑的剑身越加地急速;竟一时让邪佑抽不开剑,被他紧紧地纠缠住。
耳听得身后传来青风的声音,邪佑也同样一惊:竟然没想到自己派出的所有玄女竟然悉数覆灭,此等情形自他出师以来从未遇上,让他怎能不惊!
想着,他便身体一个快速后仰,长剑离手,紫袖一扬…竟是飞起一把袖中暗器,直击何悠然而去。
他要速战速决,银针之毒他有法解,但目前却不可再被他拖延了时间!
“悠然!”段天罡心下大惊,不顾一切地急速一个旋身,欲用身体挡住飞来的所有暗器…却脚下一个不稳,刚觉后背一麻,跟着整个身子便失重直直往着悬底落去…
“王爷!”青风的声音撕烈了天空;只觉眼前一黑,步下一个踉跄,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地上。
“该死!”邪佑同样大骇,匆匆上前伸手抓去…
却根本来不及抓住段天罡或是他怀中的何悠然任何一人;只听撕啦一声,手中抓住的,仅是段天罡那原本便已破灿不堪的衣物一角…
“悠然,对不起!…黄泉路上能有你相伴,却也是一种幸福…”衣飞起,身直下;天地俱寂,风声呼啸。
一时,世界仿佛永远地停止,耳中只有无边无尽的怒风劲嚎…还有,那一声夹着歉意与满足的叹息…
。。。。。。。。。。。。。
“叽叽…”
“啾啾啾…”
青山绿水,雾带环绕,棵棵参天大树耸入云端;壁峭笔直,如同刀削,侧面有着无数的藤蔓缠绕…弯弯直直,形成无数美丽的山带!
天空青白,倒映在底下一片清澈的潭水中;树影绰绰,映着青云三两,如同画成一副美丽的水墨画。
鸣声啾啾,无忧无虑的鸟儿不知世间疾苦,在清晨的曦光中迎唱着刚刚到来的美好一天…空气中泛着树叶的清新,处处如诗如画,好一处美丽的风景!
何悠然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首先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迷人的美景;让她不由眼前一亮,微微抬起了手。
这一抬手,她发现自己全身像被车轮辗过,处处酸疼无比。
思绪一下子清醒,那坠崖前的一刻,再度浮现。
呼呼风声,谁的呼唤声,全都过耳而去。
却听身边之人低沉而轻柔的感叹,萦绕在耳际迟迟不散…
那现在,自己是死了吗?
看着四周满是绿叶环绕,竟没有崖外的黄叶枯潇;而且身子似被树枝硬硬地搁着,有些生疼。
何悠然再度挣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腰侧被一双手臂勒得生紧,紧紧的让她无法动弹,也让她不由微皱了眉。
这才发现,自己与段天罡竟然在坠崖的中途被身下的这棵大树截住;此刻,段天罡依旧保持着紧拥着她的姿势,死死的抱着她;让她一醒来便发觉,自己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喂,放开我吧。你勒得我好紧。”她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哑,有些难听听的咝啦声,不由更加皱了眉。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划坏了嗓子!
手努力地伸出来摸了摸嗓眼,还好,没有划破的疼痛感;那就是因为时间过去一夜的原故,在寒凉的山树上困了一夜,被冻坏了嗓子了。
待放下心来,却发现身后的段天罡依旧未曾松手,不由急了:“喂,你听到没有啊?段天罡!你抱得我好难受,快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