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id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我去考试场地复制来的啊，不就是几串代码么
“这没关系么”顾染皱起了眉头,这随意盗取核心代码篡改程序的行为真的没事么要知道星网上可是有网警的存在的,专门防着开挂什么的，就算不说网警好了,星网上还有一个堪称oss的存在,也就是星网的主脑,这可是星际现时代最强大的人工智能。
没关系吧id也懵了，它刚刚一顿操作下来感觉很轻松啊，一点阻碍都没发现,它还以为这些东西就是可以随便用的，难道这也不行么
id和顾染面面相觑，最后二人默契地将这个抛之脑后，开始专心攻克起了眼前的考场。
此前也说过机甲学员考试一共分为四关，其实第二关也就是眼前这个关卡最难，难就难在这个地图出其不意，大部分人都没有遇见过，于是无从去准备，哪怕是顾时瑾和顾柒这种天之骄子，也曾在这里败过北,不过一旦摸清套路就很好过了。
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八卦，据说这个关卡的主设计人是有些“反社”人格的,传闻中这人资质平平,全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努力才达到今天的位置，因此对这些“心高气傲”的“天才们”非常“仇视”，在设计这个关卡的时候,一心想的都是要让这些“天才们”狠狠地摔个跟头。
不过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八卦罢了，顾染也只是听到过那么几句，话说回来，这个关卡一共有五个小关，第一关是河里的独木桩，这一关顾染在低配版里已经试过一次，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还直接摔进了水里。
顾染当时还觉得自己只要小心一点就好了，但是当真正的关卡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先说这河，说是河其实很像是一片宽阔的水域，看不见对岸也看不见头和尾，奔腾呼啸的水里还混着泥沙，显得水质浑黄，看不见底自然也无法预测有多深。
顾染这次可没有拿天使去测量的念头了，好在这次还带了个爱表现的id，它急于展现自己的博学，不用顾染问，就主动地介绍了起来，这条河横穿整个地图，宽就有300公里，深度则是无限，没错就是无限度的无限哦过关的时候一旦掉落水中，就会被判为直接淘汰，还有这个借力的石桩，一共有5000个，每个石桩之间的距离为50米到100米之间不等
另外在整场考试过程中都不会限制考员和考员机甲的能量，但是在进入第二关之前，会让考员自行选择本关需要赋予机甲的能量，这个会与最终考试成绩挂钩，比如你每一关都选择了全额能量，过关过程中表现平平无奇甚至是将将过关，哪怕四关全过也对判定为失败，就算是过程中表现得极为惊艳，但是因为你选择的是全额能量，最后的评分也不会高，准确地说是很低id颇有些指导老师的风范。
但是如果你不自量力地选择过低的能量，很有可能还没过完关呢，就能量不足机甲歇火了，所以知道你自己的限度在哪里是非常重要的。id可是查了很多资料的，心里存着就是想在顾染面前露一手的本事，不过有我在你也不用担心，你就好好练，多练个几次让我收集一下你的数据，最后就能给你算出来了。
不得不说，听完这些，id的形象在顾染眼里突然就光辉起来了，说真的她一直觉得id就是个拖后腿的，顶多就是博学一点再加点预知能力，但是这个博学和预知跟她似乎也没啥关系，有时候还会拖累她，毕竟预知危险来临之前，它的警报就能先攻击一波她
但是今天它的这些解说，突然让顾染觉得，哎id还挺好使的，“是我小看你了。”她心服口服地说道。
id一听这话更是高兴得不得了，那肯定啊，我可是很牛的，你等着看吧，有我在，别说机甲学员考试，所有考试我都能帮你
“是是，你最厉害了”顾染点头承认道，看在它确实是帮到自己的份上，今天就夸夸它哄哄它好了。
练习很快就正式开始，顾染吸取上次的教训，将天使的速度放慢了许多，踩上石桩的第一步，她就感觉到了难度，之前也说了河里是有泥沙的，当混着泥沙的水打在被常年的水流磨得没有棱角的石桩上，原本就有些滑脚的石桩就更是滑溜溜的站不住脚了，不过这对顾染来说还算可以接受。
之前叶见南带她去的试炼点，虽说难度小了许多，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帮到她，毕竟她知道了第一关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也想到了自己在过这一小关的时候可能会遇见的种种难题，因此目前遇见的一切都在她的预计范围内。
顾染的小心翼翼在id的眼里看来就是磨磨蹭蹭，你也太磨蹭了，这个表现很难得高分啊我的宿主怎么可以拿低分啊这不是丢我堂堂id的脸id对她的要求比她对自己的要求可高多了。
毕竟顾染是那种对兴趣之外的东西都觉得拿个平均分就好了的人，不过事实上她智商已经摆在那里，认真学总是会学得比别人快比别人好，拿到的成绩也会比想象中高很多。
“这里的石桩距离不等，如果速度太快，等等遇见相差距离大的，会很难调整的。”顾染好声好气地说道，“虽然可以调控能量，但是惯性很容易让它前倾或者后倒的，会保持不住平衡。”这就类似跑步急刹住，虽然脚步停了，但是人会前倾，很容易摔倒的。
那你提前准备好不就好了。id还是觉得她这种小心没必要，太磨蹭了。
“嗯，那我先过几次适应一下。”顾染还是保持她慢工出细活的理念，就算要快，也要先把一切都准备好，有准备的人才能事半功倍。
不行，你太慢了我帮你调一下id的话刚说完，顾染就看到眼前的主视角屏幕一变，浮现了一条条数据，有天使目前的行驶速度，建议接下来的行驶速度，所使用能量和剩余能量，每个石桩和石桩之间的距离也标上了，边上还有建议使用能量为多少。
顾染“”这不就是机甲的新手模式么，顾染最初的白板机甲就有这玩意，是专门供给新手用的，后来她觉得这个有些妨碍视角，另外在真正操控机甲的时候，也没法估算对面敌人多强啊，功能实在有些鸡肋，就在改造的时候取消了，结果现在id又给自己弄回来了。
id沾沾自喜，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调用了一下数据，我看别人的机甲都有这个，就给你也弄了一套，不错吧，有这个你不就知道接下来的石桩多远需要多少能量了么
“这个只能估算眼前啊，我是担心后面的路况。”顾染无奈，id确实有用处，但是就是爱自顾自插手这一点太烦了，“你快给我取消了，太妨碍视野了。”那一条条数据浮现在屏幕上，顾染看得眼睛都花了。
好吧好吧。id见她真的不需要，只能妥协，下一秒又很快就振作起来，你想看后面的我也可以帮你啊这个小事情啊，这一整片地图都在它的监控之内，这条河它也可以
id知错就改，它还记得顾染嫌弃这些数据妨碍视线，再次调数据的时候，就弄成了一个小小的方框，浮现在主视角屏幕的右上方，小图看则是一条由一个一个圆点也就是石桩组成的弯弯扭扭的路线，闪烁着红点的就是顾染和天使所在的位置。
小图可以点开，点开就是一张放大的路线图，不过也没有很大，遮挡不住顾染的视线就是了，大图上并没有把石桩之间的距离都标明，只在一些距离突变处做了标志。
顾染看了一眼，确实有用处，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就浅浅道了一句谢，便随它的心意慢慢加快了速度
三百公里确实有点距离，那怕是天使也花了不少时间，中途还难免遇见过好几次危机，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达到了对岸点，这一通过关，她还觉得有些恍惚，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黄水咆哮的大河，回想了一下刚刚过关时的感觉，心中暗道，若是真遇见危机，使用飞行功能其实也是一种办法，也不犯规。
过河后就是第二小关了，第二小关叫做森林迷踪，也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过眼前这片迷宫森林，说是叫迷宫森林，实则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里面都是大小粗细形状一致的树木，因此很容易在里面打转。小人id尽职尽责地充当解说员。
不过这并不是这一关最主要的难点，它的难点在于会随机触发兽群和天降正义，这都是随机的，可能运气好什么也不会遇见，运气不好两个都遇见，都是看运气的，这也是设计人所奉行的观点之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嗯。”顾染点点头便操控着天使抬脚走进了迷宫森林。
迷宫森林由一棵棵大小粗细无异的树木组成，每一棵树都高耸入云，飞行功能在这里被禁止，只能脚踏实地地走，顾染朝着森林深处缓缓走去，一路看来他发现周围的树似乎都被排列成了一个一个圆形，并不是固定圆，而是每棵树跟它周围的树都可以排成一个圆。
真是种很奇特的排列方式，顾染心中想道。
想要走出这个迷宫森林其实很简单，只要一直朝前走，不要有任何变向，自然就能走出去了小人id提点道，虽说同时遇见兽群和天降正义，看着是一件特别倒霉的事情，但是根据我调取到的历来评分，如果在这种恶劣条件下，还能走出这片迷宫森林，评分会特别高哦。
“嗯。”顾染应道，视线还在关注周围，防备着那不知何时会从何处以何种形态突然出现的兽群和天降正义。
你别担心，你这次肯定会遇见这两样挑战的。id道，它早就动过手脚了，把偶然变成了必然，毕竟到时候它不能确定顾染在正式考试的时候会不会这么倒霉催的，只能趁这个时候磨练一下她了。
不过它也不是不能在正式考试动手脚，毕竟它这么神通广大，如果顾染求求它的话，它可以让顾染不考试都能直接都拿到机甲学员证书，不过顾染咋可能求它呢，事实上id连这话都不敢说，它怕说出口，顾染直接摁死它。
“嗯”顾染还奇怪为啥id说自己肯定能遇见呢，因为之前id说是偶发的，她便下意识地认为这次也是随机的，一下子就没想到id动手脚那一茬，正准备问清楚呢，突然就听到左边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她立即调出左边视角的屏幕，只见不远处漫天灰尘，尘埃弥漫，其中还可以隐隐看见一些棕褐色的身影，卧槽是狂暴的野豪猪群
顾染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想朝右边跑，但是又想起了id说的只有朝前走才能走出这个森林，她赶紧继续操纵着天使朝前跑去。
野豪猪群虽然狂暴，但是也还能应付，只能赶紧撤离就好了，若是遇见丢了蜂窝的蜂巢才可怕呢，人家才不管是不是你偷拿了它的蜂窝，见人就蛰还会一直追着不放，顾染在心里有些庆幸地想道。
id看到她心里所想，在心里嘿嘿地邪恶一笑，顾染只觉得突然身后一阵凉意，下一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嗡嗡嗡的轰鸣声，正是她刚刚庆幸没遇见的蜂群，蜂群正丢了蜂巢和蜂后，愤怒地陷入暴躁状态，但是一顿搜索都没找到线索，旨在这里找到了天使，这下哪管三七二十一，先追再说。
顾染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那蜂的尾端带有剧毒又十分锋利，可以给机甲都扎出洞来，她怎么可能这么倒霉
蜂群的速度极快，眼瞧着很快就要追了上来，顾染有些紧张，但是手下的操作却更加稳健，就在她加速要把蜂群甩掉的时候，祸不单行，她奔跑的前面突然开始从天而降圆木，这圆木足足有三个成人手拉手这么粗，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降落下来，直直地硬生生地插进土里，地都忍不住轻轻颤动了一下。
接二连三的圆木以一种越来越快的速度降下，似乎就是专门在这堵着顾染和天使呢，身后的蜂群还没有放弃，轰鸣声越来越近，顾染真是前后无路，就在她想着要不改变方向的时候，她的视线一定，像是发现了什么。
接着神情坚定地操作着天使冲进了圆木降落区域，id都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你疯啦这些难度都是它设置的，但是它的本意是给顾染一个下马威，没想着要她去送死啊
id已经绝望地在想天使受伤的话，它会连带着有什么下场了，毕竟它现在寄宿在天使身上，可以说是它就是天使本甲了，啊这个人不会是想害死自己吧它奔溃地想着。
“闭嘴”id的尖叫声在顾染脑子里横冲直撞，引起了微微刺痛，她冷声斥责道，表情认真地让id都惊住了。
我，我是担心你送死嘛。id小声说道，语气里又是心虚又是委屈，心虚这都是自己作的，委屈自己都这么害怕了顾染还凶自己。
“不会有事的。”顾染全神贯注，实在是分不出心神来了，只简单安慰了一句id就不再说话，满心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眼前的挑战上。
她刚刚发现圆木的掉落是有规则的，掉落过圆木的地方在接下来两轮里都不会再掉，所以自己只要朝着掉落点的方向去前进，就可以避开这个所谓的天降正义，就是有些圆木跟圆木之间的相隔的距离难免有点窄，需要天使侧身才能过。
身后的蜂群还在穷追不舍，不过它们可没有顾染这个脑子，直冲冲地过来，然后被这天降正义无情地压进泥土里，直接碾成了蜂饼。
等顾染成功通过天降正义区的时候，身后的蜂群已经几乎全军覆没了，只剩下几只被震得晕头转向的独蜂，根本没办法再继续追击顾染了。
id眼瞧着这一幕，这才恍然，这是你早就算好了的
“嗯。”顾染大方承认，不然蜂群一直追着她也不是回事，而且天降正义圈只要琢磨出规律，就不算太难过。
你会得高分的。id道，这脑子转得可真快，还有这细微的观察力，真不愧是它培养出来的人，哈哈突然觉得未来一片光明呢
你真棒id真心诚意地赞叹道，快，继续前进吧，我的小天才
它的语气谄媚，顾染颇有些不适，“你可别这样，有点恶心。”话虽这样说，但是动作一定也不耽误，接下来的路没有了id的捣乱，就显得顺利了许多，很快她就过完了第二小关。
这里就是第三小关了，过吊桥。解说员id再次上线，这是一条年久失修的吊桥，长但是极窄，仅供一架机甲通过，全桥都由木板和草绳组成，但是因为这是很久以前建成的，所以很多木板都已经被腐朽破败了，还有一些已经被蛀空，很容易就会被踩断，还有这草绳，在风吹雨淋中，很多都已经将断未断了，总之承受不了太重的东西。
此外，这座吊桥建在悬崖之上，这里的悬崖时常有狂风袭来，在风的作用之下，脆弱的吊桥会剧烈晃动，加上桥上有重物，很容易就会直接断掉哦如果掉落悬崖，也会被视为失败，直接做淘汰处理。id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虽然它与顾染是互帮互助的关系，但是不妨碍它看热闹呀
这里我帮不了你了哦，这里的速度就是要慢，因为速度快很容易加大吊桥的负担，更容易引起断裂。id虽然想看热闹，但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的，当然保持平衡力也很重要
驾驶着重物天使的顾染“”她只能说如果id想看热闹的话，她只能说抱歉了，这个关卡她还真不担心。
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学习的重要性，物理学上有一句流传古今的一句话，接触面积越大，压强越小，面对这种吊桥，还有什么过桥方法能比匍匐前进更适合的呢
于是在id的目瞪口呆中，顾染操作着天使趴下，手臂折成一个直角，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左腿左手与右腿右手分别并用，顺序交叉着进入到了吊桥里。
id大概是因为它现在身处在天使身上，变相地说自己就是半个天使，顾染操作着天使做出这种动作，就好像是它在做似的，它突然觉得有些羞耻。
但是对操作者顾染来说这并不是什么艰难的操作，甚至可以说是简单，她只需要不断重复前进前进就好了，她保持着一个较快的速度前进，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吊桥中央。
这是是受风最严重的地方，也是晃动最剧烈的部分，一阵飓风袭来，吊桥晃动得像是要把天使甩出去一样，顾染连忙稳住，不敢多做停留，赶紧继续朝目的地前进而去
等到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id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这就这就这就这么简单就过了这一关了，它查数据的时候，可是看到很多人都在这一关摔下悬崖的，难道不应该战战兢兢地过桥，然后紧张地抓着两边的绳子晃来晃去么
啊，这不科学id在内心狂喊。
在往前走一点就是第四小关了，徒壁攀岩。id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颇有些失落，语气也没精打采，徒壁攀岩就是字面意思了，就是攀岩，就是这里更陡峭更高耸，另外这里也不支持飞行。
没什么要注意的，这里就是非常难爬，此外时不时会有碎石从上方掉落，运气不好巨石也有可能，所以要注意躲避。id说完就直接神隐了。
顾染不知道它在不高兴什么，不过短短的相处时间，她已经差不多摸清id的性格了，就是个小孩性子，说风就是雨的，也不用太惯着它。
顾染操作着天使朝前走没多远就来到了第四小关的悬崖之处，悬崖确实非常之高，抬头望不到边际，还能看见飘着的缕缕云朵。
悬崖十分陡峭，呈现一个直角，崖壁上还攀生着苔藓，滑溜溜的，突起处也只是微微小包，顾染摸了摸崖壁，最后找了一个相对比而言比较好着力的点，就开始了磕磕绊绊的攀岩之行。
id一直没有说话，顾染只觉得身边突然就显得寂静了许多，不过这也更便于她专心眼前，崖壁的着力点分布得很散，每上一步顾染都需要摸索一会，找到下一个着力点，毕竟天使的重量在这里摆着，如果不够结实，很容易就会被踩碎了，于是最后呈现的结果就是天使爬出了一条歪歪扭扭的路线。
天使爬得越高，上面的崖壁就更滑手，石头上不仅有苔藓，还被水气打湿，好几次天使的手都没抓稳，不过好在顾染小心，底子扎得稳，也算是有惊无险。
再到高一些的地方就遇见了id之前提醒的碎石，这着实有些出乎顾染的意料，说是碎石，其实称为碎石雨更为贴切，密密麻麻的碎石像雨点一样地砸下来。
顾染的视线一下子就被碎石渣给挡住了，恰逢这时天使的手脚处都是一滑，整个机甲就朝下掉落而去，还好顾染反应及时，赶紧又重新抓了个着手点，这才止住下降的趋势。
不过此刻也已经滑了许多路下来了，没淘汰就行，顾染安慰自己道，操作起来更加小心了，理所当然的时间也拉长了。
等到id恢复心情重新出现的时候，发现顾染居然还没到达终点，它惊道这都多久啦，你怎么动作这么慢
顾染““天知道她下坠了多少次，如果不是她反应快，早就掉落悬崖失败了，本来机甲的体积就很大了，不可避免地笨重，再加上这里湿润壁滑，还有碎石雨攻击，她也是没办法啊
id颇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顾染都懒得搭理它，好在目的地已经在不远处了，她也不说话，只一鼓作气地朝上爬去
好了好了，虽然非常慢，但是好说歹说你也算是面前过关了，接下来就是第五小关，也就是最后一关了，打靶id嫌弃又激情地说道，看到前面的靶子了嘛靶子远，并且会移动，移动速度还会越来越快，不过这是道送分题，毕竟现在的机甲都有自动锁定的功能。
“嗯。”id说得在理，这一关确实是送分关，顾染站到既定位置就开始了挑战，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就过了这一关。
五关均过，顾染眼前的屏幕出现了绽放的烟花，是id对她的恭贺，恭喜过关得分67
顾染“”什么鬼
67分着实有些不高，但是id可是凭良心给的，你在第四关花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不是你前面几关表现得不错，这次肯定就失败了还是多练练吧，时间也是评分的一大标准啊
“嗯。”不用它说，顾染也知道，但是辛辛苦苦过关，拿个67分心里还挺不得劲的，这可是她有生以来得到过最低的分数了。
接下来的时间顾染都在房间里练习这五个小关卡，另一边重新上线的叶见南只见她一直在游戏中，发消息也不回，像个痴汉一样地傻傻地等着，然后一会没盯着，再就看见刚刚还在游戏中的顾染又已经离线了。
叶见南“”
这个时候的叶见南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都约不到顾染一起游戏了，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这一边的顾染则进入了每天练习考试关卡2的日常，稍微走个两遍流程其实就已经没什么问题，可以去参加考试了，但是id表示，都有它这种外挂了，如果顾染只是拿个泯灭众人的平平无奇的成绩，也太丢它脸了，于是要求顾染要在时间上和效率上都要达到极限。
不过顾染觉得id就是想找机会折腾她，通过每次练习越来越难的随机挑战就可以感觉出来，但是最后还是没能拗过它，便点头答应了，实际上是顾染自己也觉得这个地图挺有趣的。
最后还是因为id折腾太过，引起了主脑的注意和网警的警示，id和顾染这才匆匆抹去房间曾经存在的试炼痕迹，终于下场去考试了。
毫无意外的考试很顺利，四大关最终的得分也很高，顾染心想事成，在开学前拿到了机甲学员的证书。
id沾沾自喜，多亏有我，你才能得到这么好的成绩
顾染配合地捧场，“对对对，多亏有你。”
顾染难得配合地一边吹捧着id，一边下了线，却不知自己已经在某些人的心里挂了名，是的，她在考试里的精彩表现引起了举办方也就是那个机甲等级评定协会的大佬们的注意。
对所有的星际公民来说，顾家或许只有顾爷爷和顾爸爸比较又存在感，但是在世家和上级圈子里，顾家可是赫赫有名，就顾家的三个新小辈顾时瑾、顾柒和顾染的优秀就是有目共睹的，一直以来都被人暗里关注着。
顾染这次机甲学员考试的成绩一出，就马上被这些大佬们认出来了，几人真是叹服顾家的基因和教育，怎么就能把小孩教得这么好，前些年顾柒和顾时瑾过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想不到这个小妹妹过关年纪更小，操作也更精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操作透着一丝熟稔，按道理这里的地图外面应该都没有的啊
他们心里的疑问顾染可不清楚，此刻的她已经下线，投进温暖的大床的怀抱里了，在id的高要求之下，顾染这几天的压力太大了，梦里都在过关，简直是把每个细节都抠到了极致，这次总算是结束了，她一定要好好休息。
这一觉睡得极久，等到她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下楼的时候，顾家爷爷奶奶都已经在楼下吃饭了，见到顾染下楼，顾家奶奶还指着她道，“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了，累成这样，昨天叫你吃晚饭也叫不醒，今天不许再玩那什么虚拟舱了，必须给我出去走走。”
顾染自知理亏，嘻嘻一笑便把这个话题浑水摸鱼了过去，“好，我今天刚好想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呢”顾家奶奶问道，“这阵子外面不安全，你别去太远的地方了。”这就是顾家奶奶跟苏家外婆不一样的地方了，如果是苏家外婆一定就会阻止顾染出门的，并且还会表示想要什么让他们送货上门不就好了。
“也没什么啦，就是马上要开学了，想去看看有什么上学用得上的东西。”顾染补充道，“就在家附近，不远的。”
“嗯，要回家吃饭”顾家奶奶对顾染还是很放心的，只简单交待了一句就放行了。
顾染这次出门自然不仅仅是要买学习用品，更重要的目的其实是给id买营养液，说到这个，这里面还有一些小趣事，关于id为何会休眠这么久
其实id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点，首先它当初因为一些原因，寄宿在顾染身上之后就不得已陷入了休眠之中，它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苏醒的，毕竟星际时代，营养液才是主食嘛，它在顾染喝营养液的时候，每次吸收那么一点，积少成多不久能够恢复了嘛
但是它万万没想到的是，顾家的经济条件太好了他们为了孩子们能有一个美味且丰富的童年，居然坚持食用自然食物，肉食和蔬菜米饭均衡的那种，这些在贫瘠的星际时代，可都是昂贵的存在啊
普通人家可能一辈子都吃不起这么一餐的，顾家居然就是这么财大气粗地用这些养大了顾染，虽说这满足了顾染的味蕾，但是可苦了休眠中的id，啥能量也没吸收到。
直到顾染上中学住校了，在食堂就餐嘛，总是难免需要选择营养剂，也是这样才勉强让id恢复了一点，不过这些晒牙缝都嫌的能量还不足以支撑它化主体，多亏这次的泡澡，它生怕以后没有机会了，这才不管不顾地全吸收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它被顾染发现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最后结果还是好的，这不机甲学员证刚拿到，顾染就带着它出去买营养剂了，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