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男人身上的味道,好像她隐约在哪里闻过。
到底是在哪里呢……
田苗苗想了好久好久,还是想不通。
算了算了,反正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来救她的。
“你竟然敢打我!”
凶神恶煞的男人手腕被掰断了,他面目狰狞,两只眼睛冒着两团火焰,吓人极了。
他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猛地朝着田苗苗这边扑了过来。
抱着田苗苗的男人,直接灵活的一躲,然后趁着他不注意,跑到了他的身后,朝着他的裆部狠狠一踢。
“啊!老子的命根子!”
男人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疼的眼泪和鼻涕齐流,直打滚。
“你要知道,泡女人可是很危险的。”
男人缓缓开口,声音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田苗苗只觉得她被男人抱着走了。
然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完全是昏死过去了。
……
翌日。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厚重的窗帘再也遮挡不住。
大床上,田苗苗不安分的动了动,她觉得好晒啊,而且很刺眼。
她左右翻身,只听噗通一声,连人带被的摔在了地上。
田苗苗疼的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她挠了挠凌乱的头发,忽地,身上的丝被滑落,她穿着一个宽大的睡衣,好像还是个男人的……
散发着熟悉的味道。
正在这时,田苗苗听到了浴室冲水的声音停住了,紧接着是“咔哒”一声,开锁的声音。
门缓缓打开,男人围着个浴巾走出来,他上本身没有穿,精瘦的胸膛滑落着几滴水滴,黑发湿漉漉的,刀削般的薄唇,双眼皮很深,属于很魅惑的那种。
田苗苗看到他的长相时,整个人呼吸一滞,浑身僵硬至极。
姜岸!!
怎么是他!
许是感受到田苗苗不可置信的目光,姜岸转移目光,淡淡的道:“醒了?下楼吃早餐吧。”
他怎么这么淡定?
难道不应该说什么吗!
眼看着姜岸转身推门离开了,田苗苗冲他命令的吼道:“你站住!”
姜岸站住,幽幽的转过眸子:“还有事儿?”
他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淡然,完全把自己出于事外一样。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也不解释解释。
田苗苗心中恼怒极了,“你说有没有事儿!我问你,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姜岸眨巴了几下眼睛,“就你看到的啊。”
纳尼?
这话什么意思?
田苗苗炸毛了,走上前,“那你对我负责!”
姜岸脸都黑了:“田苗苗,你吐了我一身,你还要我对你负责?”
开什么玩笑。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在酒吧时,就见到田苗苗被一个男人抱着,他上去英雄救美,本来想着把她给送回家,却没想到她烂醉如泥,浑身都是酒气味,不但不说自己家在哪,而且还吐了他一身。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她暂时留宿在自己家里。
虾米?
田苗苗怒气冲天,走上前,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姜岸的脸上。
“啪——”
清脆,利落。
姜岸直接被打偏了脸去,当场傻眼在原地。
他耳朵嗡嗡作响时,田苗苗骂道:“你这个渣男!我做梦都没想到商为渊的助理能这么渣!睡了我不负责任,居然还不承认!我呸!”
姜岸一脸懵逼的捂着脸,转过脸抬起头看她,“田苗苗,你他妈疯了?”
“你才疯了!”田苗苗低头看着身上的男士睡衣,她咬唇脸上浮了一层薄红。
可恶的男人,把她给看光光了,还不承认。
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
姜岸终于知道她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暴躁了。
他将舌尖抵在腮上,呵了一声:“我没碰你,你的衣服是我的保姆换的,你吐了满身,还吐脏了我的一件衣服,而且抱着我哭的要死要活的,你觉得我能碰你?”
姜岸顿了顿,目光扫了扫田苗苗,嗤笑一声:“小学生的身材,干瘪的跟豆芽似的。”
“你——!”
田苗苗又羞又怒,抬起手还要抽他。
姜岸及时的攥住她的手,危险的眯着眼睛:“怎么?你还要打我?你应该感谢我收留你,感谢我昨天晚上救了你,不然你现在……”
他没多说,给她遐想的机会。
田苗苗一愣,昨天晚上是他救的她?
她仔细的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虽然她喝醉了,但还是依稀有些印象的。
昨天晚上的姜岸好像帅炸了。
难不成,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田苗苗咬唇,憋红了脸:“那……那为什么我腰酸……”
她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姜岸扯唇冷笑出声:“睡姿那么丑,不腰酸才怪。”
田苗苗:“……”
“你才睡姿丑!”田苗苗气的跺脚。
姜岸已经走了。
该死的男人!
田苗苗脸有点红,她抬手扇了扇发烫的脸颊,打算找到自己的衣服,然后穿起来下楼离开。
毕竟在一个男人家里确实……不太好。
最后,她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可恶!
这可是她斥巨资买的!
该死的姜岸!
田苗苗又在心里把他给骂了一遍。
过了一会,房门被推开,姜岸已经梳洗完毕,穿上了一套休闲卡其色的西装。
他走了过来,将一个纸袋递给她,然后下楼了,无声的。
田苗苗打开纸袋,一件白色的蕾丝白边裙子,从她的指尖倾泻而下。
她嘴角抽搐,天知道田苗苗有多汉子,穿裙子的次数少之又少。
但姜岸给她的这件,更能显出女人味。
这好像是白莲花穿的啊。
算了,穿就穿吧,没衣服了。
田苗苗下楼的时候,姜岸正在一楼吃着早餐。
她第一次看到姜岸吃饭,很优雅,一点都不狼吞虎咽。
以往都是在公司和姜岸打照面,这次是他的家里。
听到脚步声,姜岸淡淡的开口:“坐下吧。”
田苗苗坐到他的对面,保姆给她盛了碗粥,又倒了杯牛奶,田苗苗如坐针毡的。
大厅里,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田苗苗喝了一口牛奶,有些食不知味,她双手放在膝上,搓了搓。
“那个……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