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顿时捂住嘴,眼泪流了出来,她看着楚芊芊,眼神倏然变得阴狠。
该死的楚芊芊!
居然该打她的儿子!
这时,阮弥筝冰凉的手被一双温热的手包裹住。
阮弥筝抬眼望去,商为渊的短发任风吹着,掀动着,他那张脸有些发白,但并不能影响他的俊美。
他是那么的冷,冷到让人牙齿打颤。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却在安慰,似乎再告诉她:一切都有我,你放心。
阮弥筝回握住他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楚芊芊看到商为渊的一瞬间,双眼中藏不住的爱意,她终于不再隐藏了。
“为渊,你终于来了。”
商为渊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说吧,条件。”
楚芊芊咬唇,“为渊,我们这么熟悉了,你说话不要这么陌生好不好?”
商为渊失了耐心,声音骤冷:“条件。”
该死的。
他看到自己的缩小版被打成那个样子,想杀人。
虽然说他对这个儿子很嫌弃,但是,再嫌弃也是他的种。
商为渊眸色一沉,愈发觉得楚芊芊当年救了素不相识的他,更像是一场阴谋。
楚芊芊看着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的商为渊,觉得心脏疼的鲜血淋漓。
她迎着风,看着他,“为渊,我拼死救了你,你就这样对我?”
“不然?”商为渊不屑的扯唇,冷笑出声:“不好意思,我从不感激你救了我。”
闻言,楚芊芊的那张脸变得十分苍白,她像是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捂着心脏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黑衣人及时的扶住了她,像是将她从梦中拉了出来一般。
楚芊芊目光转移,落到阮弥筝的身上。
阮弥筝很娇小,在商为渊的身边她缩了缩,好像有些冷意。
可是她那双灵动的眼眸,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大概是站在商为渊的旁边,有人保护她。
目光下落,最终定格在他们手牵着手的画面,楚芊芊面色逐渐狰狞,胸膛涌着一股火气快要炸了。
“阮弥筝就这么值得你爱!我呢!我呢!我那点比不上她?!”
商为渊气定神闲:“你哪一点都比不上她。”
阮弥筝拉扯了一下商为渊,给了他一个眼神,小声提醒道:“你别刺激她!”
万一刺激到了,她狗急跳墙把儿子给杀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不能激怒她。
“唔唔唔……!”小奶包被堵住了嘴,在黑衣人的身前十分不安分的动着。
楚芊芊看着这张神似小奶包的脸,气的抬手就是一个巴掌:“不准出声!”
“啪——”
那巴掌声很大,很用力,小奶包直接被打的偏过头去,小脸瞬间红了,印上了一个巴掌印。
“瑄瑄!”阮弥筝呼吸一窒,心疼的不行,她目光狠狠的死死的盯着楚芊芊,“楚芊芊,你要干什么冲我来!他才是个孩子!”
她怎么能虐待一个孩子呢!
她怎么忍心的?
可阮弥筝是当母亲的,打在他身痛在她心,楚芊芊没有当过母亲,她当然不知道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难受么阮弥筝?”楚芊芊看着阮弥筝心痛不已的模样,心中极为爽快了:“你难受,我就越是开心!”
楚芊芊说完,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又抬手抽了小奶包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楚芊芊甩了甩发疼的手掌心,又吹了吹,看着阮弥筝得意的笑:“哎呀,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阮弥筝看着小奶包鼻子都被打出血了,恨不得现在就立刻上前手撕了楚芊芊,挠烂她的脸。
可是她又不能,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奶包在她眼前受苦。
“你再动他一下,我杀了你。”
商为渊冷冷开口,那生意,让人不由得颤栗颤抖,从牙缝中挤出,暗示着他的怒意。
楚芊芊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目光痴痴的望着他:“为渊,只要你和阮弥筝离婚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了你的儿子,怎么样?”
谈判?
商为渊素来不愿谈判,尤其是面对楚芊芊这种人。
可是……
商为渊转眸,发现小奶包正看着他,虽然他说不了话,可那双犹如葡萄一样的眸子中,盛满了坚强和倔强,仿佛在告诉他,我没事,我一点也不疼。
商为渊的心中不知怎的,就疼了一下,像是针扎的一样。
他从来就没有向现在这一刻一样,难受,心疼。
那是他的孩子,是他商为渊的,骨子里都留着他的血液。
“只要离婚?”商为渊开口。
阮弥筝有些讶异的抬头看着他坚毅不惊的侧脸。
嗯,商为渊是在演戏,只要不惹怒楚芊芊,怎样都好。
楚芊芊一听说商为渊松口了,心底里开心极了,但是她觉得这样又有些亏,便改口道:“你和阮弥筝离婚之后,要和我结婚,而且要彻底离开江城!这辈子也不可以见她!”
“可以。”商为渊答应的很痛快,几乎是想都没想。
阮弥筝虽然知道他是在演戏,可是听了心里多多少少是难过的。
但……为了儿子,怎么样都可以,就算要她死。
可是她没想到,楚芊芊刚说完,就很快的又补了一句:“还有,你要当着我的面杀了阮弥筝,这样我才可以把儿子还给你。”
商为渊瞳孔赫然一缩,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突了起来。
因为愤怒,他的一张脸阴沉到极致,可怖到极点,周围的风邪肆的吹着,恨不得将所有人吹散到海里去。
很好,楚芊芊触碰到了商为渊的逆鳞。
而商为渊的逆鳞,正是阮弥筝。
对于商为渊来说,儿子还是父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阮弥筝,只要她好,他就好,其他的完全不在乎。
商为渊身侧的拳头捏的死死的,眼神发红:“楚芊芊,你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啊!”楚芊芊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为渊,我一直都是爱你的,相信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照顾我那么久的,哦对了,还有你喝醉……”
“那次的确喝醉了,。”商为渊冷漠的打断她的话:“可我没有和你发生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