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最近的胃口都不错,吃了两碗饭和一碗汤。
商为渊觉得她胖乎乎的样子一定可爱,便脱口而出:“照这样下去,你会吃成小猪的。”
阮弥筝噘嘴:“所以你要嫌弃我了吗?”
“我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的。”商为渊拿起餐巾纸给她的唇角擦干净。
一举一动,他都爱惨了这个女人。
“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阮弥筝吃的有点撑,自告奋勇的去开门。
“小心点,慢点走。”商为渊有些无奈。
门打开,一个戴口罩的男人递给阮弥筝一盒东西:“一位先生送的。”
然后,男人便走了,速度很快,阮弥筝甚至都看不清他从哪个方向来的。
那是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阮弥筝有些好奇的打开。
一根带血的手指,似乎是刚切下来的,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血。
“砰——”
阮弥筝手一松,吓得脸色惨白,新鲜血液的味道,让她的胃里面翻江倒海。
她急忙捂住嘴疯了的冲进卫生间,剧烈的吐了出来。
但是什么都吐不出,只能干呕,刺激的她的胃一抽一抽的疼,眼泪都掉了下来。
商为渊立马站起来走过去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他紧紧的抿着唇,担忧的看着她。
阮弥筝吐的有些虚弱了,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
商为渊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擦了擦嘴,用递了一些温水喝。
阮弥筝苍白着脸抱着他,不敢动。
“是阮崇明的手指。”
商越瑄蹲在地上,将那根手指捡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
眼睛里毫无畏惧,甚至还浮现出一丝的玩味。
明明才不过七岁,他的眉眼却已经像是出鞘的剑,戾气与杀气并存,像是重生的恶魔。
刚说完,就听敞开的门口砰的一声。
只见阮崇明失去力气的倒在了地上,右手失去了食指,伤口正像泉涌一样向外流着鲜血,沾染了泥土越发的肿胀。
阮崇明的脸苍白如纸,跟死了一般。
霎时间,暗处中的保镖一并涌现,将阮崇明抬起来丢到屋里面,然后关上了门。
阮弥筝倏然间明懂了,“这是……叶从安干的?”
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告?
“是。”商为渊抿唇,面色沉沉。
叶从安现在真是够狠的,连阮崇明都不放过,毕竟曾经他是他的丈人。
可真是不念及旧情。
“那现在怎么办?”阮弥筝抬头。
商为渊低眸,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腹,“这件事你不要管,交给我就好。”
“嗯。”不知为何,她的小腹竟有些隐隐作痛。
就像是在警告她什么一样。
阮崇明醒过来时,疼的他五官都揪了起来,他赶紧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看到身前坐着的商为渊后,立刻放松了警惕。
“为渊……为渊!”阮崇明急忙攀爬上前,求助道:“有人要杀我,你要帮我啊!”
商为渊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道:“谁要杀你?”
“叶从安!”阮崇明想都这儿就恨的咬牙切齿:“他和轻轻结婚的时候,我带他那么好,可是他现在竟然反过来咬我一口!”
“是么?”商为渊冷冷一笑,“那你出门去见谁了?”
阮崇明一愣,低下头:“去……去见的叶从安……”
“所以,你这是活该。”
商为渊毫不掩藏的嗤笑。
“对……我是活该。”阮崇明苦笑一声:“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所以现在想要尽力的弥补。”
说着说着,阮崇明抬头看了一眼阮弥筝:“我现在只求我的女儿能够原谅我。”
阮弥筝有那么一刻竟然有点动摇了。
商为渊吩咐宋嫂给阮崇明处理一下伤口。
断了的手指估计已经接不上了。
翌日一早,商为渊文件丢失的消息将整栋别墅搞的鸡飞狗跳。
所有的佣人都开始对别墅地毯式的搜索,找文件。
商为渊正在书房里面发火,谁都不敢进去。
阮弥筝先让商越瑄下楼去吃饭,然后自己去安慰商为渊。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商为渊说:“吩咐下去,一定要把这条新闻公之于众。”
阮弥筝蹙眉,推开门走进去,忽然有些看不透。
商为渊转头,眼中的冰冷一点点破裂,他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面,和刚刚那副样子判若两人:“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阮弥筝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刚刚你说……什么新闻?”
商为渊不打算隐瞒她:“嘉森国际项目计划的丢失,会亏损十个亿、”
“什么?”阮弥筝震惊。
商为渊补充了一句:“不止十亿。”
阮弥筝快速的反应了过来:“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人把这条消息公之于众呢?”
“一个是叶从安和商天夜知道。”
阮弥筝忽然灵光一现:“二来你是在引出偷文件的人对吧?”
商为渊赞叹的笑:“不愧是我女人,真是聪明。”
“可是……”阮弥筝又陷入了沉思:“到底谁会偷你的文件啊?”
这么大的家,那些佣人都是经过商为渊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收买偷文件呢。
就在阮弥筝猜忌的时候,商为渊淡淡的说道:“昨天阮崇明进过我的书房。”
“阮崇明偷了你的文件?”阮弥筝一开始有些不大敢相信,“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偷?”
“他昨天和周惠婕阮轻轻见过面。”
这句话落下,阮弥筝瞬间就懂了。
她知道。
阮崇明嘴上说着后悔,其实心里面最爱的还是阮轻轻这个女儿。
阮轻轻虽然抛下他不管不顾,任由他去当乞丐要饭生存,但他的心里面还是在惦记着她们娘俩。
所以,阮轻轻这次回来,阮崇明为了不再失去她们两个,阮轻轻提什么条件他都会尽量满足。
阮弥筝身侧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她自嘲的笑:“我以为我足够善良,善良到可以原谅他,可是他却还是这样伤了我的心!”
商为渊看她难过的样子,心疼至极:“人都是犯贱的,你不用担心,我早就知道他要偷我的文件。真的文件在公司里,他偷到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