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没带钱么,至于这么生气么。
他又不是乞丐,这点钱他不缺,倒时候给她不就好了。
姜岸一言难尽的表情:“老大啊……阮小姐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商为渊拧眉:“那是为什么?”
他被砸了一脸的零钱还没生气呢好伐!
阮弥筝气坏了,回到公司的时候,看到电脑上的画稿一点心情都没有。
田苗苗凑过来,小心翼翼的试探问:“筝筝,我不在的时候听说你和商为渊手拉手出公司了?你俩宣布恋情了这是?”
见阮弥筝不说话,田苗苗自动脑补,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这商家可是大家族,万一你以后要是嫁进去,商为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肯定把你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筝筝,你可得多看点宫心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族的女人都不是吃素的。”
阮弥筝立马否认:“谁想和他结婚了,别多想你!”
现在她心里很闷。
不知不觉中,她的情绪已经被商为渊影响到了。
临近下班,阮弥筝收到了请帖。
翻开,上面写着:下周二盛世婚礼即将开始。
新郎:叶从安。
新娘:阮轻轻。
“呵。”阮轻轻冷笑一声,将请帖撇在桌上。
看来阮轻轻这是迫不及待的朝她耀武扬威,宣布主权了。
如果说四年前叶从安在阮弥筝的心里有些地位的话,那么四年后他什么都不是。
阮弥筝会按时参加,并且,盛装出席。
晚上下班,阮弥筝没着急回家,回家又会面对那个大魔头。
小奶包因为胳膊骨折,不能出太远的门,肯定会闷。
阮弥筝去甜品店买了小奶包最爱吃的点心。
付了钱后,阮弥筝拎着袋子,低头出了店里,她一边整理零钱塞进口袋里,完全没注意到对面横冲直撞的车。
直到一束刺眼的光线,阮弥筝猛地转头,瞪大了眼睛。
砰——
甜品散落一地,阮弥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骨头都叫嚣着疼。
喉咙里有股腥甜。
车门打开,肇事司机缓缓走下了车。
阮弥筝眼前渐渐模糊,视线中那人穿着一身黑色。
他好像正望着自己,还拍了照。
阮弥筝再也受不了,闭上眼睛,再没了意识。
医院内——
“你们他妈都怎么办事的!”
病房里,传出了男人暴喝的声音。
几名黑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都给我滚!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
商为渊骤然历喝,他望着病床上闭着眼的女人,心在隐隐作痛。
“老大,这件事……”
姜岸走上前,满眼复杂的看着他。
他没说下去,老大应该能懂。
“你留在这,我回老宅。”
夜微凉,商家老宅的大院内。
布加迪威龙开的极为猛烈,就在快要撞到墙壁上时,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停住了。
轮胎剧烈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砰——
商为渊跨出车子,一脸阴沉的走了进去。
“少爷,请先检验。”
两名佣人拿着扫描仪器说道。
商为渊直接揪住二人的脑袋,狠狠的对撞在一起。
随着扑通一声,二人齐齐倒在地,昏了过去。
大厅内,商家人似乎正享用着晚宴。
见到商为渊来,并不意外。
商任菲还冷嘲热讽:“哟,这不是商总么,你来干什么啊?”
商为渊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餐桌的主位边上。
商家老夫人刚好吃完了,她擦了擦嘴,抬头:“为渊,你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妈,私生子能有什么礼貌啊。”商任菲抱着肩嗤笑一声。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怒火。
商为渊的袖口突然多了把银色手枪,他快速上膛,枪口直接对准了商任菲的脑袋。
“啊!”商任菲瞬间吓得脸色煞白:“商为渊,你、你要干什么!”
“我说过,我的人碰不得。”
商为渊薄唇轻启,双眸泛寒。
老夫人也是吓坏了,连忙站起来制止:“为渊!她是你姑姑,到底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你这孩子快把枪放下!”
商任菲跟着点头,早就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对啊为渊,我、我可是你姑姑啊,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说?”商为渊挑眉,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
震耳欲聋,响彻了大厅。
老夫人一向是商家的主心骨,一瞬间,保镖们将整个大厅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都退下吧,都是自己人!”老夫人声音带着威严。
商任菲吓得不轻,缩在椅子上,颤抖着:“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猛地,商为渊揪住商任菲的头发,往后拽着,逼迫她仰着头。
“商任菲,谁让你动的我女人,嗯?”
商为渊眼中布满了血丝,寒气逼人,嗜血的面容,仿若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商任菲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什……什么你的女人,我……不知道。”
“很好。”商为渊扯唇,墨色的瞳孔宛若寒潭。
他直接将枪口贴在了她的太阳穴。
冰冷,犹如蛇蝎盘绕在她心口。
商任菲吓得脸色毫无血色,“商为渊,我可是你姑姑,你爸爸的妹妹啊!”
“三。”
商为渊食指缓缓的扣动扳机。
“二。”
“我说我说!”谁能受得了这个煎熬,商任菲吓的哭了:“是……是我派人撞她的,是我!”
“砰——”
“啊!”
震耳欲聋的枪声伴着尖叫声,鲜血迸溅。
所有人都出来目睹着这一切,背脊泛寒。
商任菲的肩膀中了一枪,已经晕了过去。
老夫人脸色相当不好,“为渊,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商为渊转身,将枪口对准了老夫人。
所有人脸色大变,却又没人敢上前。
因为,商为渊向来,六亲不认。
“我的女人,你碰不起。”
商为渊一字一顿,字字诛心,咬的极重。
帝王般的威胁,让人心脏都不由得颤了颤。
老夫人到底是老太太,瘫坐在凳子上。
商为渊帅气的吹了一下枪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转身,离开。
“还不快去叫王医生!”商豹吼了一声。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冷了脸:“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和任菲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