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倒是第一次见这么年轻的圣诞老人。
而且还帅惨了。
她正想鬼鬼祟祟的装没看见,小奶包眼尖的发现了,大喊一声:“妈咪!”
砰——
小奶包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阮弥筝:“……”
这作风越来越像商为渊,不踢门能死?
“好了?”阮弥筝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问。
“好啦!”小奶包嘿嘿直笑,那笑容好像还有点心虚。
阮弥筝一想到昨晚的画面,没忍住,冷冷的说道:“盛越瑄,我告诉过你,再热都不能游泳,你不是成年人,抵抗力很低,能不能听我的话?信不信我把你扔给福利院?”
这熊孩子!
“唔,妈咪……”小奶包委屈巴巴的两个食指轻轻的点着:“宝宝也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姑奶奶嘛,宝宝……宝宝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以后?还有以后?”
“没有以后了!再也不会了!”
“下楼去吃饭吧!”阮弥筝瞪了他一眼,脸色缓和了不少。
“遵命!”小奶包暧昧的眼神在商为渊和阮弥筝身上转悠:“那,妈咪和爹地你们……好好玩哟~~”
那个玩,意有所指啊。
“吃的饭去!”
小奶包走的时候还特意带上了门,就好像接下来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商为渊今天的精神头不是很好,那对妖孽的凤眸下,下眼睑是乌青的。
眉宇间的疲惫消散不去。
“你……一夜没睡?”
阮弥筝走到洗脸池前,不经意的说。
“嗯。”
商为渊清淡的应了一声,洗了把唇边的泡沫,一张帅气的脸又重新显露。
阮弥筝低着头,双手捧水往脸上泼,周围寂静极了,他离开了?
洗完脸之后,阮弥筝一抬头,他就站在原地,盯着她许久了。
她一阵脸红,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你、你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不行?”商为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阮弥筝被很多人夸过好看,可是不知为何,他明明说的时候,一点情趣都没有,可她却觉得超越了这世间一切的情话。
吃完早饭,今天小奶包的老师临时有事,小奶包要跟阮弥筝去公司溜达。
“不可以,乖乖待在家。”
“唔,好吧。”小奶包十分不情愿的噘嘴。
上了车,阮弥筝和商为渊都坐在后座上。
阮弥筝正要开口说什么,整个人都被抱到怀中。
商为渊将她整个人都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双臂死死的箍住她的身子,沉重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暗哑的道:“别说话,我睡会。”
他昨晚一直都没睡,生怕儿子发烧到自燃,阮弥筝还不得哭死。
炙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脖颈处,快要灼伤了她。
他是火炉做的么……
阮弥筝僵硬着身子不敢动,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均匀,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猛地一刹闸——
阮弥筝毫无心理准备,脑袋直接撞上了车座上,眼冒金花。
商为渊也醒了。
那双眼睛是通红的,泛着浓重的血丝,欲要杀人。
他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打扰到。
“对……对不起,前面突然冒出来个人。”姜岸吓得急忙擦冷汗。
商为渊的面色更是阴沉了三分,薄唇启了启,正要说话。
阮弥筝还以为他要骂人,或者开除姜岸之类的。
一时心急,直接想都没想,按住商为渊的脑袋往自己肩窝上,“睡吧……”
她还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跟摸小奶狗似的……
商为渊蹙了蹙眉,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乖巧的重新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姜岸默默的对阮弥筝竖起一个大拇指,那震惊到爆的表情似乎在说,还是你厉害。
车子开了一会,抵达环球大厦。
“太太,该下车了!”
姜岸小声提醒。
阮弥筝嘘了一声,看着抱着自己的商为渊,沉睡的模样,突然不忍心惊动他。
他睡着了的样子,毫无平日里的危险之气,甚至还有些可爱。
阮弥筝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在车里坐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屁股都麻了,身子都酸疼了。
她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半了……
她、上班迟到了。
正在这时,阮弥筝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号码。
阮弥筝心跳到了嗓子眼,迅速的挂断了。
但,没有来得及,商为渊被惊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坐起来,下眼睑还是乌青的颜色,眼中的血丝没有退散而去。
“我……先去上班了。”阮弥筝挤出个笑容来。
商为渊深深的盯着她一会,应道:“嗯!”
阮弥筝推开车门正要下去,身子又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紧接着,脑袋被人一转。
柔软而冰凉的唇,让她瞪圆了眼睛。
商为渊闭着眼,极度温柔的吻着她,鼻息间带着清晨阳光的味道。
阮弥筝没躲,心脏已经开始狂跳了。
商为渊松开了她,十分满意她的唇瓣变成了粉红色。
“以后,都要给我早安吻。”
“……知道了。”阮弥筝脸上一阵发烧的跑了。
但明显还是感觉到,身后男人炙热的目光,如芒在背。
大厦内。
阮弥筝刚跨进去,文森特就迎了过来,说着一口正宗的汉语。
“阿筝,你终于来了!”
文森特直接抱住了她,还来了个脸贴脸。
阮弥筝嘴角疯狂抽搐,尼玛,大早上的耍流氓啊!
还有,这个称呼?阿筝?从来没有人这么叫她。
员工们还都看着他们呢!
阮弥筝极力的推开他,吓得往后面看去,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商为渊已经开车走了。
“你男朋友送你来的?”文森特最善于察言观色,一眼就看穿了。
阮弥筝没点头也没摇头。
文森特笑道:“没事的,这是我们欧洲人的礼仪,就算你男朋友看见,也没关系的,我们又没有什么,更何况,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
他说的特真诚,但阮弥筝的心里,却升腾起一丝不安。
她笑了笑:“文森特先生,但愿您能记住这句话。”
一般花心多情的男人,说的话,可信度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