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是你不可以乱跑,只能跟着你爹地,知道了吗?”
“嗯嗯知道啦!”小奶包一听阮弥筝松口了,开心的屁颠屁颠的朝着商为渊跑了过去。
此时此刻,一堆江城的商业人士,正对商为渊献殷勤。
“商总,我们公司最近发展的特别好,和欧洲的公司也有合作,要不要考虑我们?”
“商总,别听他的,那公司都快破产了吧,我们公司啊可是江城第一大股票公司,跟我合作保证您稳赚不赔!您看怎么样?”
商为渊冷着眼淡淡的扫着周围的几个人。
“爹地!”
正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闯入进来。
众人一愣,只见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拨开众人抱住了商为渊的大腿。
商为渊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将他抱起来,冷冷的道:“你来做什么?”
小奶包的小短手抱住他的脖子,歪着头想了想:“当然是来跟爹地学习一下商场上的知识呀。”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小小年纪说话这么有趣。
商为渊也是难得的勾了勾唇,眼底笑意不减。
“你妈咪呢。”他抬眼看了一圈,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不知为何,他的心有些慌。
“妈咪说她就在后花园,我们忙完啦可以随时去找她!”
“嗯。”商为渊淡淡的应着,心中松了口气。
这个设计展的宅子还真是又大又豪华。
碧蓝色的泳池位于正中央,旁边摆着一排排的大理石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精致的点心。
阮弥筝也真是饿了,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旁边有几个女人站在一起聊着天,一看就是豪门千金。
阮弥筝喝了几口果汁,摸了摸有点鼓起的肚子,她无奈的叹气,估计是又胖了。
她正要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歇一会。
刚迈开一步,高跟鞋的带子忽然松了一下。
她蹲下身去系了系,起身的时候可能是太猛了,她忽地眼前一黑。身子有些不稳。
突然,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她直接重心不稳的栽了下去。
“噗通——”
阮弥筝狠狠的砸入了泳池,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猝不及防,阮弥筝直接呛了一口水,正在这时,好像又有个女人和她是一起掉入的。
那女人穿着高跟鞋胡乱的踹着,直接狠狠的踹到了阮弥筝的头上。
阮弥筝猛地一疼,张了张嘴,又是呛了一口水。
她觉得肺都要炸了,头部剧烈的在疼痛着,意识也逐渐的在剥夺……
“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有女人在尖叫,所有人都围观了过来。
商为渊正抱着小奶包和一些商业人士谈着工作上的事情。
一听到有人在喊救命,他蹙了蹙眉。
“爹地,好像有人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吧。”小奶包心中有些不安。
商为渊抿着唇,拎着他去了后花园。
泳池边上一个女人借着别人的力量爬到了岸上,一个保镖样的男人急忙跑过来:“大小姐,您没事吧!”
而泳池中,阮弥筝正缓缓的下沉,血液顺着她的额头飘浮了一层,仿佛开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岸上,是一只女人的高跟鞋。
商为渊认得,那是阮弥筝的。
他瞳孔一缩,不由分说一个标准的入水姿势,沉了下去。
“噗通——”
阮弥筝已经在水中昏迷了,完全是被商为渊带到岸上的。
“阮弥筝!”
商为渊摇晃着她,她毫无反应,苍白的小脸跟死了一样。
“阮弥筝!阮弥筝!”
商为渊拍着她的小脸,叫了几声,她仍旧没有反应。
他只觉得,心脏骤停了一下。
他面色惊慌,前所未有的害怕。
蓦地,阮弥筝光洁湿漉的肩膀上,一个纹身显露出来,让商为渊猛地一震,瞳孔缩住了。
那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纹身,仿佛已经生长在阮弥筝的身上许多年,那么的真切。
“妈咪!”小奶包吓得不轻,当即哭了出来。
该死!
商为渊面色凝重的双手按在了阮弥筝的心脏处,狠狠的向下按着。
所有人都唏嘘不已,还在猜测这是哪个女人竟然能够让商总这样担心。
“咳——”
阮弥筝猛地咳嗽了几下,吐出了好几口水。
“阮弥筝!”
商为渊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还有些惊魂未定。
阮弥筝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男人惊慌不已的望着她。
他的发尖都湿了,还不时的滴着水。
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他在担心她。
“妈咪!”小奶包吓得够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阮弥筝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商为渊眼圈发红的盯着,她素净白嫩的小脸,已经染了一丝血液的红。
哈利先生走了过来,看到此场景,惊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商为渊抬眸,暗黑的眸子忽然变得嗜血:“我的人在你的地盘出事,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哈利连忙点头,:“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
然后吩咐身后的人:“送商总去医院!”
不远处的叶从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他眼中闪烁着计算的光芒。
商为渊竟然如此担心阮弥筝,或许,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
……
医院内。
“滴——滴——”
监护仪机械的响着。
床上的女人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扣着氧气罩,闭着眼,面色苍白。
她的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还在渗透着血液,没有一丝生气。
“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小奶包的一双眼睛已经肿成核桃了,红彤彤的。
坐在床边的男人,一言不发,沉默而静静的望着床上依旧在昏迷的女人。
他就像是一尊雕塑,一直守在那,不容许任何人靠近他的人。
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哈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走了进来。
他将手中的一束花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轻声说道:“商总,撞了阮小姐的人,是时唯。”
坐在床边的男人猛然眯起眼,深色的眸子漆黑如寒潭般,叫人不寒而栗。
时唯,时家失散多年的千金。
时家老爷子放在手掌心上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