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分为三个部分,老夫人执管的商家是主心骨,名下产业涉及颇多,股份也是最大的,而商建斌和商建华,不过都是些分支。
仗着主心骨是块肥肉,不在乎蝇头小利,便一直在占便宜。
安城分部的集团,就一直是商建斌的儿子在继任总裁。
平日里也透着捞了不少钱,老夫人和商为渊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商建斌,这些是我们家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说!”老夫人眼睛一冷。
商建斌冷冷一笑:“姜兰,不是我说你,我们商家一共就这么大点,你说你要把所有人的东西都给一个私生子,你这不是毁了商家是什么!如果建成还活着,他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点吧。
私生子怎么了?
私生子也是人,还得被你看低?
商为渊的脸色已经极为吓人了,此时他的侧颜线条是紧绷的,寒气逼人,阴沉到了极点。
他就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一旦开了闸门,冲破牢笼将人抽筋剥骨。
也许是受了感染,小奶包的脸色也黑了起来,双侧的小拳头捏的死死的。
那场面,有种父子齐力就能炸了地球的既视感。
阮弥筝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他浑身一僵,身上的阴暗气息也消失不少。
他不由得转过头看着她。
阮弥筝盯着座位上的商建斌,从容淡定的开口道:“私生子怎么了?私生子就要被你们瞧不起?”
所有人都一愣,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阮弥筝的身上。
阮弥筝并没有害怕,而且因为愤怒,变得更加大胆,她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你也一样,我不知道商家的规矩到底是怎样的,我只知道,不能侮辱人,这些一年级小学生都知道。”
这不是变着法的说他没教养吗。
商建斌顿时冷眯着眼,怒了:“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阮弥筝笑:“我是谁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不要为老不尊,尊敬人,你还能多活几年。”
“你!”商建斌脸色顿时被气的铁青,又说不出来一个字,憋得够呛。
商为渊转眸,女人因为愤怒并没有变的激动,而是很冷静,说话时,她眼中的光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保护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温暖。
大厅一时间变的很安静,商建斌气的不轻,有人在身边提醒他:“她是商为渊的女人。”
商建斌冷笑出来,“也难怪,私生子的女人能好到哪儿去!”
阮弥筝真心觉得这老头很烦人了。
她微微一笑:“哦,能和我说话,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商建斌脸色大变,他正要说话,忽地……
“砰——”
商为渊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阴冷的眸子,凌厉一瞥,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商建斌的身上。
让他瞬间把想说的话全部都噎了回去。
“想多活几天,就闭上你的狗嘴。”商为渊一字一句的提醒。
商建斌不说话了,明显的一脸憋屈。
商家的家族聚会,每次都会变成争吵大会。
老夫人呼吸有些不稳了,她摆了摆手:“吩咐下去,准备饭菜吧。“
商任菲点头:“好。”
“爹地,妈咪!”小奶包扑了过来。
阮弥筝顺势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了儿子?”
“唔……”小奶包低眸,眼底划过一丝色彩,摇了摇小脑袋:“没有事呀,就是想妈咪了。”
“你这孩子……”阮弥筝失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时,腰间多了双手,阮弥筝一愣,抬头。
商为渊正低头看着自己。
他神色有几分犹豫,眼中还有挣扎:“刚才……”
阮弥筝打断他的话,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你要感谢我哦。”
商为渊定睛看了她几眼,“嗯。”
他没松开她,阮弥筝却感觉越发的炙热了起来,快要将她燃烧殆尽。
一个小时后。
饭局正式开始。
阮弥筝没什么食欲,商为渊也是一样,更多的是喝红酒。
这男人喝酒的样子真帅。
红色的液体,上下滚动的喉结,骨节分明的手指,精致又不可一世的面孔。
阮弥筝真心觉得商为渊不当男模可惜了。
她伺候着小奶包吃饭,小奶包年纪小,饭量倒是挺大的,吃了一碗半饭,还喝了一杯果汁。
简直了,阮弥筝觉得他儿子还能吃下一头牛。
吃完了饭,小奶包要去楼上玩,撒丫子跑上了楼上。
“儿子,跑慢点!”阮弥筝在后面追。
小奶包腿短跑的还挺快,再加上商家大的像个迷宫,阮弥筝跟丢了。
她在二楼徘徊了一会,在四周望了一会,都没见到小奶包的身影。
“盛越瑄!出来!”
阮弥筝怒了,还敢藏起来,要是出什么事,看她不打烂他的屁股。
没人回应她,甚至还有些回音,回荡着她的呼喊声,有几分诡谲。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楼上,二楼一个人都没有。
阮弥筝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朝着长廊深处走去。
正在这时,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
阮弥筝没有注意到,大声喊道:“盛越瑄,你给我出来!”
“咚——”
不远处的房间里,好像有声音。
这小子,在和她玩捉迷藏吗!
阮弥筝正想走过去,忽然腰间多了一只手,她还以为是商为渊,紧接着头皮发麻,浑身一僵。
不对,这手很粗粝!
阮弥筝缓缓的转过头,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对着她猥琐的笑,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好像喝醉了,脸颊上染着两层红晕。
“妞,你可真好看,要不要跟我?”他无比痴迷的看着阮弥筝,真是个尤物。
阮弥筝将他的手甩开,向后退了一步:“滚开!”
“哟,力气还挺大啊,要不要跟我在床上比一比?”
男人直接扑了过来,阮弥筝直接抽了他一巴掌,男人的脸上瞬间有了一道巴掌印。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男人面色狰狞的扯着阮弥筝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