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和商为渊同时僵硬住。
听着小奶包蹬蹬蹬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阮弥筝推了推身上的商为渊。
商为渊慢条斯理的坐起来,眼神可以说是很恐怖了。
这个臭小子,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来!
小奶包推门进来,眼皮还有些重,他揉了揉,钻进阮弥筝的怀里:“唔,妈咪,你和爹地终于回来啦。”
阮弥筝一想都儿子等她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疼。
“下次妈咪要是回来的晚了,困了就要睡觉觉,知道了吗?”
小奶包噘着嘴摇摇头:“不嘛,宝宝想等妈咪和爹地回来一起睡。”
这句话,也不知是挑动了阮弥筝的哪根心弦,她心中丝丝缕缕的疼。
宠溺的勾了勾小家伙的鼻子,“以后困了就睡,妈咪和爹地是永远不可能不要你的,知道了吗?”
他是她的儿子,他心里怎么想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小奶包嘟着嘴:“喔,知道啦。”
商为渊慵懒的靠坐在那,冷笑:“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出生。”
真是破坏他好事的臭小子!
“商为渊你说什么呢?”阮弥筝生气了:“你不当他是你儿子,好,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什么叫不该让他出生?”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阮弥筝越想越来气,二话不说抱着小奶包,夺门而出。
商为渊心下一慌,快步走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他冷冷的盯着她:“你去哪?”
阮弥筝别过眼,不看他,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儿子不应该出生吗,我现在要带他去你看不到的地方。”
看不到的地方……
回想起四年前,她消失了,他疯了一样的寻找,接近癫狂。
商为渊眼神倏然发狠:“你敢走,我杀了你!”
昏暗中,他的一张脸被映照的像极了修罗。
他每个字都咬的很重,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向来说到做到。
对,把她杀了,他就永远的拥有她了。
阮弥筝满脸恐惧的后退,“商为渊你……你是变态吧!”
他走上前一步:“对,我就是变态。”
阮弥筝急忙捂住小奶包的耳朵,生怕他听到不该听到的,以免吓到造成童年阴影。
小奶包眨巴着眼睛,看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眼中毫无畏惧,像个听故事的旁观者一样。
“商为渊,你有病,得吃药!”
商为渊眯了眼:“我的药不就是你么?”
她在他身边的每一秒,每一分,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明明他很可怕,可阮弥筝听到这句话,还是没来由的心脏狂跳。
又被撩到了。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商为渊看了一眼小奶包:“儿子,你先出去。”
小奶包点点头,小短手小短腿在阮弥筝怀里不安分的动着。
“哎呀妈咪,你放宝宝下来啦!”
阮弥筝死都不松手,一脸警惕的看着商为渊:“你要干什么?”
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么久了,说实话阮弥筝还不了解他。
她只知道他很危险,虽然有的时候对她和儿子很好。
但她知道,一旦惹怒了他,或者有什么事情没有合他的胃口,他真的会把人给杀了。
这种恶魔一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商为渊直接夺过小奶包,然后开门,把他放到了门口外,大声说道:“张嫂,带小少爷下楼玩。”
“砰——”
随着门关上,阮弥筝顿时有种羊入狼窝的既视感。
她步步后退,最终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下巴被冰凉的指尖捏住,抬起。
“我有那么可怕?”
商为渊的声音冷冷的。
阮弥筝点头,对上他的目光,手心捏出了汗:“可怕。”
商为渊以前觉得,让被人害怕自己,是个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能让自己的女人害怕自己,挺失败的。
他拧眉:“我刚才说着玩的。”
阮弥筝冷笑:“你撒谎!商为渊,你是个父亲,你有孩子,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你知不知道是瑄瑄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居然说他不应该出生,你有没有良心?!”
阮弥筝越说越激动,眼圈通红,鼻子发酸:“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但如果你敢碰他。我就死给你看。”
瞬间,商为渊暴怒:“你再说一遍?”
阮弥筝无所畏惧的抬头直视他的眼神:“我说,你如果敢碰儿子,我死给你看。”
很好,她现在竟然敢威胁他了。
这算是恃宠而骄吗?
商为渊眼底一片殷红,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面部的线条紧绷,额头的青筋暴突。
猛地,他抬起手,阮弥筝吓得急忙闭上眼睛,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他要打她巴掌?
空气凝固,周围寂静极了。
阮弥筝紧闭着双眼,意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袭来,她双眸微微张开一条缝。
忽地,她的后脑勺被人扣住,往怀中一拉,她唇瓣一凉。
商为渊那犹如狂风暴雨般的吻袭来。
这时,她唇瓣一疼,商为渊咬了她。
属狗的啊!
“嘶……疼!”阮弥筝柳眉蹙着,连连躲着。
可商为渊就是不放过她,惩罚性的啃咬着。
阮弥筝推搡着无果,她就开始锤着他的胸膛,他依旧无动于衷。
“你……混蛋!”
阮弥筝呜咽着,眼泪无声滑落。
冰凉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手背上,让商为渊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他怔愣的松开她,女人的小脸晕染了两行清泪,云眸氤氲了一层雾气。
她的小嘴已经红了,正向外滴着血。
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待人采撷。
商为渊喉结上下滚动几分,他眼底闪烁着,突然有些懊恼,为什么对她这么粗暴。
他伸手想要抱住她,可惜已经晚了。
阮弥筝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低着头就要离开。
他从后面拥住她,沉声说道:“对不起。”
“商大总裁的道歉,我承受不起!”阮弥筝嘲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