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为渊嗤笑一声,口气有些酸:“你男性朋友还真是多,不知道你那个老公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阮弥筝默默的看了看商为渊,腹诽:你不就是我老公么,我看你十分不悦。
骨科,高级病房内。
阮弥筝走进去的时候,文森特还在昏迷中。
他的身上贴满了电极片,插着大大小小的仪器,一条腿被吊在空中,鼻孔处还在吸着氧气,一旁的仪器在滴滴滴的响着。
阮弥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有些惊讶的捂住嘴巴,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文森特。
时景年从一旁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过来,淡淡的道:“医生说他很幸运。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再也活不了了。”
阮弥筝抬眼问他:“他为什么会想死?”
时景年摇头:“不知道,这要等他醒过来问他了。”
“不过,我估计他不会想醒过来的。”
阮弥筝察觉到那天文森特的异样,和问她的话,她看着时景年问道:“时总……那天……文森特问我……他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死而复生的人……”
阮弥筝蹙眉:“我当时说不可能,文森特那个时候的表情好像挺古怪的。”
时景年微微眯了眯眼,心中呢喃着。
死而复生……
难道说是……
怎么可能?
时景年闭了下眼,缓缓的说道:“其实文森特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他对任何事情都在乎。”
“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和你长得倒是挺像的,所以他才会接近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的眉眼和那个女人有些相似罢了。”
“他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他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了。估计他那天是又看到了与她相像的女人吧,所以才会那样问你。”
时景年第一次说了这么多,阮弥筝听的震惊又佩服。
她忽然觉得,文森特对爱情真的很忠贞了。
“对了。”时景年想起什么,问她:“你没事吧?”
阮弥筝摇头:“我没事,谢谢时总关心。”
阮弥筝在病房呆了一会儿后,便回去找商为渊了。
不知道为何,受到了文森特的传染,阮弥筝决定要要商为渊重新爱上自己,记不起她来没有关系,一切再重新开始吧。
她这样想着,瞬间觉得干劲满满了。
阮弥筝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倏然看到病床已经空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呢?
阮弥筝扫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人在哪。看这样子,是搬走出院了吗?
她走到护士站问了一下,护士说:“是的,这位先生已经出院了。”
这么快?
她才去看文森特多久啊,就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办完出院手续走人了,连和她说都不说的吗?
阮弥筝刚刚升起来的热血,瞬间凉了半截。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阮弥筝失魂落魄的回了公司,田苗苗赶紧迎了上来;“筝筝,听说商为渊为了你受伤住院了,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她摇摇头,“我没事。”
“那商为渊呢?他没事儿吧?”
“他没事,已经出院了。”
田苗苗啧了一声,暧昧的看着她道:“看不出来啊,商为渊失忆了居然第一时间奋不顾身的保护你,原来爱一个人啊,真的跟失忆没有关系。”
阮弥筝没什么兴趣开玩笑,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商为渊被乔爱尽心尽力照顾的画面。
——
晚上,阮弥筝和田苗苗有说有笑的出了公司的门,然后田苗苗忽然就松开她的手,朝着车子面前的姜岸跑了过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像是多年未见的情侣。
阮弥筝看的也十分羡慕了,她替田苗苗高兴,抿着唇笑意不减。
田苗苗朝着阮弥筝摆了摆手:“筝筝我们先走了啊!明天再见!”
“嗯!”阮弥筝勾了勾唇,强颜欢笑道:“你们走吧,我也回家了。”
田苗苗和姜岸开着车离开了。这会儿江城下了一点小雨,路面有些湿润。
阮弥筝踩着路面上的水滴,一步步的走着,她看了看时间,距离小奶包放学还有点时间。
她想散散步再去停车场开车接小奶包回家。
走着走着,正在这时,阮弥筝眼前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她一愣,整个人愣愣的向上看,黑色的西裤,黑色的衬衫。
男人撑着黑色的伞,五官发冷,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身形颀长,孑然间散发着蔑视天地的王者气息。
阮弥筝愣了一下,。
是商为渊。
“怎么?不认识我了?”
他冷冷的嘲讽着,阮弥筝看他,没有表情。
商为渊妄自的攥住她的手腕往前方的车中拽着。
阮弥筝也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着他拽着,虽然他的力度有些大,她有些疼。
但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商为渊是她的男人,不是乔爱的。
乔爱只是临时插足罢了,一个恬不知耻的第三者罢了。
商为渊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商为渊坐在那,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他不说话的模样有些骇人,让人喘不过气来,气场十分的压迫人。
再加上他的眼神,冷中透着几分猜不透,让阮弥筝红了脸。
她咬住下唇:“你找我干什么。”
“我受伤了,”商为渊看她:“你不应该有点表示?”
阮弥筝眨眨眼:“表示什么?哦对了,我送你水果吧?或者锦旗?”
商为渊脸色瞬间阴沉:“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阮弥筝顿时委屈巴巴的噘着嘴道:“你掐死我了,世界上可就没有我这么好的女人了。”
“自恋。”他嗤笑。
“我就是自恋啊。”阮弥筝甜甜一笑,“你能把我怎样?”
她的眼神挑衅,冲着他仰起头来时,眼中闪烁着笑意。
她离他很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味道,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到她领口下的春光乍泄。
商为渊不知怎的,眸色一深,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她的小脸,她的小脸又白又嫩,实在看不出来是生过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