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景缓缓的抬起头来,勾唇冷笑:“阮弥筝,你不就是想让我放了你么?”
“我不会放了你的。”叶南景笑的阴险又狠戾,语调中带着报复性的意味:“我怎么能亲眼看见你和商为渊恩爱呢,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相爱的情侣,你们也如此。”
“你认为商为渊爱你么?”
阮弥筝肯定加笃定:“当然,他爱我。”
叶南景嗤笑:“身为男人,没有永远的爱人,只有永远的情人。”
“所以?”对于叶南景的挑拨离间,阮弥筝丝毫不意外,反倒笑了笑:“你的意思在告诉我,你不爱楚晴,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情人对么?怪不得她会跳楼自杀,像你这种男人,不配拥有爱情。”
叶南景脸色难看,他几步走上前猛然拽住阮弥筝的手腕往自己的怀中拉。
“阮弥筝,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叶南景刻意将动字咬的很重。
阮弥筝知道什么意思。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叶南景什么东西不能碰,什么可以碰。
阮弥筝深吸了口气,道:“所以叶先生明天要带我去哪里?”
“明天会有好戏看的,今晚早点睡。”叶南景倏然笑了出来,那笑容无比的温柔灿烂。
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礼物一般。
阮弥筝怀揣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阮弥筝下楼的时候,叶南景已经在客厅等着她了。
赵兰芝看着阮弥筝欲言又止,神情十分的复杂,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一样。
叶南景是背对着她们的,正在低着头查看着文件,很认真的模样。
阮弥筝走到赵兰芝的跟前停了一下,用眼神看着她。
赵兰芝不看她,不着痕迹的牵住了她的手,然后将什么东西塞给了她。
阮弥筝迅速的揣进兜里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坐到了叶南景的旁边,离他有约莫二十厘米那么远。
叶南景抬了抬头:“收拾完了?”
“嗯。”阮弥筝应道。
叶南景站起身,道:“跟我走吧。”
上了车,阮弥筝就问:“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阮弥筝真的很厌烦叶南景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样子。
真的很让人膈应。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m国的一处公馆会厅中。
阮弥筝下车,叶南景是十分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阮弥筝下意识的想要撤回。
可是她既然已经成功了一半,就不能拒绝,最起码要忍到叶南景放了她。
不过……
叶南景好像没有放了她的意思。
这可怎么办……
正在阮弥筝苦思冥想的时候,察觉到自己已经进了一个大厅中。
流光溢彩又绚丽的舞台中正中央,年轻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但听那口音,大概是当地的某个方言。
台底下的席坐上,坐满了嘉宾。
都是西装革履留着大胡子的男人。
许是阮弥筝这个东方女人的出现,吸引住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阮弥筝长得好看,唇红齿白,明眸动人,身材好皮肤宛若凝脂。
感受到投来的很多目光,阮弥筝淡定的坐在叶南景的旁边。
叶南景望过去,无声的宣布主权。
随着掌声响起来,阮弥筝听到主持人说了什么,宠物一词。
紧接着,还不等阮弥筝看清楚什么,舞台的灯光忽然就灭了下来。
周围黑的不见五指,第六感让阮弥筝察觉到有东西靠近了。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下,叶南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一会儿你就会看到老熟人了。”
老熟人?
阮弥筝心里咯噔一声。
紧接着,舞台上的灯光汇聚成一束温白色的光。
一个全透明的橱窗内,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四肢被捆绑住,低着头头发向下垂落着,看不清楚她的脸。
她被展示上来时,台下的男人纷纷吹口哨鼓掌,兴趣十足。
阮弥筝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脸颊微微发热。
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把人绑成这样抬上来?
那个女人忽然就醒了,猛地抬起头来。
台下的那些人看到她的长相时,纷纷鼓掌吹口哨调戏,眼中纷纷露出了逮捕猎物的光芒。
那女人有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很瘦很瘦,都有些脱相了,但不难看出是个美人。
极具东方令人怜惜的一张脸,两只大大的水眸氤氲着雾气,还有些茫然。
五官小巧,有些像是出水白莲一般的纯洁洁白。
阮弥筝看到她的那一张脸,她浑身一僵。
“苗苗……”
阮弥筝瞪大了眼睛,从席坐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不敢相信。
田苗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种……不堪的方式出现的?
田苗苗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羞红了脸,看着台下一双双狼一般的眼睛,她死死的咬着唇瓣挣脱着,手腕都磨红了,却还是徒劳。
田苗苗急的都哭了,却还是怎么挣脱不开,她快疯了。
这是哪啊!
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
田苗苗茫然的四处看着,忽然在席位上与阮弥筝对上了眼睛。
她眼中一亮,看着阮弥筝用着祈求的目光。
阮弥筝转头看着叶南景,“叶南景,为什么苗苗会在这里!”
是不是他搞的鬼!
叶南景嘴角噙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她来陪你,不好么?”
他淡然的就像是买卖一个动物一样。
阮弥筝捏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把她放了!”
“放了?”叶南景挑眉:“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逮捕到的猎物,你觉得我会轻而易举的把她给放了?”
“你看看台下那些个男人,他们都很喜欢她,如果能卖个好价钱,我想我会分给你一半的。”
阮弥筝气得咬牙切齿:“叶南景你真是变态!”
等等?
卖?
似乎是感受到了阮弥筝的疑问,叶南景风轻云淡的解释道:“不过是卖给这些出价高的男人,回去当个x奴罢了,宠物而已。”
阮弥筝浑身都冰凉冰凉的,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