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用力。
听的阮弥筝心脏跟着乱颤,但是她还是忍住没有上前阻止。
她恨过阮崇明的那几年,真的恨不得抽他的巴掌,现在她的愿望算是实现了,但是她心中并未有过任何的爽快和畅快感。
商为渊看着阮崇明扇着自己巴掌,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眼中满是无情与嘲讽。
阮崇明本以为自己扇几个巴掌,到最后阮弥筝会心软前来阻止他,但是她没有。
这让阮崇明感到惊讶。
商为渊双手鼓起掌来,勾着笑容:“阮董事长的巴掌真是进步了不少。”
“当年你把我女人赶出阮家,会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商为渊记得清清楚楚。
当阮弥筝和自己来交易后,她就被赶出了阮家,当时江城内大大小小的都是她什么私生活不检点的报道,商为渊将幕后媒体的始作俑者拎出来暴打,但是他却失去了阮弥筝四年。
整整四年,他每每在梦中想到她的时候,醒过来便是无尽的空凉。
阮崇明的脸颊已经红肿了,从鼻孔中还流出点血来。
他肿着脸眼睛通红的看着阮弥筝,“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当年他听着周惠婕和阮轻轻的注意,心里面也觉得阮弥筝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把她赶出去也没什么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现在所有的报应全部都袭击了自己。
他后悔!
肠子都悔青了!
阮弥筝看着阮崇明站在原地,一副拘谨又害怕的样子,她淡淡的说道:“宋嫂,给他安排一个房间吧。”
阮崇明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阮弥筝。
阮弥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要以为我在同情你,如果这个乞丐不是你,我也会收留,我只是在为我自己积德行善。”
“懂……懂!”阮崇明眼圈通红,差点老泪纵横。
他赶紧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然后问:“对了……瑄瑄呢?”
提到商越瑄,商为渊和阮弥筝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阮弥筝冷冷的说:“他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阮崇明大惊失色,担心的不行:“瑄瑄在哪,我要看看他!”
商为渊抬起鹰聿般的眸子,声音摄人心魂的冷:“我收留你,完全是看在我女人的份上,如果你再继续假惺惺,我杀了你!”
商为渊对阮崇明的恨,比任何人都多。
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也就不可能错过阮弥筝那四年,也不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打着肚子孤苦伶仃还要打工,以至于……现在生不了孩子。
阮崇明急忙低下头来,连忙卑躬屈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回房间里去!”
宋嫂带着阮崇明回了房间。
“儿子一定会醒过来的。”阮弥筝扬起笑容,钻进商为渊的怀中,仰着头看他。
商为渊收起冷冰冰,对她温柔肆意:“嗯。”
“天色不早了,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回房间睡觉吧。”阮弥筝柔柔的说。
“好。”
商为渊顿了顿:“你喂我。”
阮弥筝:“……”
这就是恢复了记忆的男人。
又变成了以前的霸道强势,甚至有点欠揍。
阮弥筝给商为渊盛了些饭,然后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碎碎念着:“虽然你身体很好,但是你经常工作,不要喝酒,还有咖啡一定要戒了,要注意休息多吃饭,听到了吗?”
阮弥筝说的正入迷,转头就撞上了一双带笑的眸子。
商为渊单手托着下巴,带笑的看着她,一眨也不眨。
直接被他的目光盯的脸红了,阮弥筝咬唇:“你……看我干什么?还不赶快吃饭!”
“你喂我啊。”商为渊挑眉说完,便张开了嘴。
阮弥筝又无奈又心疼,谁让他整天出去工作呢。
就这样,阮弥筝一口一口的喂着商为渊。
商为渊就这样看着她吃饭,还顺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上下其手的吃豆腐。
阮弥筝咬着牙强忍住不发出声音来,压低着说:“你别闹了商为渊,还有人在呢!”
商为渊抬眼,宋嫂立刻识趣的避开了。
“现在没有人了。”
阮弥筝咬唇,“乖,先把饭吃完了再说。”
商为渊不吃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这个饭吃完了,我要吃别的饭了。”
“说什么呢。”阮弥筝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都听不明白。”
“你很快就明白了。”商为渊没有戳穿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吹着热气。
在阮弥筝浑身酥麻的情况下,他弯腰打横抱起来她,上了楼。
“等一下,我还没洗澡呢。”阮弥筝急忙推了推他的胸膛。
商为渊抱着她进浴室:“一起洗。”
洗完澡出来后,阮弥筝已经被折磨的化成一滩春水了,她没有一点力气的任由男人驰骋。
“商为渊……”阮弥筝捧住他的脸,“如果我怀不上怎么办啊?”
商为渊的声音霸道强势:“那就继续努力。”
阮弥筝顿时委屈的扁了扁嘴:“混蛋!原来你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
“我不生了!”
阮弥筝小性子上来,开始推搡着他。
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商为渊无奈的耐着性子吻上她的唇:“乖,我爱你。”
“骗子!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只是……”商为渊眸光黯淡:“七年前我错过了儿子出生,我想弥补……”
商为渊勾唇笑笑,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不过你不想生也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
看着商为渊跟个孩子似的渴望目光,又不忍心伤害她那副样子,着实的刺痛了阮弥筝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阮弥筝破涕为笑:“傻子。”
“嗯,我是傻子,你一个人的傻子。”
阮弥筝环抱住他的脖子,笑着说:“好,那我给你生二胎。”
商为渊瞬间化为猛兽。
凌晨两点钟。
阮弥筝终于脱离苦海。
被商为渊抱着去洗了个澡,然后擦了擦身子吹了吹头发后,阮弥筝套上他的衬衫光着脚丫下了地。
“站住。”商为渊叫住她,无奈的蹲下身给她的脚上穿了一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