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阮弥筝的你,不配做她的母亲!”
顿了顿,商为渊冷冷的嘲讽道:“你已经不是时家的千金,不要再我面前摆架子,不然我连你一块杀!”
时知晓当即吓得后退。
她开始不寒而栗,脸色苍白的看着商为渊。
仿佛是在看一个魔鬼。
商为渊大步离开了。
她却还在冒冷汗。
商为渊在玻璃窗前停下,死死的盯着里面躺着的阮弥筝。
时知晓的声音在他耳边盘旋。
她说的也没有错。
如果不是他得罪了这么多人,阮弥筝也不至于受了这么多伤,甚至几次与死神接近。
田苗苗看着商为渊恐怖的脸色,悄悄的问时景年:“他好像……不开心了。”
姜岸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时知晓,特意大声说道:“有人惹他不高兴了。”
时知晓与商为渊站的地儿有一定的距离。
时景年走过来,眼睛虽然看着阮弥筝,但声音却冷了几分,“姑姑,你最好不要惹商为渊。”
“他爱妹妹,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抛弃妹妹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中清楚。”
时知晓震惊的看着时景年:“景年……连你也……”
居然连他都为商为渊说话!
时景年依旧云淡风轻:“我只是就事论事,妹妹很爱他,你如果真的心疼你女儿,就改爱屋及乌。”
时知晓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
“公司如何?”时景年回来,商为渊出声问。
“情况还算乐观。”
时景年淡淡的道:“环球毕竟是我一手壮大起来的,区区一个截胡而已。”
“商天夜擅长操控棋子,你小心些。”商为渊提醒。
时景年满不在意的笑了声,眼底划过一丝冷然:“当年商天夜在位cbs的时候,他也不过如此。”
当年商天夜还是cbs的总裁时,时景年和他曾经是死对头。
还因为抢一个项目,明争暗斗了起来。
那时候,因为两家公司强强争夺,搞的江城市掀起了一场金融危机,腥风血雨。
后来,实力不相上下的两家,最终还是两败俱伤,没有评出来个胜负。
其实在时景年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敌人,只有讨厌的人。
时景年虽然和商为渊敌人多年,再加上两家是世仇,但他并不讨厌商为渊。
商为渊看起来很霸道,残忍,杀人不眨眼,但是他重义气。
对待自己身边的人,都十分厚道。
但是商天夜不同。
商天夜除了自己,对谁都心狠手辣,甚至当年为了权利,还差点对自己的父亲商豹下手。
这样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有朋友。
时景年从来就瞧不上商天夜。
因为他只会用阴狠手段,只在暗地里搞事情。
不像商为渊,从来光明正大的斗。
“听说叶从安死了。”时景年转头看了商为渊一眼:“你干的吧?”
商为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冷哼:“我只不过是在中间挑拨离间了而已。”
“他死了也好。”时景年一边漫不经心的抚平袖口,就像是在讨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那人心术不正,当初抛弃我妹妹,就为了阮家的那点财产不惜和阮轻轻在一块,这种男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叛徒。”
说罢,时景年摆摆手:“公司还有事,先去忙了,我妹妹醒过来告诉我。”
看着时景年离去的背影,商为渊对姜岸说道:“你们也回家吧。”
田苗苗正要张嘴说什么,商为渊冷冷的看她一眼:“别因为阮弥筝,让你孩子早产,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好吧。”田苗苗最后的看了一眼病房内的人,有些担心:“你千万要照顾好筝筝。”
商为渊:“你不用提醒我。”
怎么什么人都担心阮弥筝,难道他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吗?
商为渊心情不太好。
“走吧。”姜岸将田苗苗搂在怀里面,摸了摸她圆鼓鼓的肚子,离开。
商为渊站在原地没动弹,也没转头。冷冷的对时知晓说:“还不走?”
这么多人都走了,她怎么还赖在这儿。
时知晓强硬的说:“我要在这陪着我女儿醒过来。”
商为渊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扯唇冷笑着。
眼中尽是嘲讽。
他不拦着她。
既然她想要在这儿,那就留在这儿好了。
商为渊坐着不动,就可以维持几小时。
时知晓站了一会儿很快的体力不支,坐在了椅子上。
坐了一会儿又有些难受,然后又站起来,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回。
商为渊按了按突跳的太阳穴,冷冷的呵斥道:“你再动,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时知晓好歹曾经是时家的千金,被商为渊这么一吼,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是商为渊那一脸阴沉的杀气,最终还是劝退了她要说的话。
到了后半夜,阮弥筝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商为渊已经疲惫不堪,里面的特护忽然推出门走出去,叫醒了薄凌。
然后只见薄凌一边穿着白大褂,一边前来观察。
商为渊立即站了起来,惊到了一旁不停打瞌睡的时知晓。
她也十分紧张的站了起来,望向病房里面。
不一会儿,很多名医生一股脑的进了病房,将病床遮住,完全看不见阮弥筝此时此刻的状况。
商为渊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那些个医生各自检查一番后,便相对离开了。
薄凌正将床一点点的摇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着病床上人的状况。
商为渊眼瞳终于亮了几分。
阮弥筝醒了!
阮弥筝虚弱的半躺在床上,口鼻处戴着氧气面罩,一双茫然的眼正扫着四处。
忽然的,精准无误的与商为渊四目相接。
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神。
因为,她怕他批评自己。
这次的手术,她是没有得到他的准许,偷偷瞒着他的,而且临走前还给他下了药。
“身体上有没有哪里难受?”
薄凌一边检查着,一边问道。
阮弥筝摇摇头。
“呼吸呢?有没有很困难?”
“没……”她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来。
薄凌又检查了一会儿后,出了病房,对商为渊笑道:“她现在各项指标正常,算是度过危险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