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盛南城又提起了心。
“如果……”叶小婉笑的勉强:“如果……我死了……你……”
盛南城还不等她说完,便急着打断:“你不会死!”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叶小婉:“……”好吧。
“盛南城,我是说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会怎么办?”
盛南城重新再床边坐下来,淡淡的说:“会难过。”
叶小婉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跟着滚烫了起来:“为什么……会难过?”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叶小婉绷紧了身子。
盛南城失笑:“因为你是我妻子。”
叶小婉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祈求,垂下头,失望透顶,“哦,原来仅仅是因为我是你法律承认的妻子啊。”
原来……只是个妻子。
如果她不是他妻子的话,那他岂不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叶小婉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熄灭掉,盛南城怎么会看不出来?
盛南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梗塞住了。
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盛总,饭菜做好了。”
熟悉的保镖声音,让盛南城突然醒过来似的。
他站起来去开门,接过饭菜将门关上,放在桌上。
“吃饭吧。”
盛南城声音淡淡。
叶小婉低眸,小声的嗯了一声,然后撑起了床桌。
盛南城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叶小婉的嘴边。
叶小婉抿唇,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对自己这么好,她很难受。
她很想问一问盛南城,是不是他对自己好,也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仅此而已呢?
盛南城不肯松手,有几分固执的撑着手臂,“你受伤了,我喂你。”
叶小婉没张嘴,不接,盛南城也不让,就这么将勺子滞在空中不动弹。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倔强。
到最后叶小婉还是败下阵来,张开了嘴。
这粥很好喝,很浓稠,甜甜的。
叶小婉舔了下干涩的唇,盛南城又舀了一勺喂过来。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话。
好不容易吃好了,叶小婉的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盛南城拿了纸巾去擦她的额头。
“你……”叶小婉犹豫着说:“你不回家吗?”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明天还要上班呢。
盛南城淡淡的收拾着餐具,“不。”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在这陪你。”
叶小婉觉得不太合适:“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家吧,我已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
叶小婉忽然开口有些言重了些。
她一直在隐忍着。
她很在乎盛南城对自己的感情。
可是他却不爱自己,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叶小婉总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施舍。
和……羞辱。
对于她的激动,盛南城有些不解:“我是担心你出危险。”
“你不用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大可不必这样!”
原来,她是在乎这句话啊。
盛南城轻轻的勾唇笑了一声。
“叶小婉,我很抱歉没能接到你的电话。”
盛南城的声音依旧是动听的:“你知道么,你消失的那几个小时里,我几乎要翻遍了你的学校。”
叶小婉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即便你不是我妻子,我也会担心你。”
盛南城眸色深了几分;“你明白么叶小婉。”
这其中的言有所指,她怎能听不明白。
叶小婉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盛南城这是在变相的告诉她,他对她已经有了感情吗?
“你怎么哭了,难受吗?”盛南城过来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担心道:“我去叫医生。”
“你别去……”叶小婉抬手攥住他的手,顺势钻到了他的怀里面。
“我不难受……我就是……”叶小婉闭上眼睛。
她就是很高兴而已。
深夜。
商为渊刚刚和阮弥筝缠绵完后,便接到了来自往生岛的消息。
是薄夜的。
“发生什么事了。”
商为渊走到阳台处,冷风灌了进来,他的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薄夜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之后,商为渊眸色一深,“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商为渊走到卧室内。
屋内凌乱至极,男女衣物凌乱的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暧昧极了。
屋子内充斥着事后的味道,阮弥筝缩在被子里,疲惫的睡着。
商为渊实在是不忍心叫她醒过来。
可是……
商为渊轻轻的亲了亲阮弥筝的唇,“弥筝,醒醒。”
阮弥筝睡得很沉,商为渊轻轻的拍了拍:“醒醒。”
“唔……”
阮弥筝呜咽着翻身想要继续睡,却被商为渊用唇堵住了。
“唔干什么呀……”阮弥筝推了推他,娇嗔道:“不要了啦,我累。”
“不是这个。”商为渊将她扶着抱在怀里面,低沉的说:“儿子出事了。”
阮弥筝瞬间精神了:“出什么事了!”
“你先别急。是诺拉掉进了水中溺水,后来被神秘的人带走,至今下落不明。”商为渊有几分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儿子现在晕倒了还没醒过来。”
诺拉……又被人带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弥筝有些不懂:“商为渊,诺拉那么小,那些人为什么一直要找她?”
“不清楚。”商为渊边给她穿衣服边说:“我们现在先去找儿子吧。”
阮弥筝叹了口气,起身揪着商为渊的耳朵,有些无奈:“儿子像你了,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重情呢。”
商为渊低头,去亲她的唇:“你不满意?”
“不敢说不满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私人飞机。
-往生岛。
商为渊和阮弥筝下飞机的时候,薄夜走过来,对二位点点头:“小少爷正在里面。请跟我来。”
阮弥筝和商为渊一路跟着薄夜进了别墅内。
穿过了前前后后的几个屋子内,到了一间卧室内。
商越瑄已经醒过来了。
只是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和孤独。
静静的坐在那里看月亮。
阮弥筝和商为渊推门进去,他轻轻的回了一下头。
眼里并没有从前见到父母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