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诋毁她,但最不能容忍有人恶意中伤薛家。
她抬脚上前两步,与霍锦歌几乎贴面。
下一刻,薛含烟抬手挽住男人的小臂,踮脚笑着凑到他耳畔:“霍先生,我求你了。”
虽是央求,但语气及其暧昧。
周围的人看着二人的互动,脸上挂满惊诧。
霍锦歌没有推开薛含烟,看来何止是认识,关系是真的不一般!
转瞬间,场内的人议论纷纷。
陈云祥面色难看,察觉出二人关系不匪,转身打算离开。
薛含烟正要从男人臂弯中抽出手,却被霍锦歌的大掌一勾,将她带到了身侧,又上前拦住陈云详的去路。
“陈老,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呢?”
陈云详面色尴尬,他毕竟年过半百,如果真因为自己刚才的话给薛含烟低头道歉,让他的老脸往哪搁?
“陈老刚才说要给小烟赔礼道歉?这么急着走又是为何?”
霍锦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陈云详,看得后者头皮发麻,脚下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我不在的这几年,薛家是落魄了。不过小烟受委屈,从小都是我做主,眼下这个事,我还是要管的。”
薛含烟感受到腰间炽热的温度,脑袋有些发懵。
此时此刻,他就像六年前一般,仿佛天塌了都会帮她顶着。
指甲掐进掌心,她告诫自己,不能像六年前一样沦陷了!
“霍先生,这事”陈云详想小事化了。
他想,纵然霍锦歌在临城只手遮天,但他也是权高位重的,霍锦歌没必要得罪自己吧!
“陈老不会是想耍赖吧,我听说陈老正在选拔期,我们临城的官员总不能不讲信用吧?毕竟秦院长选人最注重这点。”
男人眸间划过冷冽的寒光。
“霍锦歌,你威胁我?!你不过刚回国而已,气焰这么嚣张,怕是还没搞清楚局势吧!”陈云详急了,怒目通红。
霍锦歌眉头轻皱,冷笑一声道:“我怎么有本事威胁陈老呢,不过是家父曾经救过秦院长一命,这交情秦院长总要听我说两句吧!”
“你你仗势欺人!”陈云详气得浑身发抖。
秦院长的看法关系到他的政治生涯,霍锦歌这是拿捏了他的仕途!
陈云详转眼看看薛含烟,期待她能退一步。
可薛含烟唇边噙着冷笑,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如淬了毒,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为了个落魄女人,和我反目成仇,值得吗!”
霍锦歌突然收起笑,脸色冷了下去:“最后一遍,给小烟道歉。”
话音如地狱里的修罗,带着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
四周很安静,众人屏气凝神,不敢声张。
不等陈云详道歉,薛含烟便觉得没意思出声制止,跟霍锦歌走到一旁继续跟人谈笑,简桀站在一边看得刺目。
——
半月不足,徐柳涵便跟简桀闹掰,继而回到自己原籍白城
秋意微凉,白城第一人名医院vip病房内。
病床上的女孩,水眸潋滟动人,五官精巧绝伦,犹如美玉雕琢般绝美。这本该是一张绝世倾城的容貌,却生生的被左脸上的丑陋伤疤给毁掉了。
“徐柳涵!你除了装柔弱博同情,能来点新招数吗?”林逸晚冷声嘲讽,脸上的伤疤因怒意而扭曲。
“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是真的很爱马奕迟,为他我做什么都可以,接近简桀,斗垮简桀,不惜牺牲林家,甚至投靠薛离。”徐柳涵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她生得白净秀美,弱不禁风,自带一股病美人之感,叫人对她大声说话都会产生罪恶感。
林逸晚已经看穿了这副皮囊下的肮脏丑陋,她冷嗤一声,恨不得吐徐柳涵一脸唾沫星子。
“爱?打着爱情的幌子,勾引未来姐夫,你的爱还真是博大精深!真不要脸!”林逸晚冷笑道,眸底带着刺骨寒意。
徐柳涵脸色微变,水雾朦胧后是一片愤怒与恨意,“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罪该万死!但是感情的事情,谁能控制得了?”
“控制不了就能在我病房里为爱鼓掌?你们还真是和畜生没什么区别,不分场地,动情就能肆无忌惮的交配。”林逸晚肆无忌惮的骂着,但压抑的心情并未因此而得到纾解。
被最疼爱的妹妹绿了,这种滋味简直比吃了一百个苍蝇还恶心!
“姐,不管你怎么辱骂我打我,我都接受,但是请你不要羞辱马奕迟。”徐柳涵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林逸晚冷冷地看着徐柳涵,疾言厉色道:“你爱装痴情女,到马奕迟面前装去!我被溅人撞伤了心脏,不能受刺激!”
“姐,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千万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徐柳涵语气关切。
如果不是早知道徐柳涵包藏祸心,林逸晚或许会被她真情实意的关心所感动。
“少惺惺作态了!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会和马奕迟在我病床前做出难以启齿的事情?开诚布公吧,你究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骂了几天了,林逸晚已经词穷了。
徐柳涵面红耳赤,怯怯的看着林逸晚,娇滴滴的说:“他霍锦歌说了,我们想要在一起,必须要得到你的原谅。”
得到她的原谅?
有点意思!
看来这马家除了霍锦歌之外,其他人都不错,那她也大发善心,以后不再诅咒马奕迟的祖宗十八代了。
说起马家,霍锦歌也算是马奕迟的近亲了,因为关切亲近,不少事情他都多少能插手,甚至为辈分问题他很多事情完全能做主。
林逸晚忍不住笑了,笑的得意又放肆,“那你们惨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这对溅女渣男!”
徐柳涵倍感羞辱,她紧咬下唇,脸上血色尽褪。
“姐,我跪下来求你,行吗?求你成全我们,不要再折磨我们了,好吗?”徐柳涵猝不及防地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林逸晚错愕的看着徐柳涵,不等她想清楚徐柳涵在玩什么手段,门口已经传来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