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风瞠眸看着视频。
画面中。
心雅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的方向出来。
小白走过去，朝着心雅摇头摆尾。
画面应该是从楼梯口的地方用微型摄像头偷拍的，所以随着心雅朝前走动，画面中心雅的脸看不见了，只能看到心雅腰部以下。
但就是这样的镜头中，看到小白蹭了蹭心雅的腿，而心雅，一脚踢向了小白。
小白敏捷闪开，心雅上了楼。
画面静止。
蒋聿风面无表情，整张脸亦如冰雕静止。
楚律邢道，“你现在看到了，心雅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为什么这么做。”
蒋聿风突然冷冷出声，冷冷抬眸，“摄像头、小白，你早就打算要拍这些，为什么。”
楚律邢一愣，“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心雅的为人，她根本就是个伪善的女人……”
“心心不是这种人，她可能只是不喜欢狗。”
“就算不喜欢，普通人会去踢一脚么？”
“心心抬脚可能只是想抽回腿，不是真的要踢小白。”
“……”
楚律邢都快气闷，“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自欺欺人？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替她找诸多借口？聿风，你看事一向犀利，你应该能判断出心雅和那什么叶轻嘉没什么区别，都是会装会演的女人，只不过心雅显然更技高一筹罢了！”
“心心不是。”
蒋聿风眉眼冰冷，唇线像雕线一样紧绷，“楚律邢，我不想再听你说心心的不是，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
楚律邢勾笑，“你想说三年前？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你？这事前这些天听心雅说了，可你英俊多金，就算当时瞎了，但是个女人都知道要套牢你，她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要当蒋太太，可她真的配吗？她隐藏了她的本性，她根本就是在欺骗你！”
“够了！”
蒋聿风瞳眸幽冷，“楚律邢，你对心心有偏见，否则你不会特意带来小白和摄像头，所以你的话，也是一种偏见。”
“呵，我偏见？”
楚律邢笑了，“记不记得你婚礼当天，我说你这么快结婚是个错误？”
“你以为我是空穴来风？”
“但不是。”
“那天我看到有个小孩为了追皮球一脚踩在心雅的婚纱上。”
“这事确实该生气，可神奇的是，心雅在面目凶狠了只两秒后，就一脸温柔，像是自己从没生气一样，劝那个被吓哭的小孩别哭。”
“那小孩愣愣的，一副是不是自己看错的懵样，而那小孩的妈妈，则是从头至尾觉得心雅都没生气，还在回会场后，对大家赞不绝口你娶了个温婉得体的好女人。”
“聿风，我是个律师，在律师场上接触的女人比你多，心雅或许优秀，但她的心理绝对有阴暗面，她的心机很深，你别被她骗了。”
蒋聿风站在那里，头顶的水晶灯璀璨，却照不进他的眼眸。
他的一双眼睛黑得吓人，隐隐有着冷冽在淬冰。
“楚律邢，我再说一次，别再用你的偏见来形容心心，我和她在一起整整一年，24小时，每一分一秒，我很清楚她是个多么美好的女人，没有人会比心心更值得我爱。”
楚律邢都快要被气笑了。
“好，就算我胡说八道，心雅无限美好，比夕阳还好，但你现在真的还爱她？”
楚律邢如鹰隼盯着蒋聿风的眼，毫不遮掩地道，“这些天，我只看到你和心雅相敬如宾，像对假得齁鼻的模范夫妻，我从你眼里没有看到任何激情，相反，当南知意躺在手术室的时候，你的眼里全是紧绷得像是自己也快要挂了的担心。”
“聿风，别骗自己了，你已经不爱心雅了，你现在爱的人是南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