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么。”
蒋聿风嗓音无波。
楚律邢冷冷笑,“没、你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么伟大的胸怀,南知意真该给你发张好人卡。”
蒋聿风无视楚律邢语气里的讽意,淡淡道,“你不是在镁国,找找最好的脑科医生,不计代价,让他来国内。”
楚律邢这回真笑出声了,“我为什么要帮陆尚找医生?我和他熟么?你要找自己来镁国找啊。”
蒋聿风嗓音微冷,“楚律邢。”
“干嘛,我知道自己名字好听,我不介意你多念几遍。”
楚律邢哂着笑,“当然念在我们是兄弟,你叫我帮忙,我自然得帮,但亲兄弟都明算账,你是不是得给我些报酬?”
蒋聿风俊眉轻拧,“你想要什么。”
“哦,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
楚律邢笑笑的,顺便在自己手机上摁下了录音键,道,“你只要现在承认一声你喜欢南知意,我就帮你找医生。”
蒋聿风这下冷了眉,那嗓音低沉,带着薄怒,“楚律邢,收起你的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
楚律邢哼哼的,“总之你不说我就不找,对了忘告诉你,我恰好认识镁国最权威的脑科医生,这家伙之前和妻子闹离婚,是我替他打的官司,所以欠我一个人情。”
“当然如果你不说,那就让陆尚自个儿听天由命,要是真有个万一,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照顾南知意,其实这样也不错,哦?”
相对楚律邢的轻漫带笑,蒋聿风面色阴沉,似有雷雨卷过。
楚律邢无视那电波也掩不去的冷意,继续笑,“其实你承认一句怎么了,唯有你承认了,南知意才能承认,你信我一次,南知意喜欢的人绝对是你,她对陆尚早就不爱了,在一起不过是被陆尚胁迫。”
“现在陆尚生命垂危,你帮他找医生,他也算欠你一个人情,你难道不想和南知意在一起?”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楚律邢说出这种话。
从信过,到不想再听,也就短短一夜。
那双被他压在身下时流泪的眼睛,是那么充满屈辱和悲伤。
而当陆尚出事,她的眼又是那般急切和慌乱。
捏着手机的五指紧了又松,蒋聿风闭眼再睁眼,眉目凛冽,“楚律邢,我似乎很久没给伯母打电话问候了。”
话题转太快,楚律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做什么突然提我妈。”
“只是突然觉得,你母亲提议你相亲的主意不错,你也28了,该结婚生子了。”
“咳、咳咳……”
楚律邢一口气差点没岔住,“你这是拿我妈来压我?我一心为你你却这么坑我,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下午,我等你答复。”
蒋聿风说完,挂了电话。
气得楚律邢在那头把电话重重往沙发一摔。
他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蒋聿风,这里哪里来的封建思想觉得结了婚就不能离。
现在离婚率已经超过50%,他事务所的离婚官司可谓天天打。
而事实证明,不适合的婚姻无论怎么忍都早晚得离。
当然他也不是鼓励一不顺心就离婚,但像蒋聿风这种,绝对的自我折磨。
他看不下去。
邪魅的凤眼微眯,楚律邢深思半响,突然勾唇一笑,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hello,,有件事,想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