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的时候,我的脸还在施景和的肩上埋着。
她已经把我的外套帽子给我扣了上来,有路人见她不方便按键问她几楼,她回了以后就道了谢。
她的双手一只揽着我的腰一只按在我的脑后面,我的眼前黑暗一片,只有几缕光亮从缝里钻进来。
可能它们是想要看看我哭泣的模样,我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真的糗。
好糗。
可是已经晚了,尤其是当我已经进了她的公寓的时候,这个想法更加强烈。
我已经放开了施景和,捂着自己的脸换了鞋,随后在沙发上垂头坐着了。
施景和开她卧室门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没有往后望,我仍然捂着自己的脸,眼睛从指缝中睁开盯着地面。
帽子已经被我往后撩了,我又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此刻也很凌乱。
好的,什么形象也没有了。
没过多久,施景和的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我吸了下鼻子,就见她已经在我面前蹲下来了。
我的视线仍然有点模糊,因为眼睫毛和眼眶里有着残存的泪水,我的声音也哭得有点哑。
施景和轻轻地叹息一声,她把我的双手给我抓住接着按了下来,然后抬起手来用她刚进卧室拿的手帕给我细致入微地擦着眼泪。
手帕质地柔软,触到我的皮肤没有一点不适。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我就用了她的手帕擦眼泪,没想到过了三个月,我还在用她的手帕擦眼泪。
只不过是她亲手来,而不是我自己擦。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过了两分钟,施景和就把手帕放在茶几上了。
接着她坐在了我身边,一言不发。
我却没敢转头,刚刚她在我面前蹲着我也没敢睁眼。
但我必须得说话,因此我的头越来越低,我还是说那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由于我的犹豫不决而让她生气失落。
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的行为又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