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 如果宠妾想逃跑 > 第第 74 章

第第 74 章(1 / 1)

连日来府里的气氛颇是压抑。

云黛是毫无察觉,可府里下人却都在皇子殿下身边伺候得如履薄冰。

大抵是见云黛是个好说话的,好些人跑来长粟这里递话,劝皇子妃早日原谅了殿下才是,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长粟抽了抽眼角,心道这又是哪一出戏。

她家皇子妃莫不是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待抱怨的人多了,长粟耳朵都要听出了老茧,这日便与云黛委婉地说了几句。

“您瞧瞧,是不是应该去劝慰劝慰殿下,他许是压力大了些。”长粟说道。

云黛捧着一本《风流书生俏小姐》的书,正若有所思。

翌日阴了天,倒是与叶皇子的脸色如出一辙。

临到夜里时,外面便刮起了大风,轰隆的雷声,吓得胆小的人早早都躲在被窝里不敢冒头出来。

叶清隽才歇下,便听见有人靠近床榻的脚步。

来人脚步轻盈,分明是个女子。

大半夜的不点灯不吭声地往这里来,目标很明显便是他了。

他眉头微蹙,眼底积压着几分阴翳,不耐地捉了床头一块玉佩就砸了过去。

“哎哟……”

这叫唤声竟还是个耳熟的。

叶清隽脸色僵了僵,片刻将灯点亮。

云黛穿着单薄,两只手揪在一处眼巴巴地望着他,直往他床边一杵。

“外边电闪雷鸣的,我怕得紧……”

叶清隽冷笑了一声,道:“怕了不会找下人陪你。”

云黛雾眸微闪,又压低了声音道:“下人如何能比得了您,况且方才打了个闪我心里一直便慌着,只是一想到了您,我就不怕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往他床上爬去,见他没有制止,便爬进了床里面,还自觉地钻进了他那温暖的被子底下。

她身上微凉,一触碰到他,便叫他又蹙起了眉。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云黛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她主动送上门来了,叶清隽心里翻了翻旧账,发觉全都是他欺负她的旧账,她到底也没有做过什么可恶的事情叫他捉住把柄。

他一面将被子往她身上拢去,一面沉声问她:“你如今倒是不怕我了?”

不仅不怕,反而在害怕的时候还会主动来找他。

云黛抬眸望了他一眼,心想当初怕的也不过是因为那场噩梦。

后来他都不再是叶家主了,她也不再是他的宠妾了,他们如今的生活和梦里的情景几乎都没有半点干系了。

她又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怎能因为怕就错失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从前与您说的那个噩梦,您也不信,我怕您怕得很,那时也是觉得您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我如何能不怕?”她极是诚恳道。

叶清隽见她又提起那个梦,却也没有反驳她。

小姑娘害怕的时候喜欢做乱七八糟的梦是正常的,可她却梦见他弄死了她还当了真,可见他从前在她心里的形象是极其恶劣的。

“您不如与我说说,倘若您是我梦里的人,为何会那样残忍对待别人?”云黛问他。

叶清隽温柔地手指抚了抚她冷冰冰的脸侧,道:“我自然不会像梦里那样做了……”

云黛微微吐了口气,正觉得这梦境也没甚靠谱的,却又听他说道:“我必然是要那个人不得好死。”

光是折了手,丢出了府去又怎能泄心头之恨。

便是云黛方才假设的那话,他稍稍一想都觉得不能接受。

莫要说云黛被人害得流产,就算是她没有身孕,他也不见得能容人害她。

“可是……可是……”

云黛结巴了,立马又相信了那梦,还想着为身为宠妾的自己拉回几分,“可是梦里您手下留情了,可见您也是喜欢那个妾侍的,对吗?”

叶清隽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便也随着她的担忧思索了一阵,道:“我着实想不出手下留情的理由,或许是你梦里出了差错,那个被伤害了的女子并未流产。”

又或是他根本就不重视那个所谓心头好的女子,所以她被人害得流产了,他也能轻易放过。

“那您就不能手下留情嘛……”云黛难过地哀求着他。

她很显然认定了那个惨死在梦里的妾侍就是自己了。

叶清隽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答她:“不能。”

云黛气鼓了脸瞪着他,又要爬起来了。

“您说的对,我是该回去找嬷嬷陪我的。”

她一点都不想哄他了。

叶清隽额角青筋微微一跳,又将她按住。

“你这两日给我纳妾的事情我尚且还没有与你计较。”

云黛哼道:“那您与我计较好了。”

叶清隽顿时没了声音。

云黛与他僵持着,扫了他一眼,道:“不是您想叫我给您纳妾的嘛?”

叶清隽疑心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却仍是板着脸问她:“我想你就给我纳了?”

二人互瞪了一会儿,云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就当是我的错……”

叶清隽想起她上回认错,认得他去都不能去她那里的事情,额角的青筋顿时微微一跳:“住口。”

他的语气重了一下,云黛吓了一跳,果真住了口。

她见他脸色阴晴不定,仿佛酝酿着什么,心也渐渐提了起来。

这人真真是难哄,莫不是哄不好了……她正是疑心,却见他僵着脸与她道:“是我的错。”

“嗯?”

云黛望着他,兔耳朵也跟着抖了抖,唯恐是听错了声音。

叶清隽道:“你我是夫妻,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该包容你才对,况且我也老大不小了,如今总与你像个孩子一般斗气,传出去必然也要被人笑话。”

“那我与其他男子有说有笑的事情,您不计较了?”云黛问他。

叶清隽忍着醋意绷着脸道:“我何曾计较过。”

喔……云黛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那我给您纳妾的事情,也不计较了?”她又问他。

她不提这个也就罢了,提到这个他就更气。

他皮笑肉不笑地捏住她脸皮说:“你身为我的妻室,这次也就罢了,若是下次还不懂得拈酸吃醋,我便要用家法处置了你。”

云黛吃痛,忙把脸蛋贴到他怀里去不给他报复的机会。

“咱们家还有家法吗?”云黛疑心得很。

叶清隽想了想,道:“我既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什么样的家法自然是我说的算了。”

云黛顿时颦起了秀眉。

旁的都是虚的,可家法是真真的。

她最是怕疼,一想到藤条棒子,就吓得杏眸微润。

“还是别了,我禁不住打,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死的。”她脑袋里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着实又真情实感地害怕了起来。

她如今知道他不会要她的命了,可若要打她,他怕是还下得去手的。

毕竟他打过她也不止一回了,每次都叫她疼得好几天都不能好过。

叶清隽暗道她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能打死了她,他自己过不过得下去不说,她母亲怕是能跟他同归于尽了。

她越是忧心,便越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去。

叶清隽垂眸便瞧见了她纤细白皙的脖颈露在外边,后领子微敞,一眼瞧下去,皮肉粉嫩,似块暖白玉脂一般,惹得人手指发痒,极想要上手盘弄一番。

“你既不喜……那换个惩罚就是了。”

云黛听见这话,抬眸看他,却见他眸子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嗯,换一个吧,换成什么我都愿意的。”她捉住他的手,有一股撒娇讨好的意味。

叶清隽这时又颇是满意。

她这回不聪明的时候,总算是发挥的恰到好处了。

乃至第二回的时候,云黛终于知道他第一回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她越是不肯出声,他便愈是要作弄得她死去活来。

云黛呜咽道:“算了算了,您打我板子吧,时候不早了……”

到了这个点,她觉得打板子不一定能死人,可总这样地熬夜却不一定了。

叶清隽喑着声音道:“已经迟了,我见就数这个惩罚最适合你。”

要他现在停下来,那才是要了他的命。

可见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短时间内极难达成共识了。

“唔……”

云黛听不得自己发出的怪声,便颤颤地伸出手去扯了床头的巾子含住。

即便如此,她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待天色微明,叶清隽神清气爽,起床丝毫不觉困难,可见他长年累月养成锻炼身体的习惯是极好的。

反观云黛,她一觉睡到了晌午,睁开眼时,眼底还有些青影。

待丫鬟服侍她洗沐时,她坐在水里却不想出来了。

添了几回热水,泡得她皮都皱了,她才慢吞吞地爬出来,换了身清爽的衣服,继续睡去。

下人们终于从水深火热的日子里解脱了出来,从此也更是知道了这个府里要看谁的脸色办事情了。

云黛不知不觉便在他们心里拔高了一个形象,她自己却丝毫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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