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的目光投向谭小龙,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
至少从外形来看,这人长得丝毫不比李斌差,甚至比起李斌还多了几分昂扬的正气。
“这就是你推荐的侍卫长?”
“对,谭小龙,前天晟的艺人,现在已经加入我们熊猫了。”
王瞳点点头,将谭小龙让出来。
“沈导,您好。”
谭小龙不卑不亢的向沈导问好。
“嗯,外形不错,前面左转第二个房间,现在就去试戏。”
沈河在面对其他所有人的时候都是一副威严持重的表情,完全没有铺垫便直接切入了主题。
“谭小龙我听说过,是个演技派,电视剧演得挺多,我估计问题不大。”
沈河带着王瞳和秦思往里面剧组里面走,因为王瞳和李斌这两个重要演员都出了问题,沈河又大手笔的把天晟的艺人全部换掉,现在剧组出于休息状态,周围只有工作人员。
“瞳叔,咱们这部剧上面有多重视您是知道的,咱们剧组是立了死命令,今年暑假档这部剧必须上映,并且作为暑期的主打剧目,现在只剩下两个多月了,进度才进行到四分之一。”
“接下来我们必须得要赶工了,不过只要大家劲儿往一处使,耽误的进度肯定能再追回来。今天下午约您过来,主要就是想要谈谈替补演员的事情。”
沈河从摄影棚的桌子上拿下一份名单,转手递给王瞳。
“这些是天晟系艺人走后空出来的角色,如果你们公司有合适的人选,希望您能多推荐一些过来试戏,我们争取在两三天之内让剧组重新运营起来。”
天晟的艺人在明皇剧组里最大的角儿就是李斌,剩下的都是些普通角色。
王瞳转手就把名单发给了萧御。
两人又坐在一起谈了谈电影的事情,也说到了天海电影制片厂目前正在拍摄的那两部电影。
“罗红阿姨执导了一部,我父亲也执导了一部,这次罗红阿姨可以说是压上了全部的身家,拍完就真正要退休了——瞳叔,您对国家典藏了解得多吗?”
“不多。”
王瞳摇摇头,说实话他离家出走之后就忙与创业,主要是在在研究怎么挣钱,对这个世界的各种奖项了解得还真是不多。
“我们电影界最高的奖项是国内的金龙奖和国际上的大电影奖,金龙奖每年四月评选一次,能获得金龙奖的就能自称影帝影后。”
沈河也不意外,他一向觉得王瞳是个很淡薄名利的人,确实不一定会了解这些奖项的事情,他很耐心的解释道。
“大电影奖每四年评选一次,范围涵盖全球,标准非常严苛。目前已经评选了十五届,六十年间我们夏国没有获得任何一个大电影奖的项目奖项。”
“而国家典藏不光是电影界的奖项,他包括文学作品,音乐作品,设计类作品,建筑类作品等等,所有人文类艺术经典。”
“国家典藏的收录每十年才会进行一次,选取十年中最具有代表性,开创性,经典性的作品收录,或许会有很多件,或许一件都没有。但是——”
沈河顿了顿,表情严肃起来。
“但凡能够进入国家典藏的作品,就能被载入夏国的历史。在我们国家,这是人文行业的最高荣誉。”
“啊,听起来确实很厉害。”
王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对这些奖项的理解还停留在地球时代的小金人啊,诺贝尔啊之类的东西上。
可这个世界连诺贝尔这位大爷都没有出现过,自然没有什么诺贝尔文学奖,也没有什么茅盾文学奖之类的玩意。
不过,沈河忽然跟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瞳叔,明年就是大电影奖和国家典藏的评选年,咱们这部明皇只要不出差错,被收录进国家典藏的可能性很大,但这毕竟还是电视剧。”
“电影这一块,其实已经有好几届没有优秀的电影入选了——您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沈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哈哈,我有想法啊,这不都拍了这么多部片子,说不定就能有一部被选中呢。”
王瞳笑起来,他这还真是不敷衍,目前他编剧的这几部电影部部都是经典,部部都具有开创性,搞不好一起被收录了也说不定。
“我不是说你编剧的那些——我是说,您有没有想过从剧本到导演到主演,全部由你自己来做,做一部完全打上您自己烙印的片子?”
沈河摇摇头,兀的给他画了张超大的饼。
王瞳愣了愣,这他倒是真的没有想过,毕竟他又不是荣浩哥,把活都干完了,别人不用挣钱的吗?
“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希望能做您的副导演。”
沈河诚恳的说道。
王瞳简直惊呆了,这货的野心挺大啊。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当然,我父亲不也说了吗,如果电影行业有什么人能开创一个新时代,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您,我也是这么相信的。”
王瞳移开目光,如果非要说什么开创性的电影,他还真的想不到。
作为地球居民,文艺昌盛繁荣,好像每天都在产生对这个世界来说具有开创性的文化产品。
《速度与激情》系列,《复仇者联盟》系列,《哈利波特》系列,《魔戒》系列……每一个系列拿出来都能秒杀现在的电影。
但偏偏现在的夏国电影市场想要拍出这些电影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不说技术的问题,单单就是选角都选不到,要是去外国选角,拍出来的感觉又不像夏国电影了。
“嗯,最近工作太忙,过两天我还要去天海市开演唱会,估计也要去罗红老师那里看看——等一段时间吧,等明皇拍摄完成,如果我有想法,我再联系你。”
“嗯,静候佳音。”
沈河倒也不着急,他只是想要趁这个机会把想法提出来,免得王瞳太过于单薄错过了明年的国家典藏评选,要知道这事儿十年一次,再要等下一次实在是太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