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问题。”两人都看了一会后，顾萘率先出声。
此时秦砚峥和律师同时朝顾萘看去，顾萘将文件还给律师，然后一本正经地和秦砚峥说话。
秦砚峥似是虚弱无力，半天都没有开口。
顾萘发现秦砚峥竟然会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身躯是发颤的。
顾萘多留了个心眼。
从前秦砚峥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不会是这种状态，可是今天的秦砚峥，顾萘却肉眼可见的虚弱，不知道秦砚峥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秦砚峥突然咳了咳，顾萘留意到秦砚峥刻意捂住唇，没敢咳得太厉害。
顾萘看到这儿眸光沉了沉。
“你怎么了。”顾萘问道。
虽然是出自关心，可顾萘打心底还是在乎秦砚峥的。
如果不在乎的他，自己根本没必要在秦砚峥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留意秦砚峥。
如果顾萘没猜错，秦砚峥应该是出什么事情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秦砚峥闻声，看了顾萘一眼，随后摇头。
顾萘心底有数。
看来秦砚峥是不打算告诉自己实话了，算了，秦砚峥既然都不打算告诉她实话，顾萘觉得再逼问下去的话就不礼貌了。
让秦砚峥今天来的确是为难他了。
两方都签署完协议后，顾萘和秦砚峥相视一眼，随后顾萘拿着包就要离开。
临走前，顾萘不忘回头对秦砚峥说道：“既然协议我都已经签署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用不着我了，那就这样吧，秦总。”
我们好聚好散。
最后一句话顾萘没说出口，可意思已经表露地很清楚了。
如顾萘所言，秦砚峥没有出声挽留。
但凡秦砚峥出声挽留的话顾萘不至于那么心冷，可这是秦砚峥逼迫的。
律师诧异地看着顾萘离开，而秦砚峥坐在椅上，只是一脸无光的看着顾萘离开，没有任何表现。
仿佛就像是两人已经彻底结束了一样，不用再牵扯任何事情了。
等顾萘走了后，秦砚峥这才捂住胸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连带着秦砚峥的脸变得铁青。
秦砚峥随即看了眼掌心，上面是一滩血。
律师在旁看到这一幕，吓得瞳孔睁大。
秦砚峥怎么突然就吐血了！
怎么会这样！
而这一幕，顾萘没有看到，她也不会知道此刻的秦砚峥已经病入膏肓，可他却还是隐瞒着顾萘不告诉她实情。
那天宫孑来见顾萘就是为了告诉顾萘这件事的，可没想到顾萘为了亲耳听到秦砚峥的话而没有搭理宫孑，致使宫孑有话没法说。
就这样，顾萘和秦砚峥完美错过了一次面对面谈好的机会。
顾萘走到外面大厅，阳光照射入内，可落在顾萘身上却没有任何暖意。
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就像是被人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和秦砚峥这次是真的要离婚了吧？
三年前是秦砚峥逼着自己离婚，而这次，却是顾萘主动要和秦砚峥划清界限。
顾萘低头，再次抬眼，眼眶已经泛红。
没想到她和秦砚峥之间竟然是这样分开的。
哪怕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存在。
顾萘离开后秦砚峥就被送入医院，得知秦砚峥病危住院的秦家人乱成了一锅粥，谁都没想到秦砚峥竟然会突然变成这样。
秦老夫人和秦可更是对眼前的景象一无所知。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转眼就躺在了病床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