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遥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这摊子要是没了你,我一个人可做不来。以后别说这些话了,我可请不到你这样的免费劳动力。”
开玩笑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说的对了,苏遥害怕孟寒洲把这吃软饭的事情放在心上。
要知道她见过多少因为女人太强势,一个家庭就分开的故事。
好在孟寒洲也没有那么大男子主义,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可是一旦说的多了,谁知道人心里会滋生一些什么。
“这话可是你先说的,倒是不许我说了?”孟寒洲大笑,很快就正经起来,“以后不说就是了,听你的。”
闻言,苏遥瞥了一眼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孟寒洲,唇畔扯出轻笑。
什么都听她的,也真是好欺负。
一阵寒风吹过,冻得苏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直接就往孟寒洲怀里缩了缩,“太冷了,赶紧回去吧。”
“嗯。”孟寒洲下巴被苏遥的发顶扫过,只觉得心尖也好似被什么轻轻拂过一般,他一点都不觉得冷,宽大的身形挡住了女子大半个身躯,将摊子外头的风雪给阻拦。
孟寒洲忽然觉得,他当个吃软饭的也不错。
至少,在阿遥这里,也不是一个废人。好歹,她需要他。
第二日天气彻底冷下来,夜里下了很大的一场雪,难得平日里早就热闹起来的村子还是静悄悄的。
整个秦德镇都像是相互通了信一般,纷纷把各自的计活儿给推后了,石子道上的摊子也纷纷没开,准备好好地回去过个年。
苏遥起得也晚,一摸身侧,已经没人了。
但炕上还是暖和的,也不知道孟寒洲什么时候起来去加的火,她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头一次这么安安静静地放空起来,好像所有的疲倦全都卸去。
不一会儿,正屋的门被推开,很快又关上。孟寒洲掀了帘子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素面,“我就知道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男人靴子上还沾着雪,一进屋就慢慢地在地上化开,看着就觉得外头很冷。
还是她被窝里面暖和。
“我没洗漱,等会儿再吃吧。”苏遥又往被褥里面缩了缩,看着孟寒洲把素面给放下,心下忽然有些发软,“你冷不冷啊。”
孟寒洲闻声抬眸看过来,看着苏遥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裹在被褥里面,不禁失笑,“这种天气,我若是说不冷,阿遥应该也不信吧?”
苏遥撇了撇嘴,心里闷声道这男人真是一块木头,不过这张脸确实好看,不管怎么着,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她笑了一下,把被褥裹得更紧,“你要是冷,过来我给你捂捂。”
炕上添了火,温度也不是很热,倒是暖和。
孟寒洲当真走过来,宽厚的大手伸出,往苏遥脖颈处探过去。
那股凉意在孟寒洲的手还没有碰到苏遥的时候,就让苏遥往里面靠了靠,嘴里已经嚷嚷了起来,“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