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锦姿态优雅地一让,阮宝玉扑了个空,头埋进床褥里。
宝公子不甘,对这帛锦的嘴就亲,速度狂飚。
帛锦挑起一边的眉,静静地笑着。
动作忒大,几上的琴弦又莫名地松了一根。
其上的蝴蝶,凝了几分暖气,勉勉强强地飞了起来。
这蝶多少沾了紫烛的香,宝公子吸入,虽然无大碍,身心多少有点飘飘然。
“侯爷笑得真好看!”他捧着帛锦的脸,学猫撒娇的模样,来回地蹭。
耐心从不是帛锦的本性,他扭脸一个翻身,将阮宝玉压在身下,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长发垂下,扫过宝公子背上。
阮宝玉怕痒,笑趴在床:“侯爷,为何你我经常见到,在我心里依然会朝思暮想?”
“你,胡思乱想。”帛锦嘴角微扬,两指夹起松下的琴丝一根。
细丝,紧紧环绕二指。
帛锦将缠着琴丝的手,施施然顺着脊梁一路下去,峡谷地底部,一个冲进,非常精准地入了宝公子的后庭。
阮宝玉闷哼一声,两腿不自觉地夹紧,臂肘支起前身,头略微后仰;帛锦前倾吮住他肩膀,入穴的手指彬彬有礼地探进,一边旋转一边挺进。
琴弦是?筋制成的,遇上温湿,慢慢膨胀开来。
帛锦手指送抵到深处,指尖夹牢弦头,猛地将手向外抽出!
穴径很紧,琴弦通不过,便逐渐一路从手指松脱掉。手指出来,温润?筋大多还留在菊花径内,没出。
而帛锦没有放慢速度,手指夹住琴弦一拉。
纤细的弦丝狠狠地划过穴壁,全部顺泻出来,沾着菊花洞里yin水甘露,在半空甩出一道弧。
切风的一记脆响,奇音乍现。
周围的蝶,被弦丝抽断了小翅,挣扎地落下,稍带弄得翅膀上的鳞粉,拂拂飞扬。
这一记,好似放在饿汉跟前,没吃上几口的饭菜,一下风卷残云般地消失了。让阮宝玉身痛却不满足,情欲高涨,人后仰得更高,张开嘴。帛锦怕他吸进鳞粉,嘴对嘴,噙住他的唇。
宝公子闷闷的一声嘶吼,好似全数进了帛锦的口中。
毫无窒碍,帛锦转指,将弦收回,重绕。
这次换成三指。
再入菊花,这次手指探得更深。
宝公子眼睁得滚圆,帛锦对他吹气:“你喘粗气,需控制些,这些蝴蝶这几天夜夜停到这里,多少沾点毒的。”
阮宝玉点头,帛锦趁机又飞抽出琴弦。
屋外,月从云头里钻出;屋内,又一声琴音撕夜。
阮宝玉背贴着帛锦,两人都薄汗一身,紧紧粘在一起。
床褥带湿,且紊乱。
密室里,咸腥味夹带着男人下体自发散出淡淡的麝香。
宝公子为平顺自己的呼吸,将琴抱住,十指抠着琴座。孽根挨着琴弦,直楞楞地顶住琴座。
如此,他更耐不住体内的火头,终是侧过身,抓起帛锦微凉的手一路向下,去握住横刀立马的分身:“侯爷,这里……”
激情使得他的声音沙哑,却尤为诱人。
帛锦皱眉,却没甩开手,只轻轻摩挲着阮宝玉分身,倏地拨开他的铃口。
宝公子咬着琴,将口里尾音灭下。
在他努力顺气的当口,帛锦将?筋的一头绕系在阮宝玉男根粉红色的顶端,一头绕住自己手指,手一拉琴弦,男根能跟着翘动。
帛锦把手指又送进宝公子的后庭。
前后两处,牵一线。
手指在后穴来回抽送,弦的另头牵扣宝公子的分身粉头,来回晃动,一下一下地碰击琴弦。
根根弦丝带腥热。
帛锦舔尝着宝公子的汗珠,紫眸只盯着他瞧。
这场交合的暴力,相当漂亮。
琴声断断续续,却不歇。
夜尽日出。
筋疲力尽的蝴蝶开始嚣张,翩然张翅。
鳞粉纷落,弄得床上浊液开始反光,淫光粼粼。
毫不废话,蝴蝶很快飞出最后一只。
最迷乱的时刻,产生最醉心的碰撞。
宝公子绷紧的身体也跟着,熬到了极限,喉咙嘶哑地“啊”出一声,终于控制不住将混热浊液喷射而出。
昏香小房间,血腥的咸味细粉末,塞满了阮宝玉的鼻腔,他连打喷嚏的力气都没,直挺挺的瘫软下来,眼皮重若千斤,再也撑不起来。
宝公子再次睁开眼皮,日头已经朝西。花痴少卿睁开第一眼,就认枕边人。
可惜枕边无人。
也是,猪那么晚才窝床呢。
于是,自封为猪,还浑然不觉的宝公子,兴致勃勃地穿好衫子,颤颤地下了床。
身后那只小眼,刺麻麻地疼,他撇着外八步,美滋滋地出了密室,见了管家就问侯爷的行踪。
“侯爷用过午饭,就访萧少保去了。”
“哦。”对于萧彻,阮少卿毕竟气弱了几分,还好对方没有万念俱灰,寻死觅活。实在不该深想这件不愉快的事,他只好抬头换着角度,欣赏太阳。
夕阳独好,就是近黄昏。日染云霞,红中镶紫。
这让他想起帛锦,越想心越动。
此只摸着文人边角的阮宝玉,灵感大发,负手托着自己的臀部,又溜回了密室。
找出文房四宝,左手落笔,挥洒丹青。
画到一半,他又感觉嗓子奇渴,便出门找水喝。
喝饱了,端着肚子,又去回去画。没过多久,又渴了,他根本忍不住,只好奔出去再找水喝。
“你这来来往往,是做什么?”帛锦回来了。
“侯爷,我口太渴,可手不方便,想提壶,去房里都不能,所以只有来回跑。”
“你不会吩咐下人?”
“噢。我一时忘记了。”宝公子喜不自胜地挠头,甩着细汗,来拉帛锦“侯爷,快去看我画的画。”
画是不错,笔锋虽艰涩,一眼就能看出用力非常不当,却画得声色风流,墨韵很到位。
帛锦尽量让自己处乱不惊,指着宣纸挺平和地问:“这是画什么?”
“你和我。”
“在做什么?”
“昨夜做的事呀。”宝公子精神抖擞,“以后我们只要一起快活,我都会画下来。嗯……还得配上几句诗。”
“收起来。”帛锦万分祥和的笑容出现了,眼神却隐着不善。
“攒多了,就缝订成册。一本又一本!”阮宝玉乐陶陶地冥思,“当然现在,我是画得不怎么好,可我今日心里只要想着侯爷,左手就变得听话了许多。我相信多加时日,勤奋练习,一定能和右手同样灵活的。”
“哦。”帛锦本来想制止他说下去,听到他说到左手,想起他的手伤,也没多说。应了宝公子后,才感到不对劲。那个勤奋练习的前提,不就是他们要一同滚地、勤奋快活吗?
想到这层,帛锦脸稍稍有点红:“先收拾好!吃饭去了。”
“好好好!”出了门,宝公子撒娇,“侯爷,我画得如此辛苦,需要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