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司妙
宋七夕在玉瑾走后就没有看到过他。想起那天那个房间,她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即白,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江一鹤敲着桌面。
即白即刻回答道,“已经查到了。那个地方应该在席云山。”
江一鹤眯着眼。“西凉的皇陵在席云山?不是当年已经全部被毁了么。”
即白说道。“我问了几个西凉的皇族后裔,他们说西凉的皇脉在席云山,从来没有人找到过。爷你让我找西凉的墓,皇陵被毁了那就只能是那个。”
江一鹤看着即白。“席云山那个只是个传说。我听说不少西凉的皇室后裔都在找。”
“带我去暗室。我亲自去审审。”江一鹤走出房门。
暗室之中,几个人被绑在木桩之上,有两个已经气息奄奄。
“他们不肯说,所以……”即白刚想解释。江一鹤一摆手制止了即白,他不想听那些浪费时间。
江一鹤抓起气息奄奄的那个人的头发,“我问你,席云山从哪里进去!”
那人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江一鹤。“哼……宵小。把我绑来作甚,我西凉好男儿从……”
“噗……”
江一鹤手轻轻在那人肚子上旋转一圈,那人不禁吐出一大口血,“西凉竖子多年来欺我元朝百姓无数,还自称好男儿!”
“说!”
江一鹤长袖一拂。冷峻的脸上,一对鹰眸此刻射出阵阵寒光,只要眼前的人再不说话,他绝对不会手软。
“不知道!”
江一鹤抽过即白手里的剑,一阵红光经过,眼前的人就已经断了气。
旁边的人早已吓得发抖,“好汉,我们确实不知道席云山的入口啊,那是皇族嫡亲才知道的!”
江一鹤拿着还在滴血的剑指着另一个嘴硬的男人。“说!”
男人撇过脸不说话。
“你儿子都死在你面前,难道你想你的女儿也不保么?”江一鹤用剑挑着男人的下巴,剑尖的血早已冷却。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那血浓于水的冰冷液体,可是还是闭口不言。
“即白,把那个女子带上来。”江一鹤冰冷的声音,让男人有些谨慎。
“你以为你女儿藏得很好么?”江一鹤勾起嘴角,“西凉皇族向来是女皇继承皇位,你的女儿应该就是西凉皇族第十三世女皇吧?”
男人似乎脸上是处变不惊的脸色,但是眼神里面一丝慌乱出卖了他。
“东珠是你的女儿吧?”江一鹤眯着眼,“装成傻女,你也是费劲了心思,不过可惜你们这次实在是太过分!我元朝大臣的妻女岂是你们这些亡国之子能欺负的!”
男人看着即白带进来的人,虽然她眼睛上帮着黑色的布条,可是就远远的一眼他就知道是谁!
“东珠!”
男人几日来都没有说过话,再加上眼前的人突然出现,嗓子竟然喑哑起来。
“爹!”东珠在即白手里扭动着想睁开,可是即白的功夫远在她之上。
“哼,西凉神女也是一届不如一届。”江一鹤见状嘲讽道。
江一鹤冲着即白挥手示意,即白掀开蒙住东珠眼睛的黑布。东珠看见自己的父亲遍体鳞伤,眼睛都红起来,再看到旁边血流了一身的男子。
“哥哥!”东珠撕心裂肺地喊着。“恶魔,你是恶魔,天神不会放过你的!”
江一鹤不屑地看了一眼东珠。“你们这群渣滓也陪侍奉天神?”
男人焦急地看着东珠。这些年他们都隐藏的很好,为什么东珠会被抓到。
江一鹤懒得解释,坐在软榻之上,细细品着上好的匀山毛尖。“新茶,不错。”
即白知道江一鹤的意思。把东珠往男人身上一推,“你们以为你们所谓的光复大业朝廷不知道么?爷早就把你们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
男人目眦欲裂得看着此时正在一边闲适地喝着茶的江一鹤。他痛恨的表情尽收即白眼底。
即白随手一个石子打在男人的眼睛上。“我家爷也是你能瞪得。”
“实话告诉你们,席云山的事情有多少真假大家都清楚。你们之所以一直在光复西凉皇室也是因为有那笔皇脉支持吧?”即白耐着性子解释道。
“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入口在哪里,不然你的女儿,就只能去陪天神了!”即白冷冷地说。
东珠激烈地叫着,“我西凉神女生来就是侍奉天神,送我过去吧!”
即白拧着眉,这群西凉人真的是皮硬得很!
“那我就让你侍奉不了你的天神。”江一鹤指腹轻轻擦拭着杯沿。
“即白,把她扔到最低下的窑子去!”最下等的窑子在西凉是很多没什么钱的男人去的,几个铜板就能好好享受一番,一个女人一天不知道伺候多少人。
而且他们很多人喜欢一起玩一个女人,东珠过去会被玩的很惨。
西凉皇室盛传皇室之嫡女就是天神的侍奉者,一生都不能被男子碰,要保持处子之身。这样的打击对一个西凉神女来说,简直是万劫不复。
因为她们认为神女如果被玷污,天神会天罚,神女会下十八层地狱。
“你这个恶魔!”东珠想袭击江一鹤,却被即白一把抓住。
即白二话不说把东珠的外衫撕裂,“我告诉你,什么样的事情我们十二卫都做过!不在乎在这里把你拔干净!”
东珠抓着被扯破的衣服,这里还有自己的族人,只能红着眼瞪着江一鹤。
“我们不知道啊!”男人声音里尽是悲凉,“皇脉的地址不是我们能知道的。”
东珠紧紧地攥着衣服。警惕地看着即白。
“即白,爷的耐心已经没有了。”江一鹤站起身,把茶水往地上一泼。
即白拎起东珠往外拖去,“送去军营就好,送去窑子便宜了她。”
军营可比窑子猛烈多了。那里的男人多年都没有碰过女人,如果在窑子还能活下来的话。东珠去了军营不出一个早上就会被玩死!
男人看着被托出门的东珠,衣衫因为即白的撕扯已经可以看到香肩。
“爹爹!救我!”
“天神救救我吧!”
男人听着东珠惨烈的喊声,最终怒喊一声,“住手!”
“在北边……”
“北边有个山洞可以进去。但我只能在洞门口,没有找到进去的方法。”男人气若游丝地说。
“怎么找到那个洞。”江一鹤言简意赅的问道。
男人说道,“地图在东珠身上。”
东珠从门外抱着自己的被撕破了衣服的地方,冲到男人的身边。
“东珠,把地图给他。”
东珠拿着一个牛皮纸扔给江一鹤,即白捡了起来。
“希望你说的不假。”江一鹤走去门。不然他一定会把他们赶尽杀绝。
“爷,我们现在就过去么?”即白看着研究地图的江一鹤。
江一鹤摇摇头。“不要打草惊蛇。夕儿还在他的手上。”
即白点点头。“那接下来就按爷之前说的去做了。”
江一鹤轻轻嗯了一声,这张地图可以确定皇脉入口,但是他们一直进不去的原因到底什么。
看来今晚他要亲自去席云山走一趟。
地宫里面的宋七夕又开始新一轮的古墓逃亡。宋七夕回想着之前的记忆,应该就是眼前这条路,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山有木兮,木有枝……”怎么好像有女孩在唱歌,难道有和她一样的姑娘被关在地宫里面?
宋七夕越往前走,这个歌声越清晰。
“心悦君兮,君不知……”
宋七夕循声声音走去,迎面看到一个姑娘坐在石凳上面抚琴的背影。
“姑娘……”
宋七夕心情忐忑地看着前面的人,她突然有些后悔喊那个姑娘,这里是一个地宫,谁知道等会转过脸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宋七夕正要打退堂鼓的时候,那个姑娘转过头来。
一对柳叶眉微微戚着,那对剪水双眸脉脉含情却又不是勾引人的媚态,反而有一丝无辜的神情,甚是动人!
“你是谁,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眼前的人甚是警惕地看着宋七夕。
宋七夕不好意思地看着这个姑娘,“姑娘,我叫七七是被玉瑾抓来的,你呢?”
姑娘轻启朱唇。“名字有什么重要的,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我叫什么?”
宋七夕看着眼神有些迷茫的姑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姑娘不会是关傻了吧。
“司妙……”姑娘抚着琴,“有人叫过我司妙。”
宋七夕点点头,她很想在问些什么,但是这个姑娘一副生无所恋的表情,她竟不忍心打扰她的清静。
“你也跟我一样死不了么?”
宋七夕站了很久听了许久的琴声,突然被司妙问了一声,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出去!”宋七夕说着自己的目的。“司妙姑娘知不知道?”
司妙嘲讽地说道,“我知道什么?我连这个假山都出不去!”
宋七夕看着四周的环境,这里是个院落设计,司妙抚琴的地方是个假山背后。但是院落里面有张床和梳妆台,想来是司妙的日常用具。
她都可以四处走动,司妙怎么会走不出去呢。
司妙看出了宋七夕的疑惑,轻轻起身,脚步往外探了一小步。
就这一小步的距离。
不出十秒,竟然就有好几个木偶人跑了过来,把司妙一把抓住。
“看到了吧?”司妙习以为常的淡然一笑。好像是别人的故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