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踟蹰着的时候,他眉头微皱略微有些不耐地再次开了口,
“不上来是不是等着你爸来拖你回去把你送上老男人的床?”
席恩被这句话激的第一时间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也顾不上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坐进车里之后又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生怕席宝昌真的会追出来似的。
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就驶离了,与此同时车窗也跟着摇了上去,将外界的一些喧嚣都隔绝了开来。
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席宝昌打来的,直接就按了挂断键,然后关机。
她知道席宝昌打电话来会说什么,无非是骂她一顿逼着她回去,也或者是好话说尽逼着她回去,她才没那么傻,事到如今她也不怕得罪席宝昌了,她跟苏虹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席宝昌都不曾说一句关心的话,席恩觉得以后这个父亲也完全不用指望了。
人活一世,最大的事情莫过于生老病死。
如今她什么都经历了,而席宝昌一点忙都没有帮上,那他这个父亲以后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他连付出都不曾,却从她这里狠狠的索取,凭什么?
如果说当初苏虹一查出病的这样严重,席宝昌哪怕稍微出手帮助一下,哪怕他动用关系帮忙给找个好的主刀医生也可以,今天她也不会任由席宝昌的公司陷入困境,可是席宝昌没有,反而听了崔美凤和席娜的话,对她们不闻不问。
既然席宝昌可以无情无义,她一样也可以。
她凭什么要赔上自己的婚姻和一辈子的幸福,换来席宝昌的公司继续经营下去,他们一家人继续风风光光的过日子?
关了机,车厢清净了下来。
席恩这才转头看向身旁开车的男人,轻声说着,
“谢谢”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次总归是他带她离开了那餐厅。
男人修长的手稳稳握着方向盘,卷起的衬衫袖子下是两截有力的手臂。
席恩看到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个很粗大的戒指,这样的饰品好像不应该属于一个领导者,反而应该属于一个艺术家。
而他腕间的手表,在黑色的皮质表带衬托之下,优雅大气。
都说一个男人的腕表是他身份和品味的体现,席恩是做珠宝设计的,对奢侈品都有涉猎,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那块手表价值不菲,上百万是有了。
这个男人,非富即贵。
一般人哪里能戴得起这样昂贵奢华的手表?
对于她的道谢,男人并没有接话,而是淡淡问了她一句,
“你去哪儿?”
好听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晕开,如同低沉的大提琴,带着属于成熟男人的磁性和独特魅力,不知不觉间撩着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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