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毛虎等人离开花家之后,连夜出了城,到了一处废弃的寺庙等待与郑天寿等人汇合。
此行,不费吹灰之力,救出了矮脚虎等人,还打劫了花家,得了几万银钱和价值数万的珠宝器物,一伙贼人自是喜不自胜。
“大哥,白得了这么多钱,这钱该怎么花?”
一个山贼满怀憧憬地问道。
锦毛虎笑笑,“钱是大家一起努力得来的,大家都说说,想要怎么个花法?”
一聊到这个话题,小小的破庙,顿时就炸开锅,争了个脸红脖子粗、吵得不可开交。
有的说要去赌场梭几把;
有人表示赌钱没意思,男人的钱,就该花在妹子身上。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去勾栏,找十个八个妹子,每天都不重样……
也有人表示,应该把格局打开。咱都有这么多钱了,还要啥妹子?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钱,应该拿来买酒买肉吃。
……
说白了,这些山贼们的爱好,其实也挺单调的,无非就是吃喝嫖赌那几样。
但对应到每个人身上,又略微有些差异。
有的人只沉迷其中的一项,有的人每一项都喜欢。
但有一点,是共通的。
这些山贼们,都好美酒。
一说到喝酒,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停不下来了。
矮脚虎等人,这些日子,虽然是被关在大牢里,但在范剑的关照下,清河县的好酒好菜,可没少吃。
这些人自然,是知道喵台酒的好滋味。
于是乎,这矮脚虎,就给锦毛虎等人,科普起了喵台酒的好滋味。
咕咚!
锦毛虎吞咽了几下口水,“二弟,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好酒?”
矮脚虎咂咂嘴,意犹未尽地回忆起来:“大哥,小弟骗你做甚?”
“这喵台酒风味独特,只喝一口就让人难忘,怕是就连天上的琼浆玉液都比不过……”
锦毛虎心儿早就痒痒了,“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进城,去买那喵台酒喝。”
他身后的山贼,也跃跃欲试,表示追随。
此时。
矮脚虎的脸上,却浮现一丝不快,他顿了顿,愤愤地说道:“大哥,那喵台酒的配方,就掌握在武大郎手中,整个清河县,只有他家的水浒大酒楼卖这酒。”
“哦?武大郎家的酒?那没事了……大家洗洗睡吧。”一个小山贼说道,“那武大郎的人头,只怕此时,都已经被山大王割下,当成蹴鞠踢烂了。”
山贼一席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锦毛虎闻言,却有些警惕起来,他看了看破庙外,东方已渐渐泛起鱼肚白……一夜过去,郑天寿等人,还是没有到破庙汇合。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轰!
锦毛虎浑身一颤,油然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叫了两个机灵点的部下,“石墩、石头,你们两弟兄,进城去看看,三大王他们,是个怎么情况?”
石家两兄弟领了命令,离开了破庙,朝着城内飞奔而去。
……
郑天寿等人,被扒光了衣服,在武家院中绑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照屁股了,武大郎才起床。
他来到院子里面,发现这几个土匪,竟然还没挂掉。
嘶!
真不愧是贼寇啊!
皮糙肉厚的。
还真抗冻。
要是普通人,在这寒冬腊月的夜晚冻上一冻,只怕不消几个小时,就要变成冰棍。
感受着那刺骨的寒风,武大郎不由得裹紧了身上那苏小小前些日子,给他做的新棉袄。
小土匪见到武大郎,立马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外面实在太冷了,能不能求大王,让我们进屋子,暖和暖和。”
面对小土匪的祈求,武大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回到屋内。
他叫来了李逵,问道:“铁牛,锦毛虎等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回哥哥的话,那贼人与矮脚虎几人汇合之后,到了城西花家,将花家洗劫一空……现在带着部下,躲在城外的一处破庙中。”
“哦?还等着?这么说来,他还不知道,郑天寿如今的境况咯?”
“一个时辰前,倒是有两个清风山贼寇,潜入县城,到处打听郑天寿的情况。”
“放出消息去,就说今儿晚上,我,武大郎,要宰了郑天寿几人,剖出他们的心肝,做成‘醒酒汤’。”
李逵被吓得直哆嗦,“哥,哥哥……杀,杀人,是犯法的?吃,吃人,更,更是牲口行径,万万做不得啊!”
武大郎伸出那一米八的大长腿,在李逵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让你去你就去,要是再磨磨唧唧,小心哥先把你这黑厮,做成‘醒酒汤’吃了。”
李逵再也不敢多问,应了句“是”之后,急匆匆离开了。
……
昨天晚上。
花子虚又跟着他那“义结金兰”的狐朋狗友,应伯爵、谢希大等人,在勾栏混了一夜。
喝了许多久,又在花魁们的身上,花费了很多力气,第二天花子虚回到家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的。
只见他黑眼眶深陷,眼神空洞,精神萎靡,仿佛灵魂被掏空。
他才抬起手准备扣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花子虚有些疑惑:“嗯?”
“咋大清八早,就没关门?不会是李瓶儿这婆娘,背着爷偷偷养小白脸了吧?”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李瓶儿不是这种人。
李瓶儿这个女人,嫁给他这么多年,除了不给碰之外,其他方面没得挑。
怀着疑惑,“吱呀”,花子虚推开了门,便见到院子里面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个妾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正在哭哭啼啼。
花子虚见状,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那四个小妾,就是一顿臭骂,“大清早的,你们在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平日里在闺房中,让你们少穿点,一个个都不肯。怎么今儿一大早,一个个到成了这副德行?”
见到花子虚,四个妾侍,哭得更伤心了。
花子虚更加火大,抡起拳头就要揍她们。
就在此时,花无欢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只见他脸色发青、眉毛气得飞起、怒目圆瞪,枯树皮般的老脸,肌肉都拧在一快,指着花子虚破口大骂,“你你你……你个废物,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老子今日,就打死你。”
说罢,花无欢手中的拐杖,就冲着花子虚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