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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慕青第一次除了他姐姐以外那麽关注一位女性,那就是杨文书。
他已经坐在这里看着杨文书一个多时辰了,奇怪的是以他跳脱坐不住的性格他居然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是看得津津有味。
杨文书开了一个医馆,每天都会抽出两个时辰给穷困百姓义诊,慕青就看了一次杨文书给人治病的模样他就像是上瘾了一样天天来这边看她治病。
实际上,杨文书就是原文女主,她聪慧、善良、坚毅......具备了所有一个女主该有的品质,每当全身心投入工作当中清秀的面容甚至都在闪闪发光。
所以不论男人女人,工作的时候都很美。
「天哪,医死人啦!」一阵阵喧闹传来,很快有一堆人围了过来,也惊醒了慕青。
一个女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尖着嗓子不断嘶骂,她面前是一个面色发黑的男人,那男人已经死去多时。从女人断断续续地叫骂中,不难得知地上的男人正是她的丈夫。他们家乡闹灾荒於是夫妻逃跑到这里,而丈夫在逃亡中生病了,恰好遇上杨文书在义诊行善,却不曾想就此被医死了。
女人姿态可怜,讲述虽是断断续续地,但是逻辑倒也清晰,不少人没有深究就相信了,而且周围也有人知道那个地方闹了灾荒。
一时之间,杨文书成了众矢之的。
她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斯斯文文,又是年轻第一次经历,哪里是这惯会说话的乡野村妇的对手,几下便被说得哑口无言,怎麽解释怎麽不对,涨红了一张脸不知所措,被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啧,原来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这样愚弄百姓啊!」慕青挤入人群中,高大俊朗却寒着一张脸,身上不断传来的气压使得周围的人很自觉地给他让路。
他直直走到杨文书的面前,将不知所措的小女人挡得严严实实。
「我问你,你们几时逃亡到这里?」
「半......半个月前。」
慕青衣着虽是低调,但他气势不凡,一看便知是不好惹的。这农妇虽大字不识几个,但也知晓什麽样的人不可以得罪,当下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你男人什麽时候得的病?」
「在......在来时路上就病了。」
「可严重?」
「没进城之前就严重了。」
「何时来这里诊治的?」
「是进城的第二日......可怜我们身无分文却是被人给还了啊......你这女人蛇蠍心肠,怎可害了我家汉子......这可是我家的顶梁柱啊......我的夫啊......」这女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大哭大叫起来,周围的人对着杨文书指指点点,一些不好的言谈也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里。
杨文书低着头,咬着唇默默流泪,难道真的是她医死了人吗?
正想着,宽厚地大掌罩在她头顶,慕青很是嫌弃地看着她满脸泪痕,「怎麽她说什麽你就相信啊,傻不傻?」他掏出丝帕递给杨文书,脸上一副嫌弃她的表情,动作却是再温柔不过了。
「行了,不许哭了!」这句话慕青用上了一分内力,当场就把这妇女给镇住了。「你男人进城之前就病得厉害,在这里义诊之後还拖了半个多月,难道是个大夫就一点可以保证治得好吗?还有,你都说你身无分文了,她贪图你什麽要致你男人於死地?这里的义诊可是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杨大夫每日不间断两个时辰医治你们,更是免费派发药物,试问这样你们还有什麽不满足?难道医治你们一个月还比不上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的几句话?」
慕青一连串的发问问得那女人是哑口无言,周围的人更是沉默了。
见状,慕青冷冷一笑,「真是愚蠢之极!今日的义诊就到此为止,杨大夫行善积德却无人心怀感恩,还遭小人诬陷,这日後的义诊还开不开了,呵!」
最後一声冷笑嘲讽意味十足,当下慕青拉着杨文书就离开了。
「啧,你怎麽还哭啊?」这都回到杨文书的家中了,她却还在流泪,慕青颇有些烦躁地转了转,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哄女人开心啊,「我给你打一套拳给你看你别哭了!」
「噗嗤!」没想到却是他转来转去一脸焦急地说要给她打拳逗笑了杨文书,又哭又笑的样子使得她很不好意思,白玉般的脸庞浮起红晕。
「哎?那个,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中,不值得。」慕青乾巴巴地说了一句,心中懊恼自己怎麽如此不会说话。
「我......我就是有些失望,没想到......」杨文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的,她有些累了。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疲累。「不过慕青,这次真的很谢谢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麽办了。」
杨文书仰起头看着比她高出一截的男人,又黑又亮的眼睛真诚地看着他,微仰的小脸从他的角度看上去精致可爱,娇娇小小地惹人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