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穆对虎牢关的进攻还未开始就碰了一鼻子灰,他本人更是在最擅长的野战中被对手击败,费穆顿时感到丢人丢到了大秦(罗马),而且对手还是本来应该并不擅长野战的南军,这让费穆顿觉老脸烫,当现对方出击的兵马还不到自己四分之一后,费穆觉得自己真是没脸活了……
用对方最擅长的方式大败对方,陈庆之这记耳光扇得着实响亮,不过他可不会就此罢休,夜里,南军的偷袭又开始了,只是这次费穆却是早有准备,费穆毕竟也是带兵多年的老油条,知道陈庆之善于偷袭后,他夜里哪能不防备,不过可惜的是南军见偷袭不成很快便撤了,费穆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这对费穆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他认为自己找回了些许面子,很快费穆现自己又错了,自己又小看了陈庆之,对方这次攻击根本就是佯攻,就在自己和自己的部下都以为南军被吓跑了,已经可以稳稳当当睡觉的时候,人家真正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早晨,费穆清点部队人数后,现减员已经快到了三成,他到虎牢关才不过一天而已,对虎牢关甚至还未起过一次攻击,费穆此时真是欲哭无泪……
费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不但没有因为这点挫折就气馁,反而更有越挫越勇的架势,他整顿军队自后,立即对虎牢关展开了攻击,
在费穆全神贯注之下,陈庆之便也再没机会偷袭了,这时才是正面实力的真正对抗,费穆手下乃是北魏朝廷的精锐部队,他人数依然占据着优势,不远处又有元天穆的大军作为后盾,更何况军队上下也是拼着命想一雪前耻,这一切因素作用之下,导致攻击的进展很顺利。陈庆之很快就已经顶不住了。
南军一项多擅长守城,但陈庆之的看家本领里守城却排在最后,面对费穆的狂轰滥炸他确实有点支持不住了,眼看着陈庆之北伐以来的头一场败仗就要诞生。费穆却突然停了进攻击,他不但停止攻击,更带着手下向陈庆之投降。
这场意外总算让陈庆之喘了口气,他当然也很纳闷,对方明明就要拿下虎牢关了。为何突然投降?若是计谋的话也说不通,明明就要打赢了,却突然使个计谋?就算是费穆也不会干这种事情吧。
后来陈庆之才知道,原来是费穆的后援不见了,元天穆汇合了高欢和窦泰后,便带着兵马渡河而去,根本对费穆没有问津,费穆觉得自己没了后援,就算勉强攻下虎牢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才放弃攻城的。
费穆并不知道。元天穆撤兵正是因为知道他要攻下虎牢了,元天穆可不想让这个天大的功劳落在自己手里,那是他给尔朱荣准备,所以在关键时刻他才选择了渡河。
就在大军渡河之前,温子升还苦劝过元天穆,希望对方能继续出兵夺回洛阳,建立不世功勋,元天穆对温子升的话很以为然,听得他也是连连点头,元天穆表示自己很同意温子升先生的意见。认为温子升说的很对,不过也仅此而已,元天穆还是立即带兵渡河,直气得温子升在风中凌乱……
元天穆渡河的同时。他的结拜兄弟尔朱荣也出兵了,没办法,烂摊子早晚得有尔朱荣收拾,尔朱荣一边赶去见皇帝一边布置部队,等到了长子见到元子悠的时候,尔朱荣的部队也集结完毕。这时候元天穆的部队也刚好和他汇合,北魏两支最强大的部队聚在了一起,还有什么事会办不到呢。
看着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尔朱荣和元天穆,元子悠心里已经气得无以复加,因为如今这丢人的局面比当初被邢杲假降欺骗还要惨上百倍,自己都和宫城全丢了,当皇帝这么憋屈的可不多见。
害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明明就在眼前,但是自己却毫无办法,不但没办法更得依仗对方,甚至需要陪着笑脸,说些什么朕很感动,有劳爱卿勤王,朕心欣慰等话,年轻的皇帝心里苦啊,真是苦不堪言。
这时贺拔岳带着部队也来了,贺拔岳清一色的精锐骑兵,战士年纪都普遍较小,一看就不是之前六镇造反的镇民,这些战士武器和盔甲都是崭新的,看起来颇为神气,陈宇有铁矿的事情谁都知道,勤王之师,他要是故意让部队穿的太寒碜,那就太过做作了。
“臣贺拔岳参见陛下!”贺拔三哥恭恭敬敬的给皇帝行礼。
“骠骑大将军为何没来!”元子悠心里明显不高兴,他对陈宇还是有幻想的,希望对方能支持自己而不是尔朱荣,不过如今看来这个幻想也要彻底破灭了。
与之相反的是尔朱荣见此却非常高兴,女婿如此识相,知道自己故意要给皇帝难堪,所以根本不亲自前来,这已经算是对自己莫大的支持了,更何况陈宇明显没有抢功的意思,让尔朱荣也感到很欣慰,觉得对女婿也是没白疼。
“启禀陛下,婆罗门刚刚去世,如今阿那瓌已经联合了高车的大汗伊匐,明显是准备吞掉婆罗门部,草原平衡的局势一旦被打破,难免对帝国产生影响,大将军不得不提防阿那瓌和伊匐两人,是以无法脱身!”贺拔岳不卑不亢说道。
“不止如此,东北的奚族和契丹刚刚被骠骑大将军打败,善后的事宜恐怕也不会少,所以才无法亲自赶来,陈大将军也是为国家操心为陛下分忧,陛下你说是吗?”尔朱荣一脸微笑,在他看来贺拔岳明显是在敷衍,大女婿就是摆明了不支持二女婿,但二女婿你又能如何呢?
陈宇之前做的事情,元子悠当然心里也有数,而且哪怕贺拔岳说的就是假的,他又能如何呢,已经得罪了尔朱荣和元天穆两位手握雄兵的人,难道自己还能再得罪一个?
“陈大将军为国为民真是辛苦了,待击败叛军,定要另行封赏!”元子悠轻飘飘的说了句,不过皇帝嘴还真是严的很,对待寒门子弟的封官,他确实太过吝啬。
元子悠接着又勉励了众人几句,便准备誓师出兵,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洛阳进了……
怀朔镇,陈家大院里气氛凝重,陈宇更是在屋外一直走来走去,从他脸上焦急神情来看,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生了。
无论是勤王保驾,还是草原诸部的纷争,亦或者东北夷族各部的善后工作,陈宇将这些早就全部统统抛到了脑后,此时他正在焦急等待着一个生命的诞生,没错,他要当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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