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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离与牵扯(1 / 1)

今天早上看到作家助手里给我的信息,说是小说完结已审核完毕,给予通过。看到这条消息,我都有泪奔的感觉。

假如说每天的更新,把头脑里的设想转变为文字的过程是阵痛和分娩的话,那么这一刻,这个孩子就是离开我去上学了。

秋日离别愁更甚,遥眺默祷化泪盈。

没有写过小说,没有连续一年写过小说,每天都在小说的情景中,每天在构思,每天在想象,每天在书写,每天事无巨细,都要一一过目,一一经手,忽然它离开我了,一下子真的很空虚。

整个上午,我都在玩游戏,或者听音乐,没有看书,更不想去动笔。

就让我静静地和哀伤的情绪待一会儿吧。

有时候我是不喜欢外界的节奏,觉得太快了。

其实中医也好,心理学也好,都是这么认为的,人的气吸进来时,需要顿一顿,在体内震荡一下,然后再呼出去。

而心理学也说,当有了情绪,哪怕是想哭,那么静静地待一会儿,然后想哭就哭,这时候不要去打扰,让情绪自然流露,这样是健康的。

可是很多时候,在外界不一定会顾及到这一面,节奏太快了,太以人为的好恶为主,认为哭就意味着不好,然后打断,希望不要哭。

可谁的人生没有经历过哭泣,如果没有哭泣,是不是也意味着这是不完整的人生呢?

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去这么想,也没什么人会想到这一点。

而且乍然放下,我在抽离中,还是觉得有牵扯,估计这几天,有得要在抽离和牵扯中徘徊了。

这是自然的。

要放下,大脑的程序会认为再也见不到,这时候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会一一浮上心头,舍不得的情绪会占一点空间,这一点,大脑和电脑是不同的。

电脑可以是直线的,可以看程序。

可是人脑,怎么可能不经过情绪呢?

到了这一刻,我才方始明白过来,还记得以前看《倚天屠龙记》书尾的后记,金庸写到,他觉得没有把张三丰和张翠山生离死别的感情写出来,也没有确切地表达谢逊听到张无忌死的情绪。一直到他自己有了生活体验,这才明白过来。

以前我看这段话,也是看过就算,没什么体会的。

可是到了小说完结,而且是平台宣布完结时,这时候金庸的这段话开始浮现在我眼前,我也开始感知到那种情绪。

而且我也有很多应该的表达的情感没有表达出来。

比如说,当我哀伤迷茫的时候,突然想听越剧《家》里的《两地洞房》唱段,那段唱是说觉新在洞房时,和两位新娘,一位是家里为他娶的瑞珏,她是充满了喜气的。一位是远嫁的梅表妹,她本来就是悲恸地出嫁,跟心上人远离,没想到嫁过去还是冲喜,新郎病得快要死了,这时候心里简直就是绝望。

而觉新呢,爱的人不能团聚,不爱的人近在眼前,要抗争,根本无力,想接受,情感上又无能为力,他的矛盾纠结也是欲哭无泪。

在今年,也就是2020年初,我写《白发魔女传》书评的时候,引用了越剧的唱词,结果在论坛上有一位叫春水煎茶的网友起了共鸣,原来她也喜欢越剧,于是我们聊了起来。

我早就感觉到越剧的唱词很适合表达梁羽生的作品,比如说《五女拜寿》中的《奉汤》一折,活生生就是一个卓一航的形象。就跟卓一航在黄龙洞内,为练霓裳盖衣服如出一辙。

结果人家也是赞同的。

在我写小说,有时候是放松心情,有时候就是纯粹的消闲时,就会想听越剧。

今天想听《家》里的《两地洞房》,听的时候忽然想到于承珠成婚,张丹枫一定很开心,而于承珠心里有两个自己。

这是把构思代入到了越剧的场景和唱段中去了,我知道我还没有完全停歇。

而且,越是到了完结时,我就越觉得,假如可以再写一遍就好了。

我想我的心灵和大脑是认可这个想法的,所以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在抽离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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