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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奶油溺樱桃(1 / 1)

景宁天刚刚对沈宥这个当着所有人的面高调出场,表示满意,一下秒,就看到陶樱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去,他一把拍在方向盘上,差点把方向盘拍碎。

“我去,沈宥在搞什么,他人呢?”他再转眼,连沈宥人都找不见了。

后面的郗子桃倒是面色平静,扬了扬手里的请帖:“我有这个,我们进去。我觉得,樱樱必须知道真相,这对她来说才是公平的,知道真相,让她自己做选择。”

她无奈的笑了一下,“如果她不跟我们走,那我今天又是偷鞋子又是拐新娘的,陶爷爷知道了,我肯定得进陶家黑名单了。”

她伸了懒腰:“不过为了沈老大,值得,谁让沈老大当时拼了命的保护我们呢。”

南山月谷

陶樱身边的化妆师跟着做最后的造型处理。

她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姑娘,那姑娘也看着她。

“陶小姐真是个美人胚子呢,不管怎么打扮都好看。”化妆师笑着和她聊天,“我刚刚在门口的照片上看到您未婚夫了,俊朗帅气。”

“谢谢。”陶樱笑了笑,镜子里的姑娘也跟着笑。

化妆室门口传来保安和什么人争执的声音。

“这位先生您不能进去。”

陶樱闻声,扭头看过去,看到了景宁天和郗子桃,惊讶一瞬,让保安将人放了进来。

恰好化妆师做好了造型退了出去,体贴的将空间留给她和小姐妹叙旧。

“桃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陶樱站起来,纯白色的婚纱裙摆逶迤在地上,她笑起来眼睛弯弯,好看极了。

“樱樱,你真的喜欢莫学长吗?”没想到,郗子桃上来就问了这样的问题。

笑容在脸上停顿了一秒,她有些不知所措。

郗子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道:“你是因为他救了你,才想嫁给他吗?”

面前的人不啃声了,良久,她没点头,也没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还喜欢沈宥吗?”

听到这个名字,陶樱小脸蛋沉了下来:“桃子,我不想提这个名字。”

“那如果,多年以前,救了你的,是沈宥呢?”

时光仿佛被施了魔法,迅速回倒。

四年前,长今

漆黑荒凉的夜晚,无数鲜活的生命被深埋在废墟之下,一时间,除了天上皎洁的月亮,一片哭声磊磊。

长今市余震不断,只有专业的搜救队和军队医护人员被批准进入,搜寻遇难者。

沈宥赶到离长今最近的小县城,放眼望去,四面都是废墟,房屋,建筑坍塌的看不出形状。

他不顾志愿者的阻拦,徒步进了震区。

他清晰地记得她打比赛住的酒店,在黑夜中,在火光冲天中,在旁边人抱着亲人尸体的嚎啕声中,固执地凭借着自己的直觉,一点一点朝她住的地方走去。

荒凉、悲鸣、绝望像是无形的手,攥得人心脏喘不过气来。

他跪在废墟上,只能近乎麻木的翻刨着石块,不敢想她现在怎么样,一想,内心就疼的几乎撕裂内脏。

受伤的战士、消防员、被困人员被接连不断的抬出。

他的眼神一一掠过。

没有她,不是她。

他一边庆幸着,心却又不断往下沉,像是坠落进凝固不动的黑夜里。

膝下的土地似乎晃了晃。

一个穿着志愿者衣服的年轻人被旁边滚落的巨大水泥桩压住,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没了呼吸。

一波余震结束,旁边的志愿者纷纷哭着冲过去解救同伴。

有人红着眼探手试了试,咬咬牙,“先救活着的。”

言下之意,他已经没呼吸了。

明明刚刚还活生生的人。

他的同伴哭的不能自已,固执的不肯放弃,哭嚎着像个小仓鼠一样,试图挪开那巨大的水泥桩,想把伙伴救出来。

余震一波接一波袭来,沈宥的双手血迹斑斑,不成样子,忘记时间过去了多久。

口渴,饥饿,疲惫,潮水般袭来......

他心爱的姑娘还被埋在这里,不能睡过去。

大地颤抖起来,在石板簌簌落下的瞬间,他终于看到了她,小小一只,紧闭着双眼,被困在地下的缝隙里,像那个被压在水泥桩下的志愿者一样,没有了生气的样子。

他抖得不成人形,心中的恐惧像是催拉枯朽的风,轰轰烈烈荡过荒原,即将把他整个人折断。

旁边的志愿者看到这一幕也断定了里面的人没有生命迹象,默默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转身离去。

没有犹豫,沈宥纵身跳了下去。

耳边是轰隆隆的大地颤抖声音,他踉踉跄跄的扑过去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她。

头顶上唯一的裂缝被不断砸下的石板石块堵住,他弓着背,将她护在身下。

余震不断中,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下,微弱的,小小的气息拂在他的指尖。

是生命的呼吸声。

一瞬间,所有的恐惧悲戚像是找到了出口

他略一低头,唇瓣抵在她的额间,泪水簌簌滚落。

冰冷黑暗之中,陶樱感到一阵温暖,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下一秒,被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尖锐的石块,噼里啪啦砸下来的木板重重砸在他的背上,他却仿佛丝毫未觉般,只顾着死死护着怀里的小姑娘。

她的右手被卡在石缝的间隙,上面摇摇欲坠悬着黑色玻璃柜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他努力的探身过去,想把她的手从里面抽出,微微一动,怀里的人皱起了眉,闷哼了一声。

外面的雷声轰鸣,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上面摇摇欲坠的玻璃柜子轰然坠下。

他的心猛地一紧。

那可是她的右手,是她的梦想和热爱。

几乎是瞬间,他伸出了自己唯一能探过去的右手,缓缓的,坚定的,附在她的手掌上。

大掌将她的小手护在了下面。

坠落的一瞬间,可笑的是,他脑海里竟然浮现起大学,上第一节设计课的场景。

宽阔明亮的教室里,阳光照在学生们年轻干净的面庞上。

他们好奇的看着教室门口。

给他们上课的是个老教授,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明明满头白发却依旧儒雅温柔。

他说:“孩子们,你们知道,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两样东西是什么吗?”

台下的学生们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老教授。

有人打趣:“老师,生命无价啊。”

台下响起一片哄笑声。

老教授也笑了,举起自己空落落没有手掌的右臂,缓缓的说道:“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两样东西。”

“第一个,是原创。”

“第二个,是你的右手。”

“孩子们,要保护好自己的右手。”

它是你赖以支撑梦想的东西啊。

一阵从未经历过的痛传遍从右手手背上袭来,似乎能顺着手臂传遍四肢百骸,又像无数把尖刀狠狠的戳进他的手上,疼地想要把右臂整个撕裂掉。

这次的余震来得轰轰烈烈,他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无数尖锐的东西穿透衣衫,刺破皮肉,没入骨血里。

明明所有的伤痛都爆发了,明明已经撑不下去了,明明已经越过极限了,他还是不肯放手,不肯晕过去。

向来清冷淡漠的眸子涣散了,四肢都在控制不住的抽筋,他却咬紧了牙关,死死护着身下的女孩。

有他在,她分毫未伤。

头顶上簌簌落下的钢筋砸在他的脊背上,斜插进来,破胸膛而出,男人被痛得面目狰狞,却固执的,顺着钢筋插进来的方向,往上移了几寸,用血肉摩擦的力量阻止了钢筋往下戳的趋势,悬悬停在她的肩膀上方。

他的左手护着她的脑袋,用力箍着她的头,眼泪混着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昏迷着的人睫毛颤抖了几下,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她被他护在两人胸膛之间的左手手指动了动,伸了过来,摸索着探寻他的脸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异常冰冷,没有以往的冷淡,反而下颚线绷得紧紧地,死死咬紧了牙关。

“沈宥。”小姑娘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来看他。

他强忍着,死撑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也不敢应她,怕一开口,就被疼痛折磨的嘶吼出声。

他低垂下头,薄凉的唇瓣颤抖着,在黑暗里探寻着,一点一点寻觅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轻轻地,轻轻地,唇瓣相贴。

——别怕,有我

外面是轰鸣的雷声,撕裂天空的闪电,哭嚎着倒灌的湿冷腥咸的雨水。

他们在废墟深处接吻。

在大地深处嘲笑死神的无能。

他不信神明不信佛,闪电撕裂夜空的那一刻,他突然想。

如果世上有神明,请保护我身下的姑娘,平安无恙。

雨停了,簌簌冷风吹过。

救援队赶到时,沈宥整个人被斜插而过的钢筋贯穿,右手已经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样子,他凝固地,一动不动地,以保护的方式弯着背,死了般僵硬着身体,死死护着怀里的女孩。

救援队掰了几次都没能将女孩从他手里抱出来。

他的眼睛闭着,黑发被雨水和血水打湿。

一时间,众人都噤了声,仿佛开口说话都是对他的亵渎。

沈老爷子听闻孙子受了重伤,不顾家人劝阻,亲自赶来长今,看到自己疼爱有加的小孙子躺在担架上,不成人形,差点当场昏厥。

沈家将沈宥接回木城,聘请了最好的医疗队还是无能为力。

他当机立断,将人送到了英国,联系了最著名的医疗团队,要求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医生说只能保证性命无忧,这右手,怕是这辈子也恢复不了了,只能截肢保命。

只有汤姆医生的团队决定试一试。

他说:“把沈先生交给我吧,我和他的母亲有过交情,一报还一报,我拼尽全力也要保住他的右手。”

一向傲骨铮铮的沈老爷子头一次跪在他面前,响当当的磕了三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0-3021:24:14~2021-10-3115:58: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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