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萧曦月之后,郁晨晚才离开了洞府。
虽然这段日子里面萧曦月看起来是坚强了不少。
可实质上还是一个天性活泼开朗的少女,即使是伪装自己很坚强。
还是很脆弱的。
刚刚在洞府里面她的本性爆发了之后,真的是哭了一个稀里糊涂啊。
把她的衣服都哭湿了啊。
天地盟,主峰。
端木赐右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心中在想着郁晨晚此次来天地盟的目的。
作为一个宗主那就不可能这么容易的看待事情。
虽然对方也说了,此次前来是为了和朔风前辈切磋的。
这句话也就只能信个七八分。
要是说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打死他端木赐都不信。
都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了,心中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他会不知道?
就算她是郁晨晚,也绝对是有目的性的。
这时,门外响了敲门声。
“端木宗主,我进来了。”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师姐,请进,请进,”端木赐急忙回答道。
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师姐,不知这次你和朔风前辈的切磋如何。”
郁晨晚应道,“我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朔风前辈的对手,能够过几招,也都是因为前辈的手下留情。”
“不过收获倒是不少。”
郁晨晚倒没有把仲淑涵的事情说出去,她也知道朔风并不是归属于天地盟的。
也只是住在这边罢了,再有一个名义上的荣誉太上长老的称呼罢了。
这事关对方的底牌,还是不说为妙。
“哦这样嘛,那师弟我就希望早日看到师姐步入渡劫了,哈哈,”端木赐好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不知道师姐觉得洞府如何,若是不满意的话,小弟再给师姐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如何。”
“不用,”郁晨晚示意拒绝道。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事情想要麻烦一下师弟你,”郁晨晚问道。
“哦,是什么事情居然困扰着师姐,师姐你尽管说好了,师弟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帮师姐排忧解难的。”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端木赐摆出一副坚定的神情。
“那我就说了,不知道师弟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裴泽年的弟子,应该是今年才入天地盟的。”
听到这句话,端木赐心中一个疙瘩,暗道不好。
不过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露出了三分的疑惑,一分的迷茫,六分的若有所思。
考虑了一会之后,端木赐道,“师姐,刚刚小弟我搜肠刮肚还是没有这个弟子的信息。”
“估计是一个无名小卒吧,地级天赋的弟子我都记得了,不知道这小弟子吸引师姐你的注意了,”端木赐大笑道。
“不知道吗?”郁晨晚若有所思。
不应该啊,明明他和贾庭蔚这个圣女都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不可能不被别人所知道啊。
尤其是这个宗主居然都不知道。
那样的话说明了什么,裴泽年和贾庭蔚的关系隐藏的很好。
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
如果他要借助贾庭蔚的力量那肯定会显示出他的身份的。
可是不借助贾庭蔚的力量那又是为什么在一起吗?
难道说是因为爱情吗?虽然也很有可能。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端木赐骗自己。
谷闪/span不过也不应该吧,不过是找一个弟子而已。
端木赐为什么会不想让她知道呢?在他知道的情况下。
那就是端木赐不想让裴泽年显露出来。
虽然迷惑的点很多,但郁晨晚还是很快的就理清了思路。
没错,估计是因为裴泽年的天赋。
她之前在汉阳城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裴泽年的天赋了。
现在看起来这端木赐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种是故意隐瞒裴泽年的身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比起第二种,郁晨晚更相信第一种。
因此她打算诈一诈看,“放心好了,我和裴泽年这小子心投意合,之前我们在汉阳城的时候都见过面了。”
郁晨晚的回答反而把端木赐搞得很惊诧。
不对吧,裴泽年这段日子里面应该没有离开天地盟吧,还回了天地盟?
可如果是他参加九宗会比之前,那裴泽年的天赋郁晨晚不应该不把他收入囊中的。
而且萧曦月也是和裴泽年一起在汉阳城,那对方更是不会被放过。
因此端木赐觉得可能是郁晨晚在诈自己。
“师姐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裴泽年,不过如果他是在我们天地盟,我们天地盟肯定会给师姐你于个交代的。”
“我马上叫人去查一下,师姐你可是青要山来的清茶,正好现在等待的时候,小弟有幸可以请师姐你尝尝看。”端木赐脸上一副客气。
“好,”郁晨晚深深的看了一眼端木赐,然后端坐下来。
她知道了,端木赐肯定是知道裴泽年这个人的,果然之前是推脱之词。
现在的话,她也只能静静的等着了。
至于端木赐决定去通风报信,那就让他去通风报信好了。
反正她又不在乎的,只要她见到了裴泽年,谅他不敢说谎。
端木赐偷偷的命令着手下去找裴泽年,叫他随机应变。
他相信凭借裴泽年的优秀应该可以看出来他的用心良苦。
都是聪明人,应该都有聪明人的默契。
烈日灼心,晴日当空,现在正在正午的时分。
亮眼的阳光照射在了天地盟的大地上。
“小年,小年,”沈幼乞推了推抱着自己的裴泽年。
“嗯嗯,怎么了,小蠢货,不会是饿了吧,”裴泽年刮了刮沈幼乞的鼻子。
沈幼乞突然羞红了脸转过了头。
看样子是被他说中了,想着裴泽年笑了起来。
霎时间他脸色一变,起身说道,“小蠢货你在里面带着,外面有人来了。”
裴泽年露出严肃的神情,外面的人他没有见过对方的灵气波动,不知道是什么人。
不等外面的人进来,裴泽年先主动出去。
只见一个黑色衣服的人,就好像是烈阳下的影子。
若不是他主动显现身形的话,裴泽年觉得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你是谁?来这有什么事情?”裴泽年警惕的看着对方。
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虽然他和沈幼乞的关系和微妙。
说有人知道吧有人知道,但知道的人很少。
但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分危险。
可他不放心有人靠近这里。
“郁晨晚来了,宗主叫你随机应对,”然后那个像影子一样的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裴泽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随之就是后怕,这就离谱就,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