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间办公室的窗户前，江凡眺望着远方。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只能看近一些的地方。
突然间，江凡发现远处驶来了一艘气垫船。
正是半夜里那个少女驾驶的那一艘。
气垫船在半夜里巡逻艇停的位置附近徘徊，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随后又向着大厦的方向行来。
来到近处，坐在气垫船的少女夏小蝉也发现了站在窗前的江凡，脸色大喜，立刻招了招手。
她加快了速度，开到巡逻艇的旁边，把气垫船停好，几下就爬来，气喘吁吁地道：“江先生，你好，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江凡看了下她的脸色，没有半夜那么糟糕，好了不少。
“有什么事吗？”
江凡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少女半夜回去，一大早就回来，几乎就没什么休息，自然有目的。
夏小蝉微微一愣，没料到江凡会这么直接，想了一下，道：“昨天你的蛇肉汤效果很好，所以我今天过来想问你一下你能不能……卖给我一些蛇肉？”
“卖给你蛇肉？”
江凡看了一眼夏小蝉，嘴角卷起了一抹笑意。
“当然可以，不过你拿什么买？”
那条巨蟒给江凡贡献了一百多斤的蛇肉，眼下虽然是冬天，天气寒冷，但暴雨加洪水，湿度也大。
如果没有保存措施，这批蛇肉也保存不了多久。
就算江凡和伊伊拼命吃，也消耗不了多少。
当然了，江凡也看出，这个叫夏小蝉的少女买蛇肉恐怕另有故事，不过他才懒得管。
夏小蝉沉默了。
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放在手。
“这些，你看可以么？”
江凡看了一眼。
盒子里是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有项链，戒指和珍珠。
生怕江凡看轻，夏小蝉急着解释道：“这些首饰虽然没有以前值钱，但毕竟不是纸币，以后也会有一定的交易价值。”
江凡不由笑了：“你这些首饰放在往日是很值钱，价格要万吧，至于你说的交易价值……”
“抱歉，或许以后会有，但现在……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这些东西对我的价值等于零。”
江凡直截了当地说道。
半夜里，江凡救她，所以主动给了夏小蝉一碗蛇肉汤。
现在，对方活得好好的，再想从这里换东西，不是说一两句话或者求情就可以的。
得拿出真正实用等价值的物品，就算是一个美女也一样。
“你可以换其他的东西来交易。”江凡提醒。
夏小蝉沉默了。
这些首饰是她精心保存的，父母留下来的，结果被江凡说的一文不值。
不过她马明白过来，对于拥有一艘一看就不俗的巡逻艇的江凡来说，这东西还真的没什么用。
夏小蝉在身摸索了几下，随后又拿出了两样东西。
一把崭新的折叠刀，一个造型精致的罗盘。
江凡看了一眼，道：“这两样倒是有用，不过我现在也不缺，你想换可以，但只能换取少量的蛇肉。”
“这样啊。”
夏小蝉低下头，再次沉默。
她身值钱的，有用的东西都在这里，但还是没什么用。
至少在江凡眼里，都不是太有价值的东西。
他现在急需的首先自然是食物，其次是能源，至于其他的，就没有那么需要。
蛇肉不仅是食物，而且能量更加浓郁，如果不是因为保存不了，江凡也不想卖。
“那个……我用一个消息换可以么？”
思索了半天，夏小蝉憋出了这一句话，脸色微微发红，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消息？什么消息？”
江凡看着夏小蝉。
“我知道有家小超市现在肯定还没被淹，但不知道还在不在？”
夏小蝉声若蚊呐。
“小超市？既然有这样的地方，你自己怎么不去？”
江凡好笑地看着夏小蝉。
“是在骨山面。”
“骨山？那里也有人开超市？”
江凡疑惑。
骨山，他也知道，是横阳县比较有名的一座山。
有名不是因为风景，而是因为这里是自杀圣地，每年都有数十人在这个地方自尽。
久而久之，就成了“骨山”。
“以前没有，是前一个月才刚刚开张的，知道的人很少，好像是有个公司开了一家鬼屋，生意竟然还不错，后面来的年轻人就多了起来，这家超市也是那家公司顺便开的，里面的东西不少。”
“谁知道后面洪水突然降临。”
夏小蝉解释道。
江凡点了点头，在脑袋里回忆了下地形图，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骨山可不好走，那里陡的很。”
骨山非常陡，不然也不会成为自杀之地。
一不小心跌下去，往往就直接没了。
这种暴雨天气下，更是不可能去。
江凡也理解夏小蝉为什么这么不好意思，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对于江凡，并不是一个艰难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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