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求不满
俞尧将车逐渐驶进z城中心,在一片小区底下停住。凭着当初的印象进到一栋楼中,摁下最顶楼的电梯。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他的脸色也愈加阴沉。
门一打开他就迈了出去,走出楼道左转,一眼就能看见蜷缩在家门口的奚钰,手里紧紧地攒着一样东西。
他眸子一凛走上前去将奚钰提了起来,不发一语拽着她就往外走。
奚钰手里的东西猛地掉在地上发出接二连三的弹落声,只见一颗颗晶莹的珠子落在地上,朝着不同的地方滚落。
她睁大眸子,慌张地挣脱他的手腕,蹲下身一个一个将珠子捡起来攒在手心。
俞尧提起她的一只手,面色骇人,“这是什么?”
“爸爸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她抬起头倔强地对上俞尧的眼睛,“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它有多珍贵!”
“呵。”俞尧忽然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强硬地抓过她的手伸到三十二层的高空中,将她攒紧的手心打开,眼睁睁地看着里面的珠子从她手心滑出纷纷掉落。“对,所以留着它干什么?”
奚钰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简直是以要捏断它的力道,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及不上他刚才做的事情。
“不要……”奚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旋即不顾一切地要逃脱他的桎梏,“不要!俞尧,你干什么!”
她拼命地伸手想要挽回,可惜珠子已经一个不剩地全部落了下去。
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俞尧握着手腕带进了电梯。奚钰咬牙不停地挣扎,“我恨你!俞尧,我恨你……放开我……”
俞尧声音沉着:“闹够了就回去。”
“我不回去……”她的声音明显带了哭腔,眼眶泛红,“这里才是我家!”
俞尧不说话,将她带进电梯,把她严严实实地困在自己与墙壁只见,眼里满是胁迫与冷峻,提醒她残酷的事实:“早就不是了,里面现在谁也没有。”
奚钰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自己身边合上,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里面满是压抑的愤怒,不由得一颤。但他的话依然让人愤怒,奚钰垂眸咬紧下唇,口气里是怨恨和绝望,“都是你……还不都是因为你……”
俞尧看着她。
她蓦地抬头,眼眶泛红,“都是你!俞尧,我恨你!”
俞尧忽然狠狠地擒住她的下巴,凑到她面前,薄唇轻启,“你有资格恨吗?”
即便下巴吃痛,奚钰也不肯示弱,“为什么没有?就算你能囚禁我,扔掉我所有的东西,可是你剥夺不了属于我的思想!”
俞尧手下的力道骤然收紧,眼神阴冷,“你只是我收养的东西,不需要思想。别让我再听到这种话。”
奚钰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碎了,她咬了咬牙,“我不稀罕你的收养,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连人权都没有了吗?我不是奴隶,也不是东西!俞尧,你是神经病……是疯子,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电梯墙壁上突然传来被砸出了巨大声响,奚钰身子一颤,显然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
俞尧对上她带着惧意的眼睛,“你说的没错。”他说道,“我是疯子。”
电梯到了一楼停住,门缓缓打开,外面还站着几个等候的住户。他的声音从电梯间传出。
“所以你觉得自己跑得掉么?”
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塞进前座,奚钰挣扎着想要起身,车门地砰地关上,玻璃恰巧抵着她的鼻尖。俞尧从另一边上车,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发动车子,速度愈发地块,有好几次险险避过前面的车子,吓得奚钰惨白了一张脸,紧紧地握着身前的安全带。
她知道俞尧很生气,只是一直在压抑着,他最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有在某一瞬间才会全部爆发。现在就是那个时刻。
不知道他会把自己带到哪里,比起疾驰的车子,奚钰更怕身边不发一语脸色阴沉的俞尧。
车子猛然停住,她惯性地往前倾了倾,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正是一所高校背面。两旁是粗壮的梧桐,枝桠茂盛,阳光穿过形成一圈圈光影,宁静安详。她张了张口,这里虽然隐蔽,但依然会有学生走动,不知道俞尧将车开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还有心思欣赏风景么?”俞尧阴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奚钰一怔,下意识地回头,却见眼前身影一恍,俞尧已经狠狠地将她压在座位上。一抬头只见他的表情阴冷得骇人,奚钰心头凛然:“俞尧你干什么?”
“干什么?”俞尧眸子一眯,一手解开颈口的扣子,一手将她的双手压制在靠背上,动作粗鲁。声音放低在她耳边缓缓说:“当然是你。”
奚钰眼睛大睁。
没有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俞尧将座椅放低,压制住她动弹的双腿,一手来到她腰间轻易地将她的t恤推了上去,露出米黄色的内衣和白如凝脂的肌肤。浓密的睫毛下双眼冷凝,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咬在了奚钰胸前的嫩肉上。
奚钰的脑子一片空白,如果不是被疼痛提醒,说不定她会惊愕到底。她开始拼命挣扎,想必是吓坏了:“住手!俞尧,这里会有人!”
相反俞尧非但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竟然愈发地使劲。奚钰只觉得胸口很疼,好像已经被咬破了,而手腕又被紧紧地桎梏着,她的挣扎只是徒劳。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的疼已经变得麻木,奚钰眼眶已经变得湿润,一双杏目恶狠狠地瞪着俞尧的头顶。
“唔……”
俞尧缓缓松口,却没有抬起头,改为舔吸被他咬出牙印的地方。口腔里有血腥味蔓延,使他的怒火有些许平静,口下的动作也轻柔许多。奚钰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拼命挣出一只手推搡他的头,又惊又俱:“起来……俞尧你起来,别碰我!”
俞尧终于抬起头来,漆黑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嘴角还残存着她的血渍。奚钰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胸口,发现那里竟然印了一个深深的牙印,还有血丝渗出,难怪她刚才觉得这么疼。奚钰咬牙,“你疯了!”
对上他的眼睛,想到他刚才的动作,明明是怨恨的不知为何奚钰的脸腾地火热。她眼神闪过慌乱,连忙别开目光看向窗外。
不远处正有两个学生走来,一男一女似乎是情侣,姿态亲昵。看得奚钰心下一惊,当下就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有人!不要,快起来!”
“不。”俞尧头也没抬,神态坚决,手探到她的后背作势要解开,“我如果不继续下去,一定对不起你叫我疯子。”
远处的两人似乎看到了他们,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与此同时奚钰只觉得身后一松,上身仅剩的内衣被解开。她的心一凉,“俞尧!”
只觉得胸口一凉,衣服已经被他轻易地推了上来,细嫩白皙的柔软被他一口含住,粗鲁又残暴。奚钰顾及远处的两人,生怕被人看见他们,转过头去发现那两个学生还在原地,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们目光暧昧。尽管他们之间隔着很远,未必能够看清在做什么,但她仍旧不安。奚钰又急又气,心里无比羞愤:“不要,俞尧!住手!”
说了很多遍他都无动于衷,后来奚钰实在害怕,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口气也忍不住软了下来:“俞尧……求你了,不要……”
俞尧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声音冷凝:“闭嘴。”
他的手劲大,奚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发出呜咽声。俞尧的手探入她的牛仔裤中,隔着一层布摩挲她的腿心,哪怕是在做这样亲昵的动作,他的眉眼依旧冷峻。“想跑是吗?”
随着他的话手下动作一狠,简直是要直接戳进她的身体里。奚钰拢起眉间嘤咛一声,看起来很痛苦。
“想回家,想你爸爸妈妈是吗?”俞尧以极低的声音冷哼一声,手指从一侧灵活地挤入她的体内,眉眼不抬,一字一句都能在人心上凿出血,“只不过你也只能想想,这一辈子都没法再见到他们。”
他没有感情地抽动,一点也不温柔,动作粗鲁,“以后你能见的人只有我,能随意玩弄你的,也只有我。”
话音刚落,他手下的动作一顿,手上湿润的感觉使他抬起头来。果然见到奚钰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充盈着眼眶,一颗一颗落在他的手掌上,是温热的,跟当初她攀上他手臂的温度一样。
这不是奚钰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却是第一次让俞尧感受到了她的绝望。
“奚钰……”
俞尧以前从没叫过她的名字,低沉的声音缓缓穿透她的耳朵,奚钰掀起眼睑,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眼神一变抬手打在他的左颊上。
车里顿时响起清晰的巴掌声,俞尧侧过头看不清表情。奚钰以为他一定会震怒,要么掐死自己要么将自己扔下车去,没想到他竟然低笑出声。从自己身上起来,若无其事地坐回驾驶座,缓慢地倒出这片梧桐林,始终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
奚钰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最怕这种暴风雨面前的宁静。她往旁边缩了缩,垂着头默默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身上还有刚才被他蹂躏的痕迹,腿心大概被磨破皮了稍微动一下就觉得疼,她敛了敛眸子,一副被欺负后的小媳妇样。刚才正是因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才会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但是俞尧的反应真是让她迷惑了,莫非是想把她带到荒野抛尸?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直到车子驶进了高速路,俞尧才阴测测地开口:“别以为我就这么放过你了。”
奚钰怔了怔,脱口而出:“你最好把我也杀了抛尸。”
俞尧嗤笑出声,“跟你哥哥一样?”
“……”奚钰不再说话,转过目光看外面。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事,不甘地问道:“为什么你没有事?”
“想知道吗?”俞尧从反光镜里看到她的反应,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僵硬,缓慢而低沉地说:“因为我要留着折磨你。奚钰,我有的是时间亲手磨掉你所有的不甘和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