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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里头那人嚷着要告秦无妄谋杀。”
“没事,我来处理。”顾烟萝说着,敲门进入,回眸看向姬霄他们,“太晚了,先回去睡吧,今天谢谢你俩了。”顾烟萝顺势踢了脚长凳,示意陆星晚。
她话音刚落,半个已经被砸碎的花瓶,从病房里被扔出,顾烟萝偏过头,轻而易举躲开,花瓶摔在了走廊墙上,可见里面的人,情绪有多失控。
陆星晚慢悠悠的坐起身,双手插在西装裤中,打了个哈欠,那姿态纨绔不羁,痞气十足,很难不让人忽略她是个正儿八经,骨相极美的女人。
“家,是不敢回的,回家还不如睡大马路。”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陆星晚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一步,顾烟萝你欠我个人情,改天陪我喝酒。”
“……可以。”
陆星晚刚走,顾烟萝转身进入病房,还未关门。
就听到姬霄在那极其八卦的和顾熙爵谈论陆星晚。
“男人婆不敢回家你知道原因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和她不熟,陆家和顾家向来不对付,我爸可不喜欢陆星晚他爸。”
“我知道啊!”姬霄咬过一旁手下替他剥好的龙虾肉,嚼了几口,咽下,悄咪咪道,“听说是男人婆以前得罪的人出狱报复,她前夫救了她,但他现在双目失明看不见了,他俩准备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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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爵冷漠脸:“哦。”与我无关。
“你说干嘛和个那么渣的男人复婚呢,她有病。”姬霄说罢,冷哼一声,“烟儿和男人婆一样,都有病,放着我这么一个多金健康人又帅的不爱,非得爱秦无妄那个心机狗。”
“砰”一声。
顾烟萝重重的关上了病房门。
姬霄这张嘴,她可太想缝起来了。
病房中,一片狼藉。
窗户都被砸碎了,壁顶的灯管全部碎裂,输液瓶、针筒、花瓶、玻璃杯、茶壶等散落一地。
顾烟萝早前联系了安德烈的随行侍奉官员,说人在她这,很安全,为了不惊动帝国的媒体和狗仔,暂时先让皇室的随行人员不要过来,免得今晚这出丑闻兴致的违法闹剧,走漏风声。
顾烟萝拿过安德烈的检查报告,扫了一眼。
面部中度挫伤,鼻梁重击至轻微骨裂,无任何内伤。
还行,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脸被秦无妄打了,伤的不轻,破相了。
此刻,他正独自缩在沙发上,抱膝坐在那,裹着被单。
嘴角淤青,鼻子贴着固定胶,莫名狼狈。
顾烟萝在安德烈身侧的单人沙发坐下,眼神薄凉,“听说你想告秦无妄谋杀?”
“别劝我,我不会改变主意。”
安德烈语气坚定且不移。
“没打算劝你,就是和你分析一下如果你真这么做的后果。”
顾烟萝优雅交叠双腿,双手抱臂,幽幽道:“首先,这件事是在异国发生的,所以案件必然是在本国进行审判,但当涉及外交问题时,就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友谊,你个人的问题,将上升到国家层面,到时候,经济贸易、海运出口,政治军事,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问题,导致金融波动。”
“届时,你和秦无妄私下进行违法赛车的事,必然公之于众。”
“为了什么要违法乱纪?为了个女人。”
“然后,你就会被媒体大肆报道,抨击、指责,指责你行事作风有辱皇室名誉,在外交期间,私下进行违法活动,接着,法兰王庭内部,那些本就喜欢给你添堵的人,就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损害你的利益,伤害你的名誉。”
“当然,你小几率会告成功,毕竟秦无妄的确差点害死你,但别忘了,你签过免责协议,所以这张协议,是关键,就算你得逞了,秦无妄被判入狱,可帝国有缓刑保释等一系列条例,还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坐牢,我会把他弄出来。”
“你虽然是法兰王庭第四顺位继承人,可目前你前面三个继承人的国民呼声,国民喜好程度,都没有你高,法兰国首相近来申请修改宪法,今后王爵选举进行投票制,而非继承制,所以你成为下一任王爵的几率,极大。”
“告秦无妄,毁了你的将来。”
“不告秦无妄,息事宁人,将来你需要我帮助参选时,我予以你全力支持,安德烈,你自己选。”
顾烟萝的嗓音酥冷带点微哑,仿佛有着一种能让人快速平静下来的魔力。
安德烈缓缓抬眸,言辞中裹夹一丝怨气,语调透着些服软,倒像是在和顾烟萝亲近。
“你总是这样,理智冷静,永远站在分析角度,让我放弃一些决定。”
“我只是站在你的角度。”顾烟萝单手托腮,换了个姿势,“女人千千万,那个最爱你的,正在来的路上,你得等,而不是偏执的吊死在我这。”
“你有多爱他?”
顾烟萝敛眸,“我不太懂爱情,但遇到他,我承认,我也会怕了,怕的不是他离开我,而是……阴阳相隔。”
“没机会了?”安德烈心凉了一半,他认知中的顾烟萝,根本不可能“怕”。
“一眼认定的人,就变不了了。”
昏黄的病房内,安德烈那一头微卷的金发,泛着光晕,即便伤了脸,可那张立体性感的面颊,依旧美的不可方物,如同天生自带磨皮效果,象牙白的肌肤白的泛光。
顾烟萝坚定淡凉的语气,让他碧蓝迷人的眼眸,渐渐晕染迷蒙的水光,他低垂下头,沾泪的精致睫毛轻颤,只摇头,不说话。
这时候,顾烟萝听到房门外响起动静。
顾熙爵:“要死,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病房门“砰”一生被用力推开。
秦无妄那张苍白俊欲的脸庞浮满阴沉。
他孤零零的披着睡袍,站在那,自己举着输液袋,胸口的淤青越发深紫,眼眸深处藏着受伤。
顾烟萝见即,倏然起身,一刻都不迟缓。
“怎么了?”顾烟萝没再回头。
“做噩梦了,醒来你不在。”秦无妄阴沉沉的盯着坐在那黯然神伤的金发男人,“他怎么哭了。”
顾烟萝想了想,答:“因为,他没有你幸福。”
“烟烟……别走,在医院我睡不好。”
“行,哪儿都不去,守着你睡,睡醒就回家。”
然后又是新的一天。
还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他。